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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驾车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到了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停好车，快步下车。
天色已黯淡，霓虹照亮半边天空，让这个城市有了电影里一般的魔幻感。
罗飞顾不得那么多，他循着记忆找到位置，进了电梯，上楼。
这片街区的房价寸土寸金，能够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有专门的管家彬彬有礼过来迎接兼询问罗飞的来意，罗飞简单说明，管家放行。
金属的防弹门。
管家告诉了罗飞开门密码，他直接输入，有镜头捕捉到罗飞的虹膜，一切无误，门便应声开了。
屋子里黑黢黢一片。
罗飞刚刚从光线充足的地方进来，一瞬间瞎子一般，什么也看不见。
“至廷？”
他扶住门沿，小心翼翼地喊。
房间太过空旷，隐约间，罗飞似乎听到了自己声音的回音。
没人回应。
罗飞胆子小，极度怕黑，于是只好循着玄关，一点一点地去往墙边摸，看能不能找到开关。
终于，罗飞摸到一个突起，他心里一松，按下去，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
“关掉灯。”
一道声音从客厅的沙发处传来，罗飞一惊之下望过去，果然看见寇至廷正将自己整个埋在沙发里，双眼紧闭。
“把灯关掉。”
见罗飞楞在当场，寇至廷有些不耐烦的重复道。
罗飞缩了缩脖子，赶紧关掉所有的大瓦数灯光，只留下一个玄关小射灯。
“廷哥……”
罗飞心有戚戚地凑近寇至廷，左右环顾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怪罗飞诧异，整间屋子，全是散不去的烟味和酒味。桌子上是几只已经喝完的马爹尼，地上凌乱地散落着燃尽的烟头。
寇至廷的头依然仰着，他不看罗飞，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手中还夹着一根快要燃到尽头的烟。
白天的寇至廷，还是一副挥斥方遒运筹帷幄的冷酷总裁的样子，而此刻，在这个寂寞而喧嚣的午夜，寇至廷的那些外衣褪去，他成了一个频频被痛苦光顾的普通男人。
从小到大，寇至廷一直都是那副冷心冷面的模样，又酷又拽的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青春少女，这还是罗飞第一次看到寇至廷这样脆弱无助。
怎么回事？没听说寇氏快破产了啊？
罗飞奇怪，但他不敢说。只好走过去，挨着寇至廷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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