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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船?萧绰已经忘记了,似乎就是湖边渔民的船。
韩德让拔了锚,跳进船内。
耶律贤忙招手让萧绰上船,但一阵疾风吹来,萧绰来不及上船,船已被吹走数丈之遥。
韩德让拼命地划船,想靠岸,谁知风狂浪高,无论韩德让怎么用力,船无法靠近岸边一步,在湖中打着旋儿,像一片落叶往湖心漂去。
耶律贤却高兴万分,站在船舱里张开双臂做出划桨的动作,爽朗地笑着,风鼓起了他的披风。
尽管韩德让极力地划着船桨,但仍顶不住大风的推力,船底如涂抹了滑油似的很快溜向湖心。
萧绰眼见着小船在湖中打旋,韩德让奋力划桨,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船越漂越远,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湖中心的风浪越是大了,小船颠簸着,摇晃着,被风雪紧紧裹着。韩德让的桨板似乎失去了作用,无论他怎么划,都不能靠岸一步,哪怕他趁着风稍稍微弱竭尽全力将小船划过来,却抵不住一阵疾风吹去,瞬间,小船又溜冰似的吹走了。
耶律贤的高兴劲也消失了,收起了他那张开的翅膀,如敛翅的鱼鹰蹲在船舱里。
萧绰焦急万分,沿着岸边一边奔跑,一边呼喊,深一脚浅一脚,一会儿向东跑,一会儿向西跑,一会儿喊耶律贤,一会儿喊韩德让。呼喊着让他们把船划过来。
船在湖中之字形地滑动着,韩德让想尽可能地避开狂风,靠过来,可是那风似乎明白他的意图,每次他靠近岸边一点点,它突然一转向,呼啦啦地压过去,船一下子退回了。
一开始,耶律贤还不停地与她打招呼,高呼过瘾,不久,耶律贤声音有些变了,不再向她招手,让她过去,最后,连回答都没有了。只听见韩德让高声喊,叫她不要跑,小心掉进湖里了。船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
但是,她知道韩德让还在呼喊,她依稀能感觉到他的急切。
她的声音已经哑了,喉咙仿佛已经被撕裂,气流在那里一下子消失了。她的喉咙发不出别的声音。她只能呵呵向湖心挥手。
随着小船越漂越远,在茫茫的风雪中,几乎成了一个黑点,她担心他们看不见她,折了两支芦苇,朝他们使劲地挥动着。
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但是那场大风雪依旧在萧绰的脑海里,一直没有停过,那风声就像今夜一样,那漂泊的小船也一直在萧绰脑海里摇晃着。
或许命运就是这样,上天注定他们都与她走不到一起,尽管耶律贤拥有了她,可她没有接纳他。她将韩德让装在心里,却不能在一起。
“韩德让,你为什么不把船划过来?你可知道皇上有多危险。”
“风太大了,划不动呀。”
“你们一定是故意撇开我的。”
“怎么会呢?朕一直对韩德让说‘划过去,快划过去。’可是那风就像一堵墙一样,撞不开。”
“是啊,皇后,皇上当时很着急的。”
“可是,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故意不用力划船。”
“燕燕,你不要怪他了,韩爱卿很用力了,他的手上打了几个大血泡。”
“是吗?让我看看。”
韩德让没让她看,只是说:“都是臣无能让皇上、皇后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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