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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冰山抓着我的胳膊急切问道,“那昆仑镜现在何处?”
其实这个说起来委实让我脸红了一红。本上仙心中时时刻刻挂念着师傅,想他了就想马上看到他,但师傅如今却同我越走越远,本上仙唯有偶尔借着昆仑镜抒发一片相思之情,此般小女儿形态,不足为外人道也。
“昆仑镜在我身上。”本上仙有些尴尬又自豪的回道。
双手结印启动昆仑镜,只见古铜色的镜面如一片湖面被石子搅动,泛起了层层波纹,片刻后波纹趋于平静,镜中渐渐显示出了清晰的画面。
昨晚的月亮好好的挂在天上,聚魂钵好好的摆在窗台,魂草头上的花苞也安然无恙的顶在细长的身子之上。我们几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冰山有些坐不住了,“你这昆仑镜是真的吗?”
本上仙就不乐意了,怎么就不是真的了,刚要张嘴反驳,就被沚渊制止住。
“看,魂草的花苞打开了!”
含蓄委婉的月光下,桃红色的花苞如一位娇羞的少女,裹着月色朦胧的一层薄纱,缓缓揭开遮住半张小脸的娟帕。半遮半掩,最是勾人。
花苞一层一层舒展,直到露出花芯中鹅黄色的花蕊。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花蕊之上,蓄着朦朦胧胧一层浅红,在大开的魂草之上,萦绕不断,丝丝缕缕,大约那便是绛雪的精魂。
然而正在我们屏气凝神看着魂草一瓣一瓣开花正入神的同时,平和的画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朝着魂草走去。
我吓了一个机灵,冰山一张脸就要贴到昆仑镜镜面里面去,手指握拳关节咯咯作响,就连一向淡定的沚渊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我们废柴胆小,而是因为我们谁都没有看到这个女子是如何破了沚渊的禁制,是如何进了这间屋子的!
就如同一个幽灵,不,可以说比幽灵更诡异。
只见那女子在聚魂钵前徘徊了许久,一会儿把手伸出去,一会儿又缩回来,或纠结,或叹息。只是那个身影,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是谁呢?一时又想不起来。
身旁的冰山随着那镜中女子的动作而动作,女子伸手过去,冰山亦伸手过去,手背青筋爆突,女子手缩回来,冰山手亦缩回来,如此回环往复许多次。
最后,那女子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把揪下了那朵开的正美的桃红色魂花。
冰山伸出去的手猛的一拍桌子,随即身子一跃而起约摸三尺高。
“本尊要杀了你!”
我同沚渊同时跳起按住再次暴走的冰山。
“再看一会儿!采花贼就要露出正脸了!”我朝他大声喊到。
然而下一刻,采花贼转过身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
月光下女子身姿曼妙,容貌俏丽,面色慌张。
“瑟瑟!”
那个绿衣女子,梳着俏皮的发髻,眼波灵动的采花贼,不是瑟瑟又是谁?
昆仑镜显像,偷走魂草的采花贼居然是就是我们之中的人,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她能悄无声息的盗走魂草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贼居然是瑟瑟!
待我们回过神来,这屋子里,哪里还有瑟瑟的身影。
难得沚渊露出一副愁云万丈的形容,一只手拧着眉头一只手按着冰山为难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本上仙也深感一阵无力,我只知瑟瑟爱慕冰山,却不知她可为他做出这等事来,这采花贼若是旁人还好,只是刚才瑟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狠心毁了那柔弱的花朵。
看她昨夜的样子,踌躇不决,想来也是不忍,我们应该还有时间,可是,要去哪里寻她呢?
这时一直狂暴的冰山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琴瑟在哪?”
我同沚渊皆是一愣,随即沚渊露出了然神色。本上仙仍旧一头雾水。
“若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在沚渊的故乡,都广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