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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可为真人引路！”
两人自告奋勇，摩拳擦掌，却发现顾烨说完后，竟然直入筑基殿，顿时瞠目结舌。
“这……”
“顾真人！”
彭水仙得意洋洋地扮了个鬼脸，揪住又在低头狂写的伍叄，重重关上了学殿大门。
……
学殿内。
往常闹成一团的弟子此刻悉数坐于其位，后背绷得挺直，双眼齐刷刷盯着案后的顾烨，却是鸦雀无声。
忽然，一名少年在同窗的撺掇下鼓起勇气站起身：“顾顾顾……”他似乎紧张万分，以至于半晌过去，仍旧“顾”个不停。
不知何人扑哧笑出声，学殿众人开始哄堂大笑。
有人道：“你莫不是在学鸽子叫？”
此言一出，更是四下拍桌。那少年闹了个大红脸，片刻才道：“弟、弟子是有问题要请教！”
顾烨视线落在他身上，那少年越发紧张，几句话说得磕磕绊绊，等到顾烨回答后，竟是抖着手扶着桌案坐下的。分明脸色涨红，额沁细汗，神色却无比满足。
有人开了头，气氛便陡然活跃起来，一时间，提问之人此起彼伏，空前热烈。
宁平知却坐在角落里，努力低头再低头，只求无人注意到他。脑海中尽是方才顾烨所说的话，回忆至今几次在顾烨面前出糗，更是无地自容。
“宁兄，你发什么愣呢？”彭水仙一胳膊撞在他身上。
宁平知恍恍惚惚，这才发现顾烨已经离去了。学殿里人声鼎沸，都在兴奋讨论顾真人如何如何。
彭水仙捧着脸，双眼闪闪发亮：“顾真人不愧是道门第一美男子，远看已是天人之姿，近看更令人心折……”
一旁的伍叁忽然翻了个白眼：“是极是极，你若继续整日里只管想些不着边际的事，下月考核再考一次倒数第一，就可以直接离开内门了，你是觉得这样离顾真人更近？”
彭水仙一僵，惊呼而起：“我居然把考核给忘了！”
“下月考阵术，我可一次都没听过！就剩半个月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原地咬着手指转圈，一把扯住伍叁的袖子，沉痛道：“伍叄，以往是我不对，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帮我！”
“我是不会借你抄的……”
“伍兄！”
“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伍叁满脸通红，竭力要扯回自己半边衣裳。
两人拉拉扯扯，吸引了学殿众人无数起哄之声。
宁平知忍俊不禁，不顾伍叄的求救，十分没有义气地往旁边挪了挪，思绪却被方才二人所说之事捕捉了去。
似乎叶寄北也同他说过，每个月内门会有一次考核？
看着面前案上摆的一本厚厚的《阵术典要》，宁平知下意识咬了下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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