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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欢赶紧补充一句。
想起乌力罕，祁余就不得不想起他的生平来。
“人家给你糖，你收下了？”
云长欢登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个问题显然是比上一个还要刁钻难以回答。
“是收了，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糖是我表哥从乌力罕手里拿过给我的，不能算他直接给的。”所以她没有直接收别人的糖。
听到这个回答，祁余心中怒意这才散了些，手本是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小脸的，去被这小姑娘伸手握住了，柔荑在手。
“是吗，没有故意诓我？”
语气仍有几分怀疑。
“我不说谎的，你爱信不信。”
这是有点生气了，有可信了。
“你说谎我也不怪你。”
有些谎言是不可避免的，就似方才他也对她说谎了。
“就会说漂亮话，有本事你先放开我。”
这要是一会儿来人了怎么办？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的令我满意今日就放过了你。”
手被云长欢捏着出气祁余也随她去了，她的那点力气，在他眼中都是不够看的。
“气了这些天，如今气消了没，可原谅我？”
云长欢“……祁余！你趁人之危，你先放开我，我在回答原不原谅你的事儿。”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人家祁余又问她这问题这不明显的威胁吗？
回应云长欢的又是臀部上结实的一掌，云长欢脸颊爆红，如草原黄昏时的天空满天红霞。
“我，我原谅你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又被祁余打了两下这小姑娘才老实了下来。
“那等会儿不许翻脸。”
云长欢“……”你还知道她要翻脸生气的？
“不翻脸。”这三字从云长欢齿缝的间隙里生生挤出。
小女孩儿的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和祁余闹了两天这会儿便又和好了。
只因他说，等我娶你。
小姑娘愣了，呆了，看着他眼眶蓦然一红，在她久远的梦里她也听见过有人说等我娶你这四个字。
那年爆发瘟疫她不幸被感染，那整夜整夜孤独而绝望的夜晚这四个字在她梦中是一份救赎。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做不过一场荒唐梦。
“没用的废物，给本宫滚！”一道怒骂声传入云长欢耳中，很快便有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满身水渍狼狈的踉跄出来。
是傅昱，大公主的夫君。
“见过祁世子，云小姐。”
傅昱看到祁余二人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往日的彬彬有礼。
“驸马爷。”云长欢轻唤了一声，看到傅昱那样被大公主赶出来心底颇不是滋味儿。
“怎么，心疼人家了？”祁余见云长欢心情郁郁，忍不住打趣他。
“我心疼人家干嘛，就是觉得大公主这般太过分了。”
祁余眸里浮现一丝嘲讽，过分？你前两日疾言厉色的骂他滚出去时怎么不觉得自己过分？
不过这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姑娘万不能再得罪了。
“姜姜。”
姜姜二字是幼时母亲最爱的称呼，后来人人便叫她云长欢，再没听过有人这般温柔的念自己名字。
如今这个称呼又被祁余时时挂念耳边。
“怎么了？”
“今日还骑马吗？”
随着祁余的这句话说完，云长欢脸色也变了，又骑马。
“骑马？你是嫌自己前两日挨的打不够吗？”
祁余抬手捏捏她的小脸，“不叫你学，今日带你出去兜风，狩猎。不然整日里在营帐着要闷坏了。”
只是兜风的话，那倒是不错的提议。
“算了吧，我还是在营地乖乖待着，出去玩儿什么的太危险。”
小女孩守在营地没什么，但是祁余就不能独善其身了，皇帝拿出了三只金弓，说是今日谁的彩头大，这弓便赐予谁，引来不少射手的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