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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歉地说道:“强叔,是我们给边境造成麻烦了。”
羊肉汤好了,他给我们盛了一碗,说道:“这和你们没关系,西境从来就没有太平过。只不过狼换成了咬人的狗。”
大约三个小时,三个战斗过的汉子有说有笑地下来了,他们走到篝火边,每个人尽管面色苍白,但表情都很快乐,强叔给了每人一块羊肉骨头 ,说道:“你们几个回去以后,给我去独山再练一练,打得什么东西!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丢我的人,事儿小,丢了西境的人,让其他门看笑话,你们就是死了,也死得很窝囊。”
三人嘿嘿一笑,说道:“强叔,我们不是赢了嘛,嘿嘿。”
“快吃肉,补一补,回去以后晚上连女人的床都上不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
我们回到了哈密,银天养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带着我先找到了金铺,说起来现在的金铺很有意思,非常地低调,江湖的请求几乎没有不答应的,比如银天养带来的几饭盒金土,他们二话不说,当即开始提炼,一番折腾也就弄了小指甲盖大小的金子。
我们要给钱,金铺直接免费,看来洪老爷子觉得有愧于江湖,在这里用服务来打动江湖各门。
之后去了鸟市的鬼市,银天养直接找到了陈老,陈老一听有宝贝,又看到银天养扛了满满的一包东西,立刻懂了,他将外套脱去,洗手,戴上白手套,又把窗帘拉上,打开桌子上的台灯,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银天养的背包,将一个个物件拿了出来。
银天养见陈老看得出神,便招呼我出去,他带着我径直去了奎家,这家伙做贼心虚一般地伸着脑袋朝里看,正好看见奎家老大在,他立刻放松了下来,用脚尖顶开了商铺的门,笑嘻嘻地走了进去。
我这才想起这老小子和奎家老二有一腿,当年,他们两人苟且的时候,那可是江湖上疯传了一阵,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奎家老二那魅惑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奎家老大正在看一本古籍,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我们进来,银天养上前一把夺过他的书,说道:“哎呀,大白天看金瓶梅,也不怕吓走了女顾客吗?”
奎家老大一激灵,急忙站了起来,接着,他看到了我,更是有些诚惶诚恐了起来,说道:“哎呀,这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新贵文臣老弟吗?天养兄弟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呀?”
银天养也不磨叽,从背包里取出了两卷字画,说道:“我这里找你搞事情来了,帮忙看看这画?”
奎家老大一听画作一下来了兴趣,一骨碌从椅子上跳起,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笑眯眯地说道:“那快请过来吧。”
说着,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单独隔开的工作室,这屋里除了桌子上很干净,其他东西摆得是满是满载,但绝不显得凌乱。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展开,他的动作非常轻,一直到全部展开,画我看不出年代,总之很久,因为画纸的一部分已经发霉了,我感觉吹一口气都能吹碎了。
奎家老大说道:“哎呀,大家的作品呀!就是保存差点。”
银天养看着上面的字,说道:“金曲衣,这是谁呀?很牛吗?”
“金农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画作!”我也不认识金农,但看得出奎家老大是一脸的嫌弃。
银天养知道是好东西了,搓搓手说道:“哦?还是我们本家的隔壁嘛,我们家姓银,他姓金呐。不过,这老小子的画作是不是没什么前途?你看满张纸都是点点,这我也行呀。”
这画作背景是一块石头,前面生出了一支桃枝,这是我所见在花瓣上剁点最多的画,感觉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是欣赏不来这画。
奎家老大说道:“金农!他是扬州八怪的核心人物。在诗、书、画、印以及琴曲、鉴赏、收藏方面都称得上是大家。五十岁开始学画,由于学问渊博,浏览名迹众多,又有深厚书法 功底,终成一代名家。”
他这么一说,我也知道扬州八怪,只是每一个是谁我叫不上名字。
奎家老大知道秀才遇到了大兵,也不再说话,他拿出了脱脂棉球沾着酒精在霉斑上慢慢地擦,说来神奇,那霉斑真就一点点地消失了。
大概是这纸张遭虫,上面有几个孔儿,他也同样地一点点擦,有的地方还用小刀在上面一点点地刮,将污渍平平地刮了下来,继续清理。
银天养起初还能站着看,看了一会儿便无趣了,奎家老大却不让他打开门,怕影响了画质,他只能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但我却看得很仔细。
很快,他将画卷放在了一旁,又抽出了第二卷画,这画似乎比金农的保存得好,他没费多少力就展开了,奎家老大疑惑地一句,说道:“这画里居然有樟脑片。”
我一看,果然,那是一片很薄的树皮,几乎和纸一样薄,闻起来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樟脑味儿。
“醉蓝。”奎家老大说道。
“醉蓝书。”我说道。说完,我便意识到了“书”字的意思是她画的。
银天养疑惑地说道:“啊?谁的嘴烂了?”
这话说得我也很无语,我说道:“醉酒的醉,蓝色的蓝。”
“哦,醉蓝是什么呀?”
奎家老大皱眉说道:“那是一种花,叫醉蓝,这画是民国时期的,所以才保存得如此完好,但民国时候,我却不记得有一个知名的画家叫醉蓝的。”
我看着上面画了一个女子在假山间悠然而坐,怀里抱着琵琶,这画上用到了红色,在女子外衣里面的红色亵衣,其他都用墨色的浓淡表达,这画儿比起金农的,我个人认为要好看的多,尤其是上面的女子,瓜子脸,丹凤眼,樱桃小嘴十分传神,似乎带着点点地怨忧,她的发髻扎得很整齐,手指轻抚在琵琶上,似乎心事重重。
我个人认为这是一副绝好的画儿。可奎家老大像是发现了什么,说道:“这画师是个女子,并不出名,只是懂点皮毛,你看这山石毫无生气,女子脖颈有些僵硬,按大师级的画师在画这样的画作时,应该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这个完全看不出来,比起金农的画作,简直是云泥之别,另外,这画作既然用到了红色,那女子的面皮上如果上一点淡红,那便活了,现在看上去,有了骨,却没有神韵,还有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