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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寂寞心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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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刑天一怔,声音些许干涩,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插入无涯发间,手指缓缓梳过她的长发。

柔软的发丝,柔软了他冷硬的心。

他的无涯,要是当真能如此乖巧地明白他的心,那该多好?

可是,他的这份感情,不该,也不能……

无涯僵硬着身子靠在刑天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从头皮传来那人指尖轻抚的触感,温柔得像是静夜里呜咽的泉声,让她的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又夹杂着几丝复杂的心酸。

忽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刑天的的声音带着燥热的沙哑:“吻我。”

无涯沉默半会,笑着问道:“这也是命令么?”

“是的,这是命令。”冷硬的声音,冷硬的回答。

话音刚刚落下,红色纱衣便窸窣作响,无涯昂首闭上双眼,缓缓吻向刑天的唇,心中反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命令而已。

就在彼此的双唇即将紧贴之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无涯猛然睁开双眼,慌忙抽身,由于动作过于激烈,整个人不由失去了平衡仰面向后倒去,被刑天轻巧地揽肩拉回。

侧首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后拖着金灿灿的阳光,一袭玄色昊天长袍风中汨汨飞扬,单手执着纸扇半遮着面,一张俊脸早已咳得通红不已。

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厉江流。

如此暧昧姿态落入人前,令人羞涩难当。

无涯当下惊呼一声,欲要跳出刑天的怀抱,却被刑天牢牢固在双臂之间。

“江流,最近天门事务是否过于清闲,以至于你这个龙首无聊得要躲在门后窥视他人?”刑天说话不紧不慢,却有股不怒自威之感。

厉江流淡然笑笑,发丝风动如云,手中缓缓摇着纸扇,正了正身子笔直地站在门口,不离开也不跨步进来,那落照了他一身的阳光却仿佛在一夕间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门主此言差矣,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大门如此大开,本欲行人方便,又何来窥视之说?属下不过是靠在门扉欣赏绮丽风景、感慨百态人生,没料为此惹来门主不快,属下只好出声明示,也好过门主对属下不留情面地训斥。”

言罢,“哗啦”一声收起纸扇,银针于半空飞过,空气中发出细微的线条断裂声。

恍惚间,某物在厉江流的手腕间断开,留下一道血痕,银线在日光下反射出几道银光之后便消失无踪。

无涯那张佯装不动声色的脸不争气地红成一片,转眼又刷白如纸。

想来刑天是早早就发现了厉江流的存在,却又故意叫她吻他,为何?又是一番忠诚的试探?

对于厉江流近似无赖的狡辩,刑天不露愠色,淡淡道:“你去而复返,是为何事?”

纸扇略略指了指外头,厉江流歪着头笑道:“方才暗门影卫觉罗前来请示,说是暗门中有紧急事务需要无涯亲自去裁决,故而我特意回来通知无涯一声。”

“哦,原来如此。”刑天点头:“既然这样,无涯便去罢。”

衣袖一展,松了手,无涯急忙从刑天的怀中离开,叮咛地应了一声“是”,脚步凌乱地往外头跑,眼睛不敢乱瞟,更不敢看厉江流的脸,唯恐看到他那痞子似的取笑神情。

然而无涯不知,只要她轻轻抬头就会发现,她那总是一脸温温而笑的江流哥哥,此刻的神情则与他的散漫的声音截然不同,笑容冷得如同寒冬的冰锥。

“今夜戌时,来我房中。”刑天在无涯身后说道。

脚步一顿,抬头茫然地看着前面,门外初夏的浓郁风景苍白地映入眼中,刺痛了双眼,无涯涩着嗓子再度应了一声“是”,离开的脚步变得出奇的沉重。

出了议事厅,无涯回到望涯阁,朝无人的半空唤了一声“觉罗”,便有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跪在无涯面前。

当无涯向觉罗询问是什么紧要之事需要裁决时,觉罗却是巴巴地望着无涯,露出一脸雾水般茫然的表情。

无涯当下心中明了,厉江流多半是胡乱捏了一个借口,故意借拖让她离开。

无涯笑容苦涩,带着丝丝无奈。

江流哥哥真傻,你能帮得了我一时,何以能帮得了我一世?

随后又想:主人不会一世都这般与我为难罢?

那张红衫映照的容颜,因为未知难解的烦恼,染上了哀怨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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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果然是多情风流,就连自己一手带大、形同女儿一般的小无涯都不放过,多情公子之名,果然当之无愧。”

厉江流一脸恭敬,说的却是讥讽之言。

挑了挑眉梢,刑天也不恼,随意取来一本书籍懒懒翻阅:“此时这里无人,你已无需再佯装恭顺,有什么不快便直说罢,萧聂离,别尽说些虚虚假假的话,让人听着就作呕。”

乍闻“萧聂离”之名,厉江流修眉一皱,冷冷哼了一声,“萧聂离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厉江流,希望你今后别再喊错,否则就算你是刑天,我也绝不轻饶。”

刑天抬头,将厉江流深深打量,不怒反笑:“今天的你可不像你,不屑萧聂离之名,端的却是萧聂离的架子,怎么,主子做惯了,忘记了一个做属下应有的态度了?”

厉江流一怔,随后仰面大笑:“好你个刑天,刚刚还叫我别再佯装恭顺,现在却拿门主之位压我,莫怪世人皆道你喜怒不定,朝令夕改,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一边说着一边举步迈进门栏,手中纸扇像是随时都在摇摆,吹起檀黑如墨的长发,高冠岌岌,面廓深刻,一副儿郎不掩风流之态:“我乃堂堂皇子,又岂会惧怕你一个小小的门主,他日我若为帝,小心我调来千军万马踏平你玄天门,叫你如何猖狂!”

刑天摇头叹了一声:“那我岂不该未雨绸缪一番?在养虎为患之前,还是先把你除去,日后也好高枕无忧。”

轻挥衣袖,便有无数根肉眼不可见的银线犹如活物一般袭向厉江流。

厉江流脸色一变,惊呼一声:“你不是吧!”纵身往后一跃,双臂一展,数百银针犹如梨花飞刺一般“唰唰”飞出,将银线丝丝钉在悬梁,转眼又见刑天再挥衣袖,银线以更甚的势头袭来,犹如千蛛吐丝。厉江流沉下眉眼,低喝一声,再度射出银针,宛如芒刺之势。

两个人就这么的隔着一张书桌来回挥了几下衣袖,房间内早已布满蛛丝般的银线,根根盘结,纵横交错,悬梁、墙布、赤柱上亦是鳞次栉比地插满银针,阳关下闪着森森寒光。

厉江流含怒瞪了刑天一眼:“你当真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我方才只是与你随便说说,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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