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松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前脚刚到,石磊在群里说道:“文臣,他们巡逻的全部解散了。已经走出了好多人,我怎么跟?”
张玉双随即发来讯息:文臣,是不是我们暴露了,杂货将门分布的人也在撤离,他们速度不慢。
纪天纵拿出地图正要挂,我一把扯住他,说道:“看最新的消息,我要你现在给我分析,你只有一分钟时间。”
纪天纵吓了一跳,却是沉稳地拿起了手机,他快速地打开了笔记本,几秒后,他拨通了张玉双的手机,说道:“告诉我,杂货将门在新源县的分布情况。”
张玉双说道:“他们分布的人不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全部都有人。每部分至少一个人。”
张玉双说的四象名称并不是东南西北,而是重要的进出要道。
纪天纵问道:“撤离方向是哪里?”
“不清楚,但白虎和朱雀方位的一直在向西面撤离。”
“收尾如何?”我问的是匆忙还是撤退有序。
张玉双说道:“很有序,我觉得他们有撤退方案,几个点儿的门也关得很好。给人感觉就是临时出去办事儿。”
纪天纵闭上眼,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突然,他睁开眼,说道:“时间太紧了,我的判断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而是鸟市的动静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我一拍巴掌,说道:“和我想的一样。”
我拿起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让他们撤退,但还是关注纪波那边。
随即,我打给了鬼门的人,说道:“哥,你一定要留意我给你照片上的人,还有那个仓库。”
对方连称是。
我松了一口气,沙雪回复:文臣,纪波出现,他朝着城外方向走。
我一把揪住了纪天纵,说道:“老纪,跟上他,不要跟丢,随时和我保持联络,我会让张玉双和石磊去支援你。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你,他一定会和背后的东家见面的,我还有事情要确定。”
我将车钥匙丢给了纪天纵,一边飞快地下楼一边让石磊和张玉双协助纪天纵跟踪纪波。
我又打给了沙雪:“那个糖厂还有人吗?”
沙雪说道:“没人了,大门就是纪波锁上的。”
“好!你坐镇临时指挥中心,三人盯一个,任何变化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打了一辆车,冲到了糖厂,我看了看周围,确定大门紧锁,我捡起了一块石头,走到了墙头,单手攀上,用力地冒了个头,狠狠地将石头砸在了里面平房的玻璃上。
当啷一声,我急忙缩下脑袋,耐心地听里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在里面。
我这才绕到了正门,一猫身子,从大门下方钻进了糖厂里。
里面的破落一目了然,杂草从石砖的缝隙间冒出了脑袋,丢在外面的老旧设备锈迹斑驳,两排平房里堆着一些原料,味道十分刺鼻。我捏着鼻子用手机背光往里照了半天,发现这几栋平房压根儿没有打开过,里面落了厚厚的灰。
我绕着三层楼看了一眼,侧面的一个烟囱高高耸立。进厂房的门已经上锁,但角落有一个没关上的窗户,我用力顶开,爬进了厂房里。
一侧的水池里还在滴滴答答地滴水,四五口大锅下面居然还是烧煤的,长条的压榨机上面落满了灰。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糖厂没有开工,糖是从哪儿来的?
我侧面有两排不大的制糖平台,其中有三个台上很干净,我用手摸去,光滑富有弹性,这是才使用过不久的痕迹。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们可能是从附近的糖厂进了半成品的糖,再按自己的要求制作了糖,这不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吗?意义何在呢?
办公室在一旁的二楼,我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踏着铁楼梯上了二楼,二楼有四五个办公室,其中两个全部是高低床,里面的被褥还没有卷起。
另一间屋子一半是纸箱子,另一半全是糖纸,我取出一张,和我口袋里的糖纸比较了一下,完全一样。
我将几张糖纸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口袋里。
第四间屋子上着锁,但似乎是走得急,窗户是打开的,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和几个文件柜。
我没有进去,因为不论是文件柜还是桌子上面都落了很厚的灰,可见纪波他们根本没有使用这间屋子。
我站在二楼平台看向了下面的车间,目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我还指望着找到一些隐藏的房间,我希望打开就能看到那黑色的塑料袋,这就坐实了违禁品就在这里。
可惜没有,我正打算下去,突然,我看着那两个制糖平台,有了发现。
我飞快地跑了下去,看到在制糖平台旁边有一道很深的拖痕,这应该是将糖制好,装箱后的拖动。
不对!这样拖纸箱子,早就跨了。这旁边还有什么装置,很重。
我看向了周围,在一旁还有一台设备,我走了过去,哦!这是一个压糖机,就是在糖软黏的时候,用这机器将糖分成可包装的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顿觉失望,正要走,我看到在压糖机下面的凹槽中有一些碎了的糖块,我捡起了一块,用手碾了碾,轻轻地塞进了嘴里,嗯!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倒是找到了源头。
我正打算四下再看看,突然,我的嘴里传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味道,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酸味儿,而且根本忍不住,我急忙把嘴里的糖吐掉。
可这酸却不断地往嗓子眼儿里钻,我吓了一跳,急忙猛抠喉咙,哇地一口,我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个精光,却还想吐。
终于,是把这个劲儿止住了。
我从兜里摸出了水,玩命地漱口。
我休息了片刻,转身捡起了那块糖,上面满是我的口水和地上的土,我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制糖操作台上,猛地拍下去。
啪!糖被拍得四分五裂,我急忙细看,顿时,我的眼前一亮,在糖的中心赫然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我懂了!刚才那酸劲儿就是醋酸的味道,当真是聪明至极!将违禁品化整为零,塞进了空心糖中,再带到西境各处,任谁都不会发现其中的猫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