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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我们挖到瘴气,虽然着了道,可已经算是挖到了那耳室外层,只要在挖进去一点点就是封土层了。
我师父和农大叔两个人下去,速度赶不上我们四个人,可也要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再者,这天都黑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师父和农大叔下去之前也没带着照亮的工具,他们总不可能抹黑在下头挖土吧,就算如此,这么久的时间,也该传点动静回来才对。
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下原本还有一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被吓得清醒过来不少。
我一翻身,就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孙先生,怎么了这是?”
农富贵他们三个见我神情紧张,一下子爬了起来,也是转过头有些担心的追问了我一句。
“这么久了,农大叔和我师父还没回来,我怕他们出事儿,我得下去看看!”
一听这话,农富贵他们三个也是面面相觑,眉头紧锁了起来。
“小孙先生,我陪你去!”
最后是农富贵主动要求陪我一块在下去那土坑里看看,我也没拒绝,这古墓里头实在是凶险,我们已经领教过了,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要是在遇到什么危险,还能互相帮忙。
随即,我强撑着有些虚脱的身体,拿了照明的头灯,又拿了蜡烛,农富贵则是提上了猎枪。
那大土坑就在距离我们营地过几百米远的林子边上。
我和农富贵跑到那大土坑边上,探头往底下一看,十多米深的大土坑里头黑洞洞的,仿佛是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恶鬼,随时都会把人给吞噬进去似的。
更让我倍感不安的是,那土坑里头这会静悄悄的,别说我师父和农大叔的声音了,就连挖土的动静都没有。
真出事了?
我心里头顿感不妙,也有些慌了神,可我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扯开嗓子冲着那大土坑里头大喊了几声。
“农大叔、师父?”
“你们在里头?”
我喊的声音很大,土坑太深,那声音都回荡了出来,可土坑里头依旧是一片安静,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声。
“小孙先生,难道我大伯他两,也被那瘴气给熏的晕死在土坑里头了?”
农富贵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头看着我,开口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这个可能性的确存在,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师父就算自己回去冒险,可他也不会拉着农大叔陪他去冒险的。
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我决定下去看看。
“真要下去?”
“万一有啥危险咋办?”
看着那黑洞洞的大土坑,农富贵有些迟疑了,这也不能说他胆子小不讲义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加上这会我师父和农大叔的事儿,农富贵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下去,富贵哥你在边上守着!”
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带来的绳子拿了出来,一头系在了自己的腰上,一头绑在了土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又带上了头灯。
“等会要是我师父和农大叔他们在底下,我就把他两绑在绳子上,然后我拽绳子,富贵哥你就往上拉!”
“好,你放心吧!”
农富贵点了点头,我也没在犹豫,抓着绳子,沿着那大土坑边上我们留出来的台阶儿,就下了土坑。
说是台阶儿,其实就是几个在那土坑一侧上挖出来的小洞,直上直下的,白天还好一些,借着绳子和铁镐,不算费劲。
可这大晚上,土坑里头黑漆漆的,着实费劲,我们那头灯也不是啥好玩意,能照射的范围还不这土坑的深度呢。
像是壁虎似的爬下去了几米后,我拽着绳子,费力的转过头探头用头灯往土坑底下照了一下。
结果土坑底下压根看不到我师父和农大叔,他两不在这土坑里头,那会去哪儿了呢?
不对……
很快我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我师父和农大叔虽然没在土坑里头,可他们出发的时候拿走的锄头和铁镐还在土坑里头,这就证明我师父和农大叔的的确确是下到了这土坑里头来的。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那土坑里侧,也就是挨着耳室的那一侧,这会出现了一个能容纳成年人钻过去的大洞。
难道师父和农大叔进了耳室里头去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我却立马又觉得不对劲。
我师父一早就嘱咐我们,只能取封土,不能惦记那古墓里头的陪葬品,要说我师父会明知故犯,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至于农大叔,在挖开耳室的封土后,无意间看见耳室里那堆积如山的陪葬品,动了贪念钻了进去,这个可能性也实在是微乎其微。
农大叔的为人,我很了解,他就是个正直朴实又善良的农家汉子,而且还有些迷信,这发死人财的事儿,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可眼下我师父和农大叔,偏偏就不见了。
太多太多的疑问和不解,填满了我的脑袋。
思来想去,我还决定下到底下去看看。
抓着绳索,小心翼翼的往下爬,十多分钟后,我总算是下到了那大土坑底下。
师父和农大叔带来的锄头铁镐就被仍在了哪儿,而且我还看到旁边放着竹篾编织的筐子,那筐子里头装满了那青膏泥的封土。
这就表示我师父和农大叔已经挖到了封土,可为什么他们还会突然失踪了呢?
慢慢的我把视线投向了那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另一边就是那将军墓的耳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直觉的那洞口呼呼的往外冒着阴风,吹得人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师父,农大叔你们在里头?”
“师父、农大叔!”
我没敢贸然进去,只是凑到那洞口前,冲着里头大喊了几声,声音在那耳室里头回荡,形成了回声,可依旧是没人回答我。
难道我师父和农大叔没进去?
那他们去哪儿了,可就在下一刻,我低头的时候,却是无意间瞥见,那通着将军墓耳室的那个洞口边缘,有两个很明显的凹痕,那凹痕,怎么说就是人趴着钻进去的时候,手肘压到了地上松软的泥土,留下的痕迹。
师父和农大叔真的进去了!
一时间,我愣在了哪儿,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师父和农大叔会进去。
偏偏那个时候,突然从那通着将军墓耳室的黑洞里头传来了一阵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