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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帝六年,新帝亲政,贵族门阀渐崩,寒门登仕,齐书上表十令改,意止废中兴,挽先帝在时衰颓局面。
其力度之大,古无前例,士族人心不稳,上书寒子无谋,诸多政令败礼教,毁民生,百年祸患,或今起于一旦。
士寒相争不休,朝堂风云变幻,帝下众臣分崩离析。
又因政改无度,同年祸患,终成大乱。东陵王扬兵起事,以独孤血脉为凭,称复礼制,诛杀佞臣,重还大晋安宁。
洛归二族立时响应,家主亲写陈礼义容书,告之天下,以宛郡、南祉二城势力,全力拥护东陵王。
其余士族见此,作壁上观,暗下亦多相助东陵王。
一时湛帝陷入无力,长安萧萧,四面众叛如孤城。
同年冬,东陵谢氏家主一反家训,以入世姿态,合一族之力,意护湛帝江山无虞,百姓无忧。
世人嗟然惊诧,独孤氏内乱,情势倒然大变,谢氏势力之深远可与一国相抵,既同长安城并战,湛帝一改原先弱势,更甚者,对东陵王并宛郡洛氏,南祉归氏二族,隐成逼压之态。
飞雪凛寒,战火不止。数月僵持,东陵王自知已无退路,整其兵马,于衍水畔施计,火光燎原,围困湛帝大军,帝党崔氏将军身死,兵卒尸横遍野,阵势之惨烈,史书刻为“衍水之战”。
东陵王破釜沉舟,寻得生路,后又得朔郡关氏臣服,关小将军归降,奉帝王虎符,是以一鼓作气,百军为战,其势不可摧,一举攻破长安城。
一众家主身着朝服,齐跪长安古道,恭迎东陵王。
天子易改,士族难撼,咸阳游侠多少年,尽付世人光景。
然,湛帝谋略过人,宫阙大殿内,与关小将军里应外合,斩洛氏家主,又得晏治、黎远重臣携长安禁军,暗下生擒士族家主,押至殿内,东陵王并一众士族家主,成围困之态,再度受制湛帝。
帝杀伐果断,令诛杀判臣,宫闱血流如注,士族家主无一生还。
东陵王与湛帝殿中僵峙,至宫闱外传来将士行军声,喧整壮阔,彷如震天,东陵王扬帝王虎符,意绝处逢生。帝出阙门,以冕旒玄服的帝王身份,重夺大晋三十万大军。
至此,东陵王败,湛帝平战乱,灭士族。
湛帝为慰战死亡灵,削东陵王爵位,没其封地,念先祖仁德,重礼至孝,终不忍杀其性命,将二人压遣回东陵王府,幽禁直至终老。
其后东陵王府,再无人问津。
战乱止息,山河满目又见疮痍,百姓忆及东陵王乱,皆因政改而起,又因士族倒塌,各族家主身死,门阀虽败,前路渺然更无果,是以议论不休,不满声此起彼伏。
如火光坠星原,千里绵延不可休止。
不久,湛帝难抵纷辞,亲下诏书,大晋各州郡废止十令改,自言朕虽年少,犹记先祖创业之艰难,既蒙祖荫受位,亦有追业绵延之心,奈何见识尚浅,思虑不足,犹以一己疏漏酿作大祸,实难推却罪责,悔无可弥,唯有辞冕长跪,先祖前磕尺祭血。
此诏一出,喧嚣稍止,世人转而怨恨寒门——已跃得高门之上,竟唯利是图,祸国乱政,殃至大晋百姓战乱流离,实不能恕。
许有士族残余推波助澜,议辞颇多,险记刻成史,已难掌控。
湛帝果决,曾一意顽抗众士族,少年英姿,傲然无双,今日万千百姓请命,帝不可不受,痛惜无奈下,唯有削寒门官职,将其或流放,或斩首,一平众怒。
士寒之争,伤敌自损,谁也未能得偿。
唯有侍中黎远,尚帝姬宁河为妻,寒门出身,本亦该承罪责,白衣受下死令,危急时刻,宁河公主取出嘉帝玉诺血书,领禁军冲入大牢,不顾流言救下驸马。
玉诺血书为嘉帝遗物,生时有言,凡顾前史,常有忠良受陷殒命之谏,此一国之哀痛,亦凉寒人心,今留此血书存世,如朕亲临,祭血书现世者,恩泽其性命及后世子孙,或可绝境逢生,致大晋安宁,乾坤常衡。
帝向重礼度法制,罪责既定,势必要给世人交待。今帝姬偏私,将玉诺血书大诏天下,湛帝又怒又气,虽对胞妹失望,却也抗衡不得嘉帝遗旨,闭门三日未出,终允下帝姬,留驸马安然无虞。
世事难两全,湛帝自知百姓怨恨,战祸荒乱,终须有托罪之地,遂再褪下冕服,请愿鞭笞代为受过。
众人连声劝下,湛帝坚定,置若罔闻。宁河公主当机立断,替兄长受下三鞭,艰难行步离去,此事落下。
一年又春时,满色暖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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