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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次来到了河边,难度明显升级,牢叔说道:“今天你们的测试是你们的实战水平,重点在于能不能抗住千里眼的进攻。”
无心三人组又是第一个出战,其中一个走上前,见千里眼纷纷将腰部的刀抽了出来,他也抽出了刀。
上前第一步,那千里眼照着他的面门便是一刀,他一边劈一边说道:“探道在西境有多少分部?”
“二百一十三个!”
“有多少人?”
“一千四百六十七人。”
千里眼问着却是劈出了第二刀,他格挡住,脚下却是又跨前了一步。第二个千里眼,顺势横劈,再次被挡住,他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第六个人的时候,这一劈之下,却是将他手里的刀砍落,刀入水时,侧面的千里眼照着他的背上就是一脚,将他踹进了水里。
我们众人看得瞠目结舌,果然,牢叔说的是对的,这不是昨天那般简单,它要求你要做到一心三用,要顾及脚下木墩儿,要挡住进攻,还要回答提问。
这一次,我没有冲,我在耐心地看,甚至和常浩比划了一下,我感觉我落水的几率很大。
最惨的要数鬼门古莉,她已经落水了七八次,却还是站起,继续上木墩。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最先过关的却是贼行丁当,她的身法与我们所教的都不同,她回答完了一个问题,脚便踩上了另一个木墩儿,千里眼砍腿,她便格挡,回答完一个问题毫不迟疑地继续。最后的问题她听到了却没有回答,见刀锋而至,她躲避的同时,朝着前方猛地跳跃,反而刀刃脱手,朝着千里眼挥去,千里眼躲闪,她已经到了河对面,刀锋半空停顿,却是被她绑上了绳索,用力一拽,刀被拉了回来。
我正是看了丁当的过河方式,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我突然说道:“大家都不要试了,一起过河!”
我有了这个想法,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觉得如果说要考验我们的情报掌握度,在昨天,大家一心二用的情况下能过关,那么今天一心三用有些没道理,除非这也是一个局,考的就是大家如何破局。
我的一句话让无心三人组反应了过来,他们三人排着队上了木墩儿,果然,问题还是两个,但是三个人来回答,三个人格挡一把刀,很稳健。
我们大喜,高克闯说道:“来来!一排长蛇,前面的挡左边的,后面的挡右边的。开始闯关!”
这一趟很容易过去了,甚至有的人都没有回答问题。
过去后,高克闯拍拍我的肩,说道:“包打听,你很不错呀,有头脑。哈哈!”
我们还没开始几分钟,牢叔走了过来,说道:“给你们二十分钟,滚回院子里去,我不想教你们这群家伙了,看着心烦。滚吧!”
我们以为这就是大考,没想到更残酷的事儿在等着我们。
回到了我小院儿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坐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谁来招呼我们,幸亏丁当的听觉比一般人强,她跑到了里屋看到蒲娘正抱着手在那里闭目养神。我们这才呼呼啦啦地进去。
蒲娘说道:“让你们二十分钟内到,你们一个小时还没到,趴着到河边,再爬回来。”
众人没人敢说话,只能趴下,一点点地往门口爬,我却发现高克闯和林帅翻身躺在地上,将裤管反复卷到了膝盖上,一截绳子掉了出来,他们将肩部的铠甲解开,朝下一拉,正好到胯部位置有两个窝窝,他们将卡夹固定在腿部,又将手腕的护腕挂在手掌上,也开始朝外爬去。
不明觉厉,我也跟着照做,我这才发现探道的厉害之处,只要每一步都将膝盖放进那左右各一的窝窝里,便不会被地面的尖锐石头磕碰。
很快,我们便爬到了队伍的前面,我问高克闯:“闯王,林帅,你们怎么会懂这铠甲的操作的?”
“嘿嘿,我刚加入探道的时候,没事儿干研究这铠甲,无意间发现的。”我有些无语了,当真是聪明人,我第一次来蒲牢关的时候,好好睡一觉都是奢侈。
爬到了河边,牢叔他们正在河边抽烟,见到我们说道:“哎呀,乌龟们,你们会用这套铠甲了?这是我们的老一辈用了无数的心血研制出来的铠甲,好好感受吧,还有其他妙用呢。”
我们爬了一半,有人已经是双腿磨烂,手掌磨破,在门口直喘气。
从后面走上来的牢叔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说道:“你被淘汰了,前面这么多榜样,你不学,硬是靠肉身扛大地,不知道你顺风耳是怎么做到的。”
那人却是一脸惊愕,却突然愤怒,他想站起来,可手掌和膝盖全部磨破,他吼道:“我没有作弊,他们偷巧,我才是那个认真完成任务的。”
牢叔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说道:“执迷不悟,不懂变通,你是探道的耻辱,我记得你是顺风耳二品吧?降为一品包打听,提携你入顺风耳的降一级留用。”
“为什么呀?我没错任何事儿!”
这话说得我是浑身一颤,牢叔居然有决定探道人官职的权利?!他趴在门口目中带着一丝迷茫,很快人来了,抬着他上了担架。
“还剩八人,你们名将斗怕是很难全部通过呀。”蒲娘淡淡地说道,“今天我们学习的东西没那么复杂,就是学习情报的搜集,我只负责讲,记不记你们随意。”
我们马上打开了笔记本,蒲娘说道:“这不论是寻物还是观人,都为了获得准确的情报,那么到了顺风耳,则需要将寻物和观人相融合,成为你融会贯通的本事,所以,各位会发现在顺风耳之后,便没有人再提及你是寻物毕业还是观人毕业了,因为他已经悟透了寻物和观人其实是一回事儿,只是选择的手法不同。”
蒲娘的话让我想起了很多,我在顿悟的时候,也隐隐有这个感觉,蒲娘一直在说,我一直在听,我觉得那是一种共鸣,将我曾经懵懂的东西一步一步地清晰化,一直到蒲娘讲完,我发现自己一个字儿都没记,却是通透无比。
反观其他人,我吓了一跳,记了满满的一笔记本。我急忙用手捂住空白的本子,抬头看向蒲娘,却发现她似乎在对我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