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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熹的暖阳倾泻入房内,照亮一室清明。
室内,叶柒抱着腿陷在沙发上,眉间微蹙紧盯着手机里游荡的小鱼,手指操作着它在池塘里四处晃荡。
忽地,一只乌龟进入限定的四方视野里,叶柒眼睛一亮,掉转鱼头就朝着它冲过去,眼见食物即将落网。
这时狭窄的视野里,忽的冒出来只硕大的利牙,一张一合间,屏幕暗下只剩“gameover”的字样。
贝齿轻咬上唇,叶柒脸上难得露出抹娇憨姿态。
“玩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紧接着下巴搭在她肩上,亲昵地蹭了蹭,身上还带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水汽。
沾了水的头发扎到脸上,叶柒不适推了推季司睿的脑袋,然而他却得寸进尺抓住她的手,笑得奸诈。
胆子大了啊。
叶柒看着他,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想起之前白简行和她说某人是游戏手残的事,脑中灵感一现,嘴角不经意泄出抹笑意。
见叶柒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季司睿背后一凉,每当叶柒这么笑的时候,都没好事发生,下意识地他想往后退。
却被叶柒一眼看穿意图,笑盈盈的反抓上他的手,眨了眨眼,眼眸里荡起春水。
“阿睿,我新发现了个游戏,挺好玩的,跟我一起来玩好吗?”叶柒柔柔出声,眼里暗暗施压,是不容反驳的眼神。
可季司睿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她那句娇娇的“阿睿”上,撒娇的调子一下就蹿进心里,猝不及防又勾起股无名火。
他垂下眼睑,喉结上下滚动,在叶柒的‘胁迫’下低头,和她一起挤到沙发上。
界面上,小鱼在他手里欢快吐着泡泡,灵活的四处游荡,绕过那些相对比起来的庞然大物,叶柒枕在他胳膊上,却越看越不对劲。
白简行明明说季司睿是个手残,可事实分明玩得很溜,她不满地捶了拳季司睿,成功让他手抖,一下撞上鲨鱼gameover。
开局不利。
叶柒干笑几声,心虚避开季司睿的视线,嘟囔句继续重新开了局,和上一局一样,在季司睿手下的鱼灵活得很,分毫凑不到大鱼嘴里。
渐渐地她安静下来,渐发现端倪。
开局大概过去两分钟后,小鱼仍保持着身形灵活运动,叶柒看着,慢慢觉得不对味起来。
季司睿手下的小鱼确实百分百躲开了大鱼的追杀,同时百分百避开了吃掉小鱼的机会,以至于过去良久他手下鱼的大小一直就没变过。
她抬头偷觑了眼季司睿,只见人正襟危坐,面色严肃地对待着这场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仿佛在处理公务一般,就是这毫无进展的速度让人汗颜。
原来手残是这个意思,真是意想不到,要不是看他神色认真,叶柒简直要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等他玩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柒眼眸轻眯,使坏地动了动季司睿的胳膊,于是就看到那条小鱼径直撞进鲨鱼群里。
季司睿来不及和她恼,飞速控制着小鱼想逃离,最终抵挡不住失败的天命,被三条大鲨鱼直逼进角落,嗷呜一口咬死。
叶柒新奇地看了看手机,又瞧了眼季司睿,心里暗笑不停。毕竟是个人但凡努力点,触发这种追杀的几率都不多,虽然其中她出了点力。
“你好垃。”她笑着戳了戳愣住的季司睿,毫不留情把季司睿嘲笑了一顿。
或是被她激发了斗志,季司睿不屑轻哼声,正打算再开一局,手指临到屏幕却顿住了,叶柒疑惑,就听他说了句等我一会被离开了客厅。
难道是去蓄大招了?
季司睿走到阳台,打开自己的手机找到白简行的联系方式,和叶柒玩弄了会,他才终于想起被自己见色忘友的家伙。
昨天下雨,而每次这种时候白简行都会打电话来找安慰,七年前那场意外还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试着拨过去,电话响了会很快被接起,传来的却不是白简行的声音,而是更低沉更有磁性的调子。
黎夜?
季司睿惊讶地挑起眉,仍不忘自己的来意,“白简行怎么样了?”
只听那头一阵悉索穿衣声后,黎夜居然十分有闲心调侃起他来,不和你那位美人在家亲密,一早倒是惦念起我家的来。”
黎夜一手拿着手机附到耳边,一只慢悠悠扣上衬衫的扣子,遮掩住那令人垂涎的腹肌,他嘴角噙着笑,一双眼盯着床上睡得四叉八仰的人笑得温柔。
正等着季司睿回答,便听到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没说几句话就被这么不留情嫌弃,黎夜的脸色有些古怪,心道不对头,他和这冰块脸很不对头。
他穿好衣服,收拾完行装,走到床边单膝跪下,看着陷在床上的白简行,淡色的眸光有些暗,带着坚决。
很久前,黎夜就在计划这一件事,这件事要是成功了,他就能无所顾忌,肆意把白简行揉在怀里。
本来是计划着等成功后再出现,只是,他望着白简行轻笑,也不知道他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见不到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疼得骨髓都在想。
这几天医院来电话,他的那件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黎夜留了个纸条放在桌上后,便起身径直向外离开。
两小时后,飞机落在g市,被人称作医学最发达的城市。
黎夜坐在门外的凳子上安静等候着,不一会,办公室里出来位医生,他和黎夜握了手便率先开口:“黎先生,我们的设备已经修整齐,不过相关方面药物的运输还要等些时候。”
黎夜点头表示理解,“请问需要多久?”
“一天,”医生扶了扶镜框给出准确答案,见他着急,医生冷静安抚道:“黎先生不用着急,我们医院方面也还需要多准备些,以防万一,毕竟……”
说到这,医生顿了顿,“腺体切割手术风险很大,尽管我们已经研发出了新的方案,但截至目前还没有人实例尝试过。”
“新方案提高了手术成功的几率,但同时也增加了风险,这点,希望黎先生铭记。”
这些事情早在很久前,黎夜已经全部清楚,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腺体切割手术的例子都很少,不仅是它的成功率低,还有术后所遗留下的后遗症,目前都是很难预料的。
“当然,”这时医生再次开口打断他的思绪,“在这一天的准备时间里,我们院方也希望黎先生能够再仔细考虑一番。”
“不用了。”黎夜毫不迟疑拒绝,这个念头从七年前起他就一直在想,到了现在也不会改变。
黎夜要和白简行在一起,既然当alpha不行,那他就不做这alpha,这腺体不要也罢。
七年间他一直在寻求解决两人之间信息素相违的问题,只是全无所获,唯一的途径就是摘掉腺体,而之所以等到现在,不过是想让成功的几率更大。
现在这方面的技术终于有所突破,若是没跟白简行见面他还能继续忍,可昨晚碰到白简行他才发现——
他想碰他,死都想。
听到回答,医生心里叹气,面上神情不变,“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而a市医院中,白简行在听到电话中老教授所说,新方案有了第一例临床试验对象,这个消息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于是二话不说,扔下工作就往g市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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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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