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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坚持的越久,马帮就会越拼命,马帮在那时,更多的实力也将展现,但不可否认的是打到这个程度,两方的损伤都会更大。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鬼门也好,杨家也罢,在不出现一方颓势时,是不会大兵压境的,否则做不到止战的效果,反而大家如果都不听他的继续打,那江湖才叫真正的混乱。
而这就是整场战斗的剧本,一旦开始,便没有结束的可能,现在大家抱怨归抱怨,但填人进战场是不得不继续下去的,群狼咬狮子,一只狼被盯上,咬死,才会有机会给更多的狼下口的机会。
我也不过是那个指挥的棋子,我不希望这样,哪怕胜利也是惨胜,我必须止战,那就是拿下对方的总指挥把总,他被我拿下,马帮必乱,有人接替指挥,不过是绝望前的挣扎,势必全力一击,试图提前结束战斗,只要扛过去,马帮便会一败涂地。
可拿下把总,需要三个条件。
第一,把总足够相信他能赢,从而放松了警惕。
第二,把总对我的打法要足够了解,比如,我们一般都在晚上出动,而白天的行动不会出现在市区。
第三,让把总相信我压根儿不敢生擒他。
要做到这三点,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战争必须持续四五天,让战争习惯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让所有人明白战争剧本的走向。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我一把推开了门,压低了帽子,扛上了水桶,和于洋走了出去。
周围有不少的非江湖人士正在沟通各种事项,很是忙碌,可见马帮的生意是多么的好。
我们走到了经理室,门是关着的,我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进来!”
我推开了门,却发现并不是把总,而是一个职业经理模样的人,他疑惑地看着我,说道:“我没要水呀?”
我忙说道:“咦?是一个男的说要我们送两桶水,听上去年纪挺大的。”
“哦,那放在门口吧。”
我忙说道:“那我帮你换好,把空桶带走吧。现在的桶一个需要二十块呢。”
“嗯!那你跟我来吧。”
我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非江湖人士就是这么没脑子。
他径直带我们去了一间很不起眼的办公室,门开了,我才发现里面相当大,不但有健身器材,还有浴室,最里面放着一张办公桌,看来是临时改的。
门开的刹那,我便看到了那花白头发的老头,我习惯拿老家伙与鬼门鬼王做比较,他看上去比鬼爷苍白一些,但步履稳健,此时,正拿着哑铃玩得不亦乐乎。
“冲!”我低声说罢,于洋一把推开了经理,朝着把总冲了过去,我紧随其后。
可才冲了五六步,便站在了原地,之前有视线被遮挡,我们只看到了把总,当跑到离把总五六米远的时候,侧面赫然有五六个好手正侧立在旁。
我和于洋都愣住了,把总看到我也愣住了。
下一刻,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哎呀,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后生可畏呀,不得不令人佩服。”
说着,挥手让经理出去,门随即被绑住了。
于洋拉开架势,却被我拦住了,我说道:“喂,我还没聊聊,你个司机冲动什么呀?”
“不!不!要玩当然要玩!来呀!谁出来和这个小家伙过两招儿?”把总拿出毛巾擦擦汗,坐在了椅子后面。
我也哈哈笑起来了,说道:“司机,有人想看看你的身手,你怕不怕呀?”
一个壮硕的马帮弟子走了出来,说道:“我是马刺队长,退役特种兵。”
简单的几个字,让人不寒而栗,我的手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我说道:“哎呀,好厉害,那就玩玩吧。”
我还有闲情逸致地将茶歇上的杯子拿出来,烧水泡茶。
于洋脱下了帽子,将那外套脱去,拉开了身法,队长活动了一下脖子,毫不迟疑地便打出了边腿,边腿势头未过,拳头便跟了上来,于洋双臂护在脑袋上,重重地挨了那么一下,被打退了五六步。
我的眉头都跟着跳了跳,如果我挨上那么几下,可能就站不起来了,这一场比斗简直就是队长单方面的格杀,于洋一点儿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把总看得是呵呵直笑,他看到我一直在看茶夹,说道:“你不会想跳起来袭击我吧?就用那小镊子吗?哈哈。”
我笑了,说道:“我没那打算,即便是拿住你,你也不会心甘情愿跟我走,老英雄嘛,输人不输阵。”
“哟,好嘴子。”
这一场虐战足足打了两分钟,于洋只是用力躲避和防御,看得周围那六七个马帮弟子哈哈大笑,突然,于洋动了,他在队长身型晃动的刹那,整个人朝前冲去,一下撞在了队长的腰部,显然队长没料到这个一直在被打的家伙还敢还击。
一口气没提上来,被撞倒在地,于洋右拳两指成指扣,照着队长的脖颈狠狠地一下,队长便不动弹了。
他喘着粗气,站了起来,他的胳膊已经有些微微地颤抖,这时,又一人跳了出来。吼道:“该死的,我再来!”
于洋舔了舔嘴唇,再次拉开了架势。
把总赞叹道:“好手段呀!这手法真俊,有咱们西境江湖的气势!哈哈!”
我也笑着说道:“盐斗从十五岁开始培养出的战斗专家,学得可就是一招制敌。”
把总说道:“那就是很能打咯,再去一个人,看看是不是真的很能打。”
“哎哟,老英雄也有输不起的时候?单挑变群殴了?”我玩味儿地说道。
“嘿嘿,打架嘛,人多自然看得热闹。”
另一人的加入果然让盐斗于洋吃亏大了,他再次护着脑袋,一步步地后退,这次不一样的是他开始抽空还击了,但每次都是在挡下对方一击之后,抓住对方破绽,猛地攻击,一人被打退后,自己会被第二人打中。
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于洋打成这样的战绩当真是辉煌了。
终于,于洋打倒了一人,但自己也倒下了,身后那人不停地朝着于洋身上猛踹。
保存体力,别站起来了呀!
我心头在骂着。可身后啪啪的打击声在空荡的健身房里让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