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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一个画皮师最想过的日子了吧。
这里的僧有藏人也有汗人,还都挺照顾我的,汉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怕我听不懂,还会说一些不利索的普通话,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早起早睡,白天就扫扫院子,跟前几天的日子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僧人在扎纸扎,但是有些四不像,所以上前去指教。
他说我不懂:“你那只是扎个样子,纸扎真正的手艺,在于扎出魂儿来。”
我没想到他还懂一些,不过样子都做不好,怎么能扎出魂儿来?
他没跟我多说什么,拿出一些木棍,十几分钟便扎出来一匹骏马,仰首挺胸,四肢矫健,把我平常在店里扎的那些都甩出好几条街。
“我这都是一些皮毛,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找那位高僧。”他给我指了指正在扫院子的僧人。
这位僧人的汉文名字叫阿庆,是个藏人,我在这个寺庙安全的待了三年,跟他学了三年手艺。
三年时间到,喇嘛也正好圆寂,阿庆接手了喇嘛的位置,在离开的那一天,我给他行了大礼。
“挺快吧,这就坐上回去的火车了。”他跟我打趣,他中间换了好几张脸,而我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把面具从脸上取下过,生怕有人认出来我是谁。
我从来没联系过段叔,阿狗也不让我联系,这边通讯也不发达,连写封信都没有。
火车开向的不是我的老家,而是和段叔约定好的碰面地点。
时间是九月九,也就是重阳节这天。
下火车以后住进一家旅馆,剧情有些似曾相识。
“老板,有没有什么东西吃?有些饿了。”在开房间之前阿狗对前台说。
“只有泡面,请问要吗?”
“也行吧,一会送到房间来。”
我问他刚在火车上吃过怎么还要吃泡面,他说一会我就知道了。
刚脱下衣服想洗个澡,没想到就把泡面送到了房门外,开门的时候,是个中年男子。
看到他头上的疤痕之后,我兴奋的将他拽进屋子里,大力的拥抱。
“前辈,人我给你带来了,不知道那约定好的东西?”阿狗原来只是在对暗号而已,怪不得要桶泡面。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段叔变化有些大,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的身材缩了一些,头发全白了,这么大年纪还需要躲仇家,处处需要小心,轻心一处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段叔将一个木匣子交给他,阿狗装进行李箱内便拍拍我的肩膀走了,我问他:“这就走了?”
“我不能留太久,你们聊。”他辞别之后,我和段叔面对面坐着,之前在寺庙曾经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但是见面之后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从身上摸出两壶小玻璃瓶的白酒:“全在酒里了。”
我们在当地买下一处房子,前面做店面,后面住人,重新开启了一间扎纸铺,生意还可以,除了温饱以外还有剩余。
扎纸铺开起来不到一年,段叔便离世,我将他厚葬以后,每天晚上做梦,梦到一个女人,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解决,她似乎等了我很久。
那个女鬼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才会接连几晚给我托梦吧。
我从压箱底的东西里翻出那个红色的包,里面的东西我什么都没碰过,将钱除外的东西都陈列在桌上,找一些线索。
根据身份证信息,我来到了她的籍贯,也就是我开扎纸铺的地方,坐长途汽车去段叔的那段路程,我买了张晚班车的票,司机还是那个司机,路还是那样的颠簸。
半夜三点多,上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上车之后直接坐到了我的旁边。
她的模样一点没变,问我是不是要帮她投胎的,我点点头,坐了一站,她拉我下车,引我到一个废弃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