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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十八给噎了半晌,忽然喜笑颜开:“什么都是你空口白牙说出来的,不过是叫我生气罢了,我做什么要上当?你这人若要想尽办法让我怎样,那必是心里想了坏点子,要叫我倒霉的!”他洋洋得意地一昂头,“我偏不上你的当了。”
公子淡然道:“原来你也不是全无脑子。”
樱十八怒道:“什么全无脑子?难道你从前就是这样想的么?”
公子嬉笑之色全然褪去,满面冷意道:“若你不是全无脑子,怎么会做出这般蠢事来?”
樱十八一愣,摸头道:“我做了什么蠢事?竟叫你这样脸色起来?莫不是我几时得罪了你,你不过是在报复于我吧?”
公子叹道:“你是否与冬瓜动手了?”
樱十八再度悚然道:“你如何知道?!”
“我叫你去查冬瓜与白家的瓜葛。”他自觉这话中两个“瓜”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停了停,改口道,“他们之间的渊源……你定然去找了那个白冬瓜,想从他那里直接问出来。”
樱十八讪讪道:“这不是最方便么?”
“因为白紫死了,所以白冬瓜正在心情低落郁结于心的时候么?”公子嗤笑道,“你竟然以为白冬瓜会为了白紫如此?难道你没看出来,这白冬瓜,十成十是白府的仇人么?”
樱十八自觉早已习惯了公子时不时的语出惊人,然而此刻,他深觉自己过去还是太过肤浅了。
“仇人?”他愕然道,“你怎么瞧出来的?”
冬瓜时时刻刻跟在白紫身后,与之关系亲密,对那姑娘百般维护,他二人上门拜访,却遭他提防警惕,硬是被赶了出来……
他似乎完全视白紫为心上人。
即便白青说他喜欢白绯……
不,慢着……
樱十八的脸色忽然一变:“你是说……”
公子叹道:“所以我以为你没了脑子……你竟真没多想想。”
白家四个子女被隔开教养,白绯却似是个特别的存在,她与白蓝关系颇近,并且能带着他们去找白紫所住的院落——纵然那院子并非白紫所居,但这事至少说明白绯的自由比其他三人都多。
瞧瞧白青,想给大姐送一束花还得花金子买外人做事。
但是,这种判断本身就有古怪。
白青与白紫为何会熟稔至此?白老夫人难道会任由白紫这个杀人取脏的工具接近她的金贵孙子?白紫是通过了谁的帮助而接近白青,并得到了这孩子的喜爱的?
还有,写信邀卓立卿进入白府的人明显不是白紫,那么,是谁能写出同白紫一样的字迹?须知送信之人的的确确是白紫的仆从,怎会替旁的什么人送信出来?若非白紫自己或者在仆从眼中能够代替白紫下令之人出面,在白府这么个暗潮汹涌的地方,仆从尽皆小心翼翼,又怎么会轻易上当?
白绯怒言“不看谁才是他救命恩人”,又说冬瓜“居然喜欢那个装模作样又愚蠢透顶的家伙”……可见冬瓜心里喜欢的的确不是白绯而是白紫,白绯却是冬瓜的救命恩人。
那么,白青是怎么误会的?莫非他曾见过白绯与冬瓜私下相会?
这些古怪,无不牵涉到一个人。
冬瓜。
或许可以这样假设。
是冬瓜让白紫接近了白青,他爱慕白紫,留在白紫身边为她做了许多事,却同时又与白绯有着不可言说的联系,他被白绯所救,因而必须报答,心里虽有些不太情愿,却还是帮她假冒白紫送了那封信,在白绯如此要求冬瓜时,恰好被白青撞见,叫白青产生了误会
樱十八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公子听。
公子脸色古怪道:“虽然你猜的与我心里想的不同,却也有些意思……我倒是又有一猜:莫非冬瓜那日见信时神色惊诧,并非因为信上是白紫字迹可他知道白紫未曾写过那封信,而是因为,他当时心里面想到了白绯,却不知白绯这样做的用意?”
樱十八茫然道:“他几时神色惊诧?”
公子赏了他一对白眼:“你缺的不止是脑子,还有眼睛——你干脆把招子挖出来喂狗算了!”
樱十八伤心地低下头,作势抽了抽鼻子。
公子恶心道:“装得当真是肉麻虚伪,端的令人反胃。”
樱十八也不理嘲笑,反问他道:“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冬瓜做了这些事,也不见得他是白府的仇人啊!”
“我昨晚想到了几件事。”公子道,“都是小事,但也都叫我疑惑不解……我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却是忍不住要这样猜:白青也生了病,而且白绯在为了他到处偷窃孩子。”
樱十八惊道:“什么?”
“没什么,就是如此而已。”公子道,“如果白青之病早发,那么偷孩子的案子或许发生在白青刚刚出生后不久,白老夫人一方面忙着给自己儿子续命,一边却也想要保住唯一的嫡孙,因此白绯牺牲,而她年龄幼小,只好负责把孩子骗回家里,牲畜一般宰杀。”说至此,公子脸现黯色,“而冬瓜,却是因为某些缘故,而叫她不忍心如此对待的人……她救下了冬瓜,可冬瓜识破了她的面目,又不知白紫故事,便与白紫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