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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下肚,自然该到了盐业,纪天骄手里拿着酒,说道:“我们盐王看了答题说非常不满意,第一,他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掉;第二,我们纪家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掉;第三,我们盐业没有那么容易垮掉。”
我就知道这小子要给我整幺蛾子,我苦笑,看来这一次无脸人是直接拿头奖,纪天骄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的办法不失为一种方式,也有可行性,所以,他认为不妨按你说的亲自来试试。”
你大爷的纪天纵!我就答一道题,你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我答得不错,不就好了?非要整那么多弯弯绕。
纪天骄的话却没说完,他看着我,说道:“刚才那是我们盐王的话,下面是我想对这道题的看法,请千里眼不用作为评判的标准。这道题,我认为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没有我的出现?我那么不重要吗?请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我差点从桌子上栽下去,我尴尬地说道:“天骄兄,其实和天纵都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感谢给我中肯的评价,至于您的问题,能不能咱们私下来谈?”
“不行!这个问题我想了一路,你能到第二轮,肯定不是探道的泛泛之辈,不会因为大意将我漏掉了,我的结论就是我很不重要,不值得被当作对手,我有那么不济吗?我等不了饭后知道,我现在就要知道!”
我其实最害怕外向性格的人,他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看似简单,实则内在什么样子,可能谁都不知道,就好比李静,看上去大大咧咧,心里的小心思那是多的要死。现在这个纪天骄又是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杯子,说道:“天骄兄,那我们就以此酒为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翻脸,毕竟只是答题。”
纪天骄不等我喝下,一口将酒喝了进去,接着,冲我一伸手,示意我可以说了,我也一口酒喝干,将酒杯放下,说道:“你刚才说对了,只要我介入,你就成了那个最不重要的人,我做一个假设,如果你在和纪天纵争夺盐王大位,那么你们之间必然会惨烈,也是一众家族内部的人乐意看到的,只有你们决出胜负,家族人才会拥护真正的王。当然,假如你就是盐王身边的人,那你便会自动放弃话语权,你便不重要了。”
纪天骄一脸的通红,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我说的话刺激的,“你还没说为什么你来了,就没了我。”
我说道:“我依旧用第一个假设,如果我出现之后,我和纪云岚便是全新的势力,一个家族最好的情况就是三足鼎立,因为纪云岚的关系不可能在明面上直接支持纪天纵,家族内部也会将她的势力排除在外,你和纪天纵都不可能拉拢她,这应该是你们的忌讳,而我的出现便成了三足鼎立,我只要支持纪天纵,你便会瞬间排除在权利之外,家族会在一瞬间将所有资源偏向转移,你就是不攻自破的那个。”
纪天骄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半晌儿,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天纵多次给我说起你,我一直觉得有些神乎其神了,今日一看,果非儿戏,受教了!”
他看向了千里眼说道:“这题答得非常嗯,值得盐业重视。”
千里眼哈哈大笑,说道:“那我可以宣布文臣一组进入决赛了吗?”
众人举起了酒杯,纷纷向我庆贺。
这杯酒下肚,千里眼说道:“今晚,参选选手可以退场了,剩下的人可以陪着两门的代表继续尽兴呀。”
我站起身,准备走。
常浩头也不回地说道:“文臣,加油,无脸人不好对付,我感觉他们每个人都很强,探道里也没有他们的资料,至今,我没有发现他们的破绽。”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回到房间,我便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说我们可以睡到明天十一点起床,养好精神参加决赛。我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凌晨起床了。
我洗了个澡,给银天养打了个电话:“天养哥,你的方法不行,煮酒对常浩前半段的推理大加赞赏,后半段直接否了,最后送了一瓶酒了事儿。”
银天养嘿嘿一笑,说道:“这恰恰说明了煮酒老儿心虚了,这是交的封口费,你想如果常浩说的是错的,那么何必送礼呢?直接当个笑话过去不就好了?这送礼的目的就是怕常浩钻牛角尖儿,他如果觉得自己没错,便亲自跑到了伊犁河谷给煮酒找出来,狠狠打他的脸,那煮酒老儿将成为江湖笑柄。不如,以提携后辈儿,弄个好酒给他,让他觉得也算值了,即保了颜面,还保了酒。”
我第一次发现银天养的脑子不是一根筋儿的,对待这种毛毛绕的事儿非常老道。
挂了电话,我沉沉地睡去了,这酒喝得那是非常滋润,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总感觉有鬼压身,然后是淅淅索索的声音,我以为我是在做梦,翻身继续睡觉。
突然,有什么真的压在了我身上,黑暗中,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我猛地睁开眼,吓得我魂儿都掉了。
黑暗中,似乎有一个鬼头正在我的面前,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床头灯。
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古莉妖婆!拿命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贼行丁当,她的手里拿着的是她的鞋子,那鞋跟儿上,我看到了一把锋利的刀片,我急忙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丁当姑娘,你醒醒!别冲动啊!我不是古莉!”
她毕竟酒醉,浑身软绵绵的,被我夺下了鞋子便倒在了床上。
我的天,我大气连连地坐了起来,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呼地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突然,目光也温柔了起来,她娇滴滴地说道:“哥哥,我被人欺负了,好不开心。”
接着,咚地一声,人倒在了床上。我像被蛇咬了屁股一般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大爷的!我门上的门锁都是插好的,窗户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儿,我他娘在六楼!这丫头是飞过来的吗?
我急忙过去打开窗户一看,我勒个乖乖,旁边只有一条不足两指宽的窄边,她不会就这么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