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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天养叹了一口气,说道:“该死的石头,我好心好意地将你复原,你倒好,直接把小爷卡在这里,你当小爷是孙猴子吗?”
银天养的话突然提醒了我,我一拍大腿,说道:“天养哥!我有办法了!你能不能感觉到那树根的位置?”
银天养看着我,说道:“可以!有一截正卡在我的脚面上!”
我说道:“你看这块石板,如果竖着砸下来,就会像刀片一样切在树根上,只要上面的被切开,下面的势必会被震荡,运气好,你一定脱险。”
“啊?运气不好,我的脚面就没了!”银天养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点,我说道:“试试吧,比冻死在这里强啊!”
银天养下了一个决心,说道:“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道:“把岩石竖起来,我们一起放手!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这岩石板就在银天养的旁边,他调整了一下角度,我在岸边,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他扶着岩石板的两边朝上用力,我则是抓着顶部,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岩石板抬起,看着它一点点地离地。
我吼道:“一!二!”
“我撑不住了!松手啊!”这还没喊出三,银天养松手了,我也只能跟着松手。
岩石板垂直砸了下去,嵌入了生脆断裂的胡杨树根中,树干深入地下一半。银天养大喜,说道:“哎!这东西有用!兄弟!再来!”
说着,又开始用力地抬起岩石板,再次落下,这一次的力气不大,但效果明显,我看到银天养的腿似乎往上抽了一下。
“再来!老天保佑!”
轰地一声,岩石板整个没入了地下,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银天养吼道:“快拉!我能动了!”
我大喜,手忙脚乱地将他拉了出来。我们两人在安全的地方粗气连连。银天养拿着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说道:“我发现你真是人才啊?你要是想来鬼门,我立刻问探道要你,你一定很快就会大放异彩的。”
我愣了一下,旋尔笑道:“我还是在探道待着吧,我不善于打仗。”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只是在地上喘气,半晌儿,银天养爬了出来,他试图走两步,却是一瘸一拐地,我说道:“你腿怎么样了?”
“我以为断了,还好,没断!就是痛得厉害!咱们得找地儿过夜去!今晚走不了了。”
“那只能往回走,我记忆里还是有那么两三处地方的。”说着,我扶着他一步一步地朝回走。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两人眉毛、胡子、头发全白,银天养哆哆嗦嗦地说道:“该死的岩石板,该死的船墓,这是要害死我,我的手没知觉了,你呢?”
我也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也是!不过我们大概还要再走一个小时,不!两个小时就能到车的旁边了。”
“别望梅止渴,我们来的时候,走得多快呀。回去以后,我要喝羊肉汤,我要吃酸汤蛐蛐。”
就这么说着,银天养一头倒在了地上,我吓了一跳,急忙拉他,自己也力气了,“哎!休息一下,我受伤的腿应该已经肿了呀。”
我说道:“好!那我们休息两分钟。”
有时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听到了不远处有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那不像动物,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发出的咆哮。
人在极度疲倦的情况下,是不会感觉到怕的,那是一种认命,最好真的来个恶魔,给我们一点逃跑的力量。银天养却说道:“文臣,你听到了没?这声音是个好兆头,就在我们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风吹进山洞的声音,你去找找吧。”
我暗示了自己好几遍,终于下定决心爬了起来,我一把拉起了烂泥一般的银天养,说道:“我看到了那山洞,就在那里,还有一棵枯树,我们一会儿就不冷了。”
“嘿嘿,你小子可以呀,伸手不见五指地还能变成狼吗?晚上看得到,真是那样的话,你晚上住在高层,拿着个望远镜,可以看尽全城的女人。”
我们走了十分钟,山脚下,一个山洞赫然出现了,山洞的旁边真的有一棵枯死的榆树。而且我们几乎是走直线到的这里。
银天养都傻了,说道:“你真的能看到?”
我都没想到随口一说,居然这么准,我内心里急忙说道:“求老天让我中五百万吧。”
我们钻进了山洞里,这山洞不深,两个人甚至连腰都伸不直,但这枯树是绝对的好东西,火起来的时候,人便有了希望,尽管是一阵冷风夹杂着一阵暖风往身上玩命地灌,但那依旧是一种享受。
这一晚,我几乎是没怎么睡,有风便得不断地加柴火,也不知道了几点,终于,我感觉身上一直都是温暖的,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早晨,风停了,我总感觉特别吵,刚有了片刻知觉,便又被周公拉入了梦中,可吵闹声还在继续,我的身体依旧没缓过来,身体告诉我继续休息,可理智却要我一下睁开了眼。
我发现是银天养一直在咳嗽地睡着,我下意识地也开始咳嗽,最初,我以为是因为篝火太近,烟雾呛得,当我想将篝火挪开一些的时候,赫然发现银天养还是咳嗽不止。
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我将篝火熄灭,一把将银天养推醒,说道:“天养哥,咱们得走!风停了,这里的毒气就会扩散,你必须得起来呀。”
好半天,银天养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知觉,他翻了个身,说道:“不要怕!死不了人。”
我哪儿管这么多,抓起一把雪抹在了他的脸上,他一下清醒,也是明白了眼前的处境,他说道:“走走!不然走不出去了。”
我们两人再次踏上了急行军,多亏了这一夜的休息,银天养似乎有了些许力气,他不要我扶着,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当空气中不再带有那么一种难闻的味道时,山路却又开始变得崎岖起来。
好在我已经看到了我们停在山顶的车,那是真正的希望在向我们招手。
上车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那平坦的地界,我不禁感慨,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我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告诉别人,谁又能知道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我们带回了关键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