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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瞾眼疾手快,拉着李元芳就往边上一闪,堪堪躲过这一下撞击,烈马冲击力巨大,一下没有刹住,重重的撞在了身后墙壁上。
撞了个眼冒金星。
马背上的法明,也一下摔了下来。
但法明却是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翻起身来,直直的望着武瞾两人,双目欲裂,指着两人咬牙切齿道:“武瞾,李元芳!”
虽然两人脸上,身上,都沾上了泥泞,但无论是体型和穿戴,和那天都是一模一样。
并且对于他来说,就是这两人化成了灰,他也是能认出!
过来准备拦截烈马的几名军士,顺势围了过来,其中一名下马朝着被撞得晕头转向的烈马探了一下口鼻。
还好,确定没事。
这样一匹好马若是就这样报废,那就太可惜了。
听着法明的话,一个为首的军士跟着认真打量了一下武瞾两人,随后朝着身后一人示意,跑去通报不远处的蔡元德!
又有一人,拉起烈马,以高超的御马术,使得烈马强行转头离开,但鼻子,却是闻着某种特殊的气味,时不时的想要回头。
武瞾没有先管法明,被认出已经无法避免,而是使劲的闻了一下身上易容的草药,确实有股呛鼻的味道。
难道,这有着吸引马匹之用?
没一会,蔡元德便在数十名军士的护卫下走了过来,很明显,其中应当是有人识得那种草药。
所以才劝服蔡元德弃马步行!
法明忍着身上疼痛,恭敬一礼道:“大人,这两人,就是那白莲教的妖人,屠杀我吐苯庄数百于众。”
“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说到这,直接跪了下来,不过眼神,仍是恨恨瞪向武瞾两人。
“法明小师傅,赶紧起来,为民做主,乃是我等父母官的职责!”
蔡元德义正言辞的说着。
法明感谢一声,跟着起身,转身寒声道:“武瞾,李元芳,你二人没想到吧,逃离了清河县,却不知死活的来到蔡大人治下,今日,我就要让你二人偿命!”
双目逼视,欲喷出无穷怒火。
但回应他的,却是寂静无声,武瞾两人,正自顾自的剥除身上草药。
既然已经被认出,那剩下的,自然是锣对锣,鼓对鼓的了,身为雀仙楼的店小二,该有的气度,却是不能丢下!
法明被无视,怒火更盛,一张脸都因为心中的憋屈,气的通红,再加上嘴脸的扭曲,变得有些狰狞!
不过有着蔡元德等官吏在身前,却是不敢有着异动,只是恶狠狠的的盯着!
“你二人,是何人,对法明之言,可有异议?”蔡元德等的也有些没耐心了,沉着一张脸,例行公事的问道。
现在是在大街上,旁边还有围观的百姓,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那草药,其实只是粘在脸上,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落下,而且毫无痕迹。
所以很快,两人就恢复了本来面容,武瞾上前,依着礼仪,拱手道:
“在下武瞾,他是李元芳,对于这妖僧的话,却是不认同。”
听到妖僧赫之名,法明又是气的鼻子直冒烟,他苯教乃是堂堂正正的大教,有着英明神武,赞神化身的教主,还有神异无比的圣兽大人。
岂是对方可这般污蔑的?
这样的人,在吐蕃,就是得被烧死。
不过现在有蔡元德问话,却是不好直言相击。
蔡元德看着对方清秀的面容,英姿飒爽,当即就有了些想法,乖巧温顺的女子见多了,这样英烈的,却还是头一回!
不过现在是在判案,他还是有点轻重的。
蔡元德温和道:“哦?小娘子,你且说来,是哪里不认同了?”
听这语气,身后左右的两名下属,互望一眼,知道他们这大人,肯定是想法了。
同时,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法明。
若是眼前这小娘子和蔡大人成了一家人,那他这个告状的,那自然就成敌人了!
法明感知虽不确切,但也察觉出蔡元德的前后语态变了,不知为何。
“哪点都不认同!”
武瞾不知对方所想,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说着:“大人可知,这妖僧,是哪里人?”
“哪里人”
“吐蕃之卧底,为刺探我大唐机密消息来的!”武瞾清声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法明!
虽然她不肯定这事情,但不妨碍她猜测啊,而且,也很有可能。
蔡元德一惊,谨慎的打量了法明一眼:“吐蕃卧底?”
身侧护卫的军士,也是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护卫四周,若这话属实,可别出乱子了。
法明神情一慌,有些紧张,急忙道:“大人,小人是吐蕃人没错,但只是普通的教派啊,此来大唐是为传教,怎么能被对方污蔑说是卧底呢。”
“这事情,我吐苯庄的玄月大师,当初可是去您那里报备过的啊!”
蔡元德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属官,这种小事,他平常是不会管的,长史想了想,点头肯定!
“哦,法明小师傅莫慌,本官并未怀疑你。”蔡元德有了肯定,前面又有钱财铺路,转头威严道:“小娘子,这种话,若是没有证据,可是说不得,属于污蔑,你之前言尽皆不赞同,属实说出来,本官自会给你们判定!”
武瞾神情自若,没有被对方这区区官威所吓倒,在雀仙楼里,丢块石头砸下去,哪个不是高官贵爵?
淡声解释道:“因为那事情,和我们毫无关系,若是想断定是吾等做的,只要大人能拿出证据,吾等愿俯首就擒。”
蔡元德一时语塞,没想到被自己的话所反击,他之前听着的,可也只是法明单方面的说辞,毫无证据,当即看向法明,示意拿出证据。
法明激动道:“好个尖牙利嘴的武瞾,我当初亲眼看到你们从那树林中出来,并且进了来福客栈后,待林县令去缉拿时,又逃掉了,这岂能不算证据?”
“不好意思,还真不算!”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元芳这个时候气死人不偿命的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