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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长生言语,众人齐声应是,牵马出府,飞奔各处。
派出了捕快,长生立刻将府中的掌簿文官召集到一起委派差事,等到捕快把人抓回来,马上就要分头进行审讯,需要事先安排人自一旁书写供词,签字画押。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由于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散朝,便不确定捕快什么时候能把人抓回来,按照他的估算,今天早朝一定会有大量官员弹劾他,按理说这个时辰朝会应该还没散。
等了两刻钟不见有人回返,长生放下心来,这么长时间派出去的捕快还没回来,说明早朝还没散,众人还在分头蹲守。
辰时过半,派出去的捕快开始络绎回返,回返的捕快顺利将人抓了回来,被抓的官员都被五花大绑并塞嘴噤声。
长生继续留在府外等候,命那些捕快将抓回来的官员带进大牢严加看管,暂时不要审讯。
由于被抓的都是五品以上官员,都是同一时间散朝出宫,故此被抓回来的时间间隔的并不长,先后不过一炷香,所有名单上的三十六名文武官员全部缉拿归案,这其中就包括那门下省的高侍中。
长生一声令下,大小府门尽数关闭,捕快环府巡视,严加戒备,府内之人不准出,府外之人不准进。
长生随后亲自前往大牢,此时所有被抓回来的官员塞嘴布都没有被拔掉,众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有吓的尿裤子的,也有满脸气愤,支吾咒骂的,亦有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的。
长生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直接命人将高侍中带了出来。
高侍中虽然被抓进了大牢,却还算镇定,待得塞嘴布被拔掉之后,立刻高喊发声,“放肆,老夫乃当朝宰……”
不等高侍中说完,长生上去就是一巴掌,“老匹夫,这些年你与阉党把持朝政,欺君罔上,徇私枉法,祸国殃民,本官奉旨查办,你最好如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长生有心拿高侍中杀鸡骇猴,不等他出言说话,便冲大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直接拿起火盆里的烙铁摁上了高侍中的左胸。
烙刑属于酷刑,按理说行刑之前是要脱下犯人衣物的,但大头知道分秒必争,直接烫烙,伴随着杀猪一般的惨叫,高侍中衣裳着火,皮开肉烂。
没有进过牢狱的人是想象不到刑罚是何等残酷的,被烙铁烫焦的皮肉发出了刺鼻的焦臭,牢房封闭,异味不得消散,自整个大牢里滞留弥漫。
“你说不说?”长生冷声问道。
长生说完,不见高侍中有反应,皱眉细看,却发现高侍中已经晕死了过去。
不等长生开口,大头就拿起水瓢自木桶里舀出一瓢凉水泼了上去。
高侍中受激苏醒,眼见长生真下狠手,吓的亡魂大冒,“我与龙虎山素来交好,你如此行事,你的师门尊长可知道?”
“我是朝廷命官,只听命于皇上,”长生高声说道,转而挑眉喝问,“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长生之所以挑高侍中下手是因为此人乃文官之首,只要此人开口,其他文官自然土崩瓦解。而高侍中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虽然心中惊惧,碍于颜面,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便认罪,只是硬着头皮缓缓摇头,“本官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长生再度转头看向大头,大头亦不含糊,直接换了一个烧的通红的烙铁,缓慢的移向高侍中的左脸。
高侍中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刑罚,先前已经挨过炙烫,眼见烙铁凑到脸庞,知道负隅顽抗的后果,惊恐之下哪里还顾得脸面,吓的声音都走了调儿,“莫用刑,莫用刑,本官认罪。”
“大声点儿,我听不到。”长生挑眉呵斥。
“我有罪,我认罪,切莫再用刑。”高侍中连声告饶。
确定各处监舍关押的官员都听到了高侍中的话,长生才冲狱卒摆了摆手,“拖去内室,问讯画押。”
待得狱卒拖走了高侍中,长生这才发现地上有一摊黄尿,严刑拷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尤其可能导致肢体残疾的刑罚,真能将犯人吓的屎尿齐出。
长生随即提气发声,“都给我听着,皇上有旨,到案之后只要如实供述,揭露阉党罪行,可免死罪。负隅顽抗者,避重就轻者,一律诛九族。”
