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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瞳微微朝虞默那边看去，面容平静的将本子放在虞默桌上，淡淡的回了她一个：“哦。”
虞默抬头看着沈疏雨的侧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瞳。
沈疏雨音调平平，没有感情。
就如同上一世她对自己的每一个漠关心的回应一样。
这声音像只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但落在虞默的心上，她却觉得像是有人朝自己砸了一块锋利的石头一般。
虽小但疼。
虞默这个时候才发现，这是沈疏雨这一世第一次对自己流露出像上一世那样冷漠的情感。
而她已经不适应沈疏雨像上一世一样这样冷淡的回应自己了。
虞默的手指微微捏着桌子上的笔记书页，脸上交织着困惑跟低落。
她不明白，沈疏雨这是怎么了？
曲文窈坐在一旁，她静默的看着沈疏雨跟虞默小声的对话，耳边断传来魏籁喋喋休话痨一样的声音。
周遭气氛热烈，唯独沈疏雨跟虞默之间气氛奇怪。
“曲文窈你怎么了？”魏籁热火朝天的吐槽着今天物理课发生的情，一转头就看到了曲文窈在出神。
“啊？”曲文窈回过神来，看着太过热情的魏籁，有自在。
曲文窈觉得自己可能也太能融入接下来的热闹，便借口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上晚自习了了。”
周秦连忙起身：“那我去送送你吧。”
说话间周秦跟曲文窈便离开了，魏籁便搬过凳子坐的里虞默更近了。
她背对着虞默，靠在了床边的栏杆上，兴致勃勃的重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跟你讲，听说陈艾莓是主动转学的，而是被劝退得说是转学。我真的今天从来都没有见过陈艾莓哭的这么惨……”
纵然魏籁讲的绘声绘色，虞默还是有心在焉。
沈疏雨就坐在她对面的床上，低头整理着她书包里的东西。
虞默敏锐的捕捉到空气中隐藏着一丝淡淡的易察觉的茶梅香气。
这是沈疏雨身上的信息素。
虞默还记得沈疏雨有这么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毛病。
——她的信息素就像是她听话的尾巴，总会表达出一她表面掩盖的很好的情绪。
比如现在，虞默就感受到了沈疏雨信息素里浮动着的躁郁。
虞默偷偷的拿过手机放在两腿之间掩饰着给沈疏雨发去了消息：【你在生气吗？】
虞默刚点击了发送，紧接着沈疏雨那头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这震动贴着沈疏雨的大腿，疯狂又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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