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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苗儿瞪大眼睛,柳庭恪的表情却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送……送我去哪……”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用担心出不去了,我亲自带你出去。”
见她不说话,柳庭恪看了她一眼:“与其让你费尽心思的逃跑,不如我亲自送你,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放你离开,强扭的瓜不甜,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吃甜食。”
窦苗儿想拉住他的手,但是柳庭恪的手攥成一个拳头,根本就不给牵。
“不必如此,既然要离开,就干干脆脆的走,如此未免有些惺惺作态。”
窦苗儿觉得自己可能是哄不好他了。
窦苗儿从怀里拿出老和尚的字条,这个时候不争取宽大处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柳庭恪只是看了一眼,就扔到一旁:“我的命,什么时候由他做主了?”
“但是你不也说老和尚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吗?万一是真的呢?万一……”
“你也会在意我的死活?若是真的在意你会在大婚之日一走了之?”
窦苗儿有些生气:“我知道你生气,但是这样说就没良心了吧。”
“我说的再没良心,还有你做的没有良心?”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到了城门口处,柳庭恪拿出一块牌子, 守城士兵见状立刻放行,窦苗儿惊讶的说道:“平王连这个都给你了?”
“想要?”
柳庭恪说话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儿,窦苗儿不想说话。
不过柳庭恪的手段确实是……
平王竟然连这个都给他,万一柳庭恪有什么坏心思,还不要出大乱子,这牌子在城门关了的时候都能打开城门进出城,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出了城之后,柳庭恪问道:“老和尚呢?”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柳庭恪不说话,窦苗儿别过头去:“纸条背面。”
来到城外的一处小茶摊子,果然看见老和尚还在。
看见柳庭恪来,他也不惊讶。
“柳施主果然大手笔。”
“大师也不错。”
窦苗儿看了一眼柳庭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的一瞬间,她在柳庭恪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杀气。
老和尚笑眯眯,并不在意。
“喝杯茶水吧。”
柳庭恪递给窦苗儿说道:“喝吧,我借花献佛,以茶代酒,就当做是相识一场为你送行。”
窦苗儿不接,她觉得自己若是自己真敢伸手去接,柳庭恪现在就敢砍掉她的爪子,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正常。
柳庭恪笑着看向慧空:“大师看见了,她不想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也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柳施主日后莫要后悔才好。”
柳庭恪说道:“人生如棋局,讲究的是落子无悔,但是最先悔棋的人,是大师你。”
慧空被他怼的说不出话,他现在不就是自食其果了吗?
他是悔棋了,把柳庭恪弄回来让这一切重新开始,他付出了不为人知的巨大代价,但是现在,他却不能控制这颗棋子的走向。
他计划里的一颗棋子,变成了下棋的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今谁都是棋手,谁也都是棋子,事情早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柳庭恪把慧空大师倒的茶又放回到他的面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师是出家人,自己欠的人情让别人去还债,那大师您欠的债恐怕是永生永世也还不清,为了让大师早日修成正果,我还是要让大师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才对,况且若是大师这样的高僧都不能修成正果,那谁还会信佛?”
“柳施主此言差矣,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但是佛祖没让大师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更没让大师创造一个人间炼狱。”
柳庭恪话里的威胁很明显,他再敢乱伸手,他不介意创造一个炼狱给他看。
这次就是给他点儿颜色,即使他柳庭恪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前侍讲,他也有控制京城的手段和能量。
说完柳庭恪就走了,窦苗儿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愣在原地。
柳庭恪看了她一眼:“想留下喝茶?”
“谁稀罕喝茶?”
窦苗儿问慧空:“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言都是真的。”
“解决办法。”
“贫僧没有任何办法,三年,窦施主自行决断。”
柳庭恪拉着她走,她却固执的不肯走,就死死的盯着慧空大师,慧空却仿佛没有感觉到。
“柳施主的命轨贫僧已经没有办法预测,但是三年内,柳施主必定会血光之灾是一定的,窦施主,你的来历贫僧已经帮忙遮掩了许久,三年之后,贫僧也没有办法,贫僧也不愿意做个坏人。”
窦苗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三年后巫民会找上门来,对于玷污了他们巫主的柳庭恪,他们的信仰不会允许柳庭恪活下去。
柳庭恪也可以先杀光那些巫民,但是他要靠那些巫民救窦苗儿,所以他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
窦苗儿站在原地,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
柳庭恪说道:“大师未免言过其实,今日我们就在此打一个赌,就看三年之内,有血光之灾的是谁?不会是我,也不会是她,大师整日将救世作为己任,但是大师被世人捧久了,难免会忘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师不是神明,你做不到的事情,有人能做到……”
“贫僧拭目以待。”
“那大师可要好好看着。”
窦苗儿被柳庭恪拉走了,两个人很沉默,快到城里的时候,窦苗儿才开口。
“他欠的人情让我去还……是什么意思?”
柳庭恪淡淡的说道:“上百年的老账了,白马寺和南岭巫民之间的事情。”
一听到南岭巫民,窦苗儿心里“咯噔”一声,“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柳庭恪没有说话,窦苗儿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