长生说话之时自关人的监舍前缓慢行走,众人被抓进大牢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先前高侍中被炙烙,更是将他们吓的六神无主,见到长生自监舍前走过,急忙挣扎支吾,表示自己愿意招供。
长生并不理会他们,而是自第七处监舍中找出了刑部尚书,亲手拔掉了刑部尚书的塞嘴布。
刑部尚书做贼心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你可认罪?”长生冷声问道。
“下官认罪,下官认罪。”刑部尚书磕头如捣蒜。
“都听见了,刑部尚书温尚德罪大恶极,却拒不认罪,来人,给我烫。”长生高声下令。
嫌别人不够麻利,还是大头亲自动手,命两名狱卒抓住温尚德,拿起烙铁直接往胸脯上摁,伴随着一声瘆人的凄厉惨叫,温尚德直接晕死了过去。
以冷水泼醒之后,不等长生开口,温尚德便高声呼喊,“下官愿招,下官愿招。“
“哦,既然你拒不招供,那就再烫。”长生冲大头使了个眼色。
此时每处监舍外都烧有火盆,大头凑近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不顾温尚德的惊恐惨叫,直接又给他来了一下子。
温尚德随即晕死并尿了裤子,长生高声说道,“此人冥顽不灵,枉视皇恩,拖进内室,大刑伺候。”
长生言罢,等候在旁的两名狱卒立刻上前拖走了死猪一般的温尚德。
眼见温尚德有心招供,长生仍不放过他,余下官员越发惊恐,因为长生此举说明他无视律法,肆意妄为,是否动刑只凭他一己好恶,即便自己有心招供,也得看他心情。
三十多个人,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长生随后逐一指点,狱卒和捕快上前拔掉塞嘴布,一旦能够开口,众人纷纷告饶,只道自己愿意招供并揭露阉党罪行。
御史台的牢狱虽然没有刑部和大理寺的牢狱那么大,却也有很大一片,众官员被分别带到不同的监舍,由专人审问并写下口供。
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的,那几名领兵的将军自以为多经实战,胸怀热血,并不服软,实则也不用问,只需看他们不忿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见长生面露难色,大头主动冲一旁的狱卒喊道,“把那个蹲马步的给我抬出来。”
这些武将都是释玄明抓回来的,释玄明精通点穴之术,被其封住穴道之后便移动不得,这名武将当是骑马而回时被释玄明拿住的,此时仍是骑马姿势。
待得狱卒将那武将抬出来,大头上前拔掉了此人的塞嘴布,既得发声,那武将立刻高声叫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等虽然遭你暗算,但用不了多久义父就会得到消息,派人救援,届时便是尔等的死期。”
大头并不理会他,换了一个通红的烙铁拿在手里,转而冲狱卒大声说道,“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既然他认太监当爹,那就让他也做个太监。”
狱卒也知道眼下双方都处在生死关头,不敢耽搁,闻言立刻上前扯下了那武将的裤子。
可能有人不怕死,但没有人不怕被阉成太监,眼见通红的烙铁近在咫尺,那武将瞬时崩溃,“别烫,别烫,我招,我招。”
大头见状转头看向长生。
长生知道大头在请示他要不要继续用刑,相较于投靠阉党的文臣,他对这些武将更加痛恨,身为武将理应心怀热血,忠君报国才是,但他们却与那些诡诈不忠的文臣一样,欺君罔上,认贼作父。
见长生面无表情,大头直接瞪眼烙了上去,这声惨叫那叫一个凄厉,除了不可言状的剧烈疼痛,还有生不如死的万念俱灰。
眼见他真的坏了那武将的子孙根,余下众人这才彻底相信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再不逞英雄装好汉,纷纷低头,再不敢横眉冷对。
眼见被抓之人尽数屈服,长生命狱卒和捕快将他们带走分别进行审问,转而快步离开大牢,提气轻身,离开御史台往药铺飞掠而去。
这处药铺是倪家开的,长生进去之后立刻抽拉药柜,自各处抽屉里抓出了十余种不同的药物,转而带着药包急切回返。
回到御史台立刻开始配药,大头先前的举动给了他很大的启发,男人可能不怕死,却最怕当太监,他此番突然发难纯属无奈,眼下己方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掌控不了城外军营的兵权,他要赌一把,给那几名武将下毒,外敷内服,逼迫他们将功赎罪,领兵护驾。
配好药物,长生回返大牢,此时各处牢房都在有条不紊的审问供述,长生将大头喊到一旁,与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感觉这个法子能不能吓住他们?”长生问道。
“应该可以,”大头点头,“但是得让他们疼痛逐渐加剧,不然他们可能会心存侥幸。”
“好,下毒去,”长生转身走向监舍,“我给他们内服,你给他们外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