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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娉婷青娥挤凑了过来,问椿含:“听闻那官爷至今未娶?也不知声誉如何?”
祁修年闻得此问,警惕地抬了头。
“妹妹我也是一只耳朵听来的,不识真假…”
椿含偷瞟了一眼祁修年,才又缓缓继续道:“说那官爷呀…尤其爱马…可这女色嘛,却是近不得两尺呢——”
“嘶——”
耳朵里被灌着这么些无端的非议,祁修年分了神,不慎将针扎深入了手指中。
“哎哟,姐姐,快取出针来,快…”
椿含忙丢下手中针线,小心地帮祁修年拔针、止血。
她方才便看出来了,这位识字的姐姐,不通女红。定是还有什么别的长处或目的,才赴了斛城的。
“无碍的,”祁修年假笑着,攥起方才缝的布口袋,“快些缝吧,这样多的针线活,也不知到斛城前能不能做得完…”
“你那都了染血了,不中用了的…”
一个青娥扬声告知。
“你莫要乱说,好容易缝的,怎么就不中用了?”椿含立即回身娇斥道。
“哟,你们还真以为是给那官爷选当侍妾去的呢?笑话,一百多位青娥,三个月下来,日日不歇,也轮不着你们呀…”
“你…”
椿含扔下手中才拾起的布口袋,抬手就要打那口无遮拦的青娥。
祁修年忙拉住她,颦眉小声道:“椿含。别。不值当。”
“我听前边马车里的几个医女说,斛城那病是早就发了的,不过是被那城守死死压着…”
“对,听说那病也是特别地古怪,见血的伤口就能染上。莫要说一传十了,一传百都是正经的…”
这两句出后,车中一片哗然。
祁修年低头望着那被自己染了血的白布袋子,一时间恍惚起来。
见血的伤口便能染病?
这是何等厉害之病症啊!也不知元平哥哥有没有什么良策…
莫要等疫病真真失控了才好
“来,姐姐,你给我。”
椿含抢过祁修年手中正缝的布袋,几针将染血的部分缝进了袋内。
————
一彻夜,十四辆战车马不停蹄,片刻未歇。
直至破晓,全队才暂驻于一条小江边上,得到半个时辰的休整时间。
“哎哟,我这骨头都被颠散了…”
“你瞧瞧我这…”
“唉,真是,也不知何时才到…”
在青娥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中,椿含与祁修年两人相伴,蹲于江畔,擦洗着面颈。
椿含望着祁修年的玉面出了神,不禁地开口问道:“姐姐生得这样美貌,又何苦要来送死呢?”
“逃命来的。”祁修年瞟了椿含一眼,淡淡地答。
“姐姐也是逃命?”
椿含忙张望了四处,小声追问道:“姐姐难道也是从‘地五狱’中逃出来的?”
祁修年只抬眼看着椿含,没有再接话。
‘地五狱’?
那是什么地方?
“大人,这是十车的掌事,绵裳。”
“见过大人。”
“这是十一车的掌事,应玉知。”
“见过大人。”
…
祁修年忽地听见远处马车另一侧传来阵阵对话。
她慌忙起身,往马车那侧跑去。
“元平哥哥——”
可她赶到时,只见到一群人黑压压地拥围成一簇团,又往车队队首去了。
像极了群雄逐鹿。
不,呵,更像是鸡鹜争食。
元平哥哥,此番虽是为国分忧…可你又何时才能于这片片青云之中,赏见那独一的巫山霞蔚呢?
“镗——镗——镗——镗——镗——”
鼓响五下,该启程了。
“墨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