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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司瑜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到了司瑾头上,司夫人也在他的撺掇下,生出了想要司瑾赔偿损失的想法,最后还是被司瀚死死拦住才作罢。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等到当天晚上司家发出声明,林老也收到了手下人送上来的资料。
上面只有舒遥的信息比较全面,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被摆在了纸面上;至于司瑾,除了他司家小儿子的身份,能查到的只有他十来岁便出国留学,并且在别人上大学的年纪就以博士的身份毕业,剩下就是最近同省里的合作,但他的职务也就一个高级顾问。
林老看到资料大为不解:“高级顾问很厉害?”
虽然他用的是问句,但语气明显是反问,底下人一听就明白了,立刻找省里的负责人递了话,想要让他们终止和司瑾的合作。
文锦丽见林老没有其他的动作,当即表示了不解:“爷爷要放过那丫头吗?”
林老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是不以为然:“一株菟丝花而已,没有了可以攀附之物,自然也就枯萎了。”
文锦丽微微愣了一下,在林老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一丝不甘。很快她调整了情绪,带着担心开口道:“可是这棵树没了,她还可以找另一棵树啊!之前她就勾得司家兄弟反目,我担心她会另择高枝,到时候怀恨在心……”
林老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文锦丽等的就是这句话,她面上略微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说:“他哥哥提起过一件事,我怀疑她高考的时候作了假。”
林老一听,顿时露出了厌恶之色:“你说她作弊了?”
文锦丽赶紧摇头撇清,说:“考试做没作弊我不知道,但她的准考证肯定是假的!”
“怎么说?”
“我也是听她哥哥说的,那天她丢了准考证,结果还是参加了考试,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文锦丽说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林老眸光一转,随即问道:“你能确定她准考是丢了,不是又找回来了?”
“她不可能找到!”文锦丽脱口而出,发觉失言立刻补充道,“她当天中午回家还和邻居说了这事,要是找到了她根本没必要瞒着啊?”
事实上,当时宁逸晨太过笃定,文锦丽从他的言辞中听出了端倪,认为准考证就是宁逸晨拿走的,以他们兄妹俩之间的龃龉,宁逸晨根本不会让她找到。
林老眯了眯眼,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要是她没证也能进去,那她绝不会说出这件事,只会一瞒到底,除非她是个蠢的。不过事情确实蹊跷,我会找人调查清楚,要是真做了不该做的事,谁也不会容下这种害群之马!”
文锦丽眼睛一亮,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爷爷说的是。”
…………
舒遥没想到,事隔那么久,还有人关心她丢过准考证的事,并且还拿来做了大文章。
一家知名报刊,直接以“滥用私权,高考公平何在?”这样的标题,用一整个版面写了篇抨击高考舞弊的檄文,直指社会上的不公现象,以及权钱交易的罪恶。
虽然这个时候没有网络发酵,不至于变成全面声讨的局面,但话题的热度一点不低,不仅是舒遥自己,连带那些帮她补办准考证的人也都被牵扯其中,成了人人喊打的社会蠹虫。
几乎是第一时间,舒遥就被身边的同学给孤立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厌恶和鄙夷,有的直接骂她不要脸,还说她这样的害群之马就该被退学。
眼看着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省里的报刊发表了一篇特别的文章——《还原事件真相,拒绝以偏概全》,副标题直接引用了那篇文章的标题。
省报的态度很明确,下面的工作人员并非以权谋私,而是接到了指令采用了“绿色通道”,为的是不耽误考生的前程,而补办准考证的一应手续都是齐全的,虽然是特事特办,但并没有触犯任何法规条例。
并且文章还指出,这件事需要被追究的不是丢失准考证的无辜考试,而是准考证丢失背后的始作俑者——下面还附了一张照片,画面上,脸被打了马赛克的男子正将一张准考证剪碎丢进垃圾桶,而照片的右下角清晰地标注了拍摄的时间,正是高考第三天的早晨。
民众的视线一下被转移,除了一部分人继续质疑“绿色通道”的合理性,大多数人都被照片背后隐藏的真相惊到,把它和事件联想起来,不难猜出丢失的那张准考证是被人故意拿走并损毁的。
而文章的最后,正是一张用胶带拼凑起来的准考证,进一步证实了大家的猜测。
此时此刻再去回顾事件,工作人员特事特办更像是在维护公平,不然作恶之人的目的就达成了。
形势很快发生了反转,大家质疑公平性是因为不知道真相,像省报说的那样“以偏概全”,当他们明白自己声讨的人也是受害者,最终愤怒的情绪都冲着照片里的男人去了。
舒遥也没想到,这场舆论大戏来得快去得更快,大概背后的人根本没料到还有照片存在。
当然,还是有一些质问的声音,他们觉得事情不合理,照片哪来的,又是谁下了指令采用绿色通道?
只不过没有网络渲染,这些人也只能用嘴喊喊,并不能给舒遥和相关人员造成真正的影响。
事情到了这里暂时划上了句号,唯一存疑的是那名打了马赛克男子的身份,陌生人自然猜不到这其中的恩怨情仇,但宁家的亲朋好友包括邻居们,不难从衣着动作上判断出他的身份。
彼时,县城的宁家因为这件事乱成了一锅粥。
舒遥丢掉准考证的事邻居们都是知道的,一开始事情曝出来后,他们也怀疑过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大家嘴上不说,背后没少乱嚼舌,说什么的都有,不乏一些难听的揣测。
等到照片登出来,不少人都傻了眼——这算什么事,哥哥算计亲妹妹,想要让对方考不上大学?
宁逸晨一向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收到最多的就是大人的夸赞,以及同伴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相比而言,妹妹就不太显眼了,大家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娇气”“好逸恶劳”才是她的标签。
因此,他们会怀疑舒遥,就像一开始宁逸晨怀疑她找了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一样,没有人想过哥哥才是真正有问题的那一个。
而越是不可能事情发生了,产生的影响也往往最为惊人。宁家在小县城一夜成名,亲朋好友间更是传疯了,原本和他们走得近的,事后一个个都撇清了关系,并且还心有余悸,毕竟宁逸晨连亲妹妹都坑,更别说他们这种外人了,而邻居们更是唾沫星子加白眼,将宁家排除在了社交圈外。
至于宁逸晨本人,邻居们的口水差点把他淹死,县城自然是待不下去,加上之前投的简历全都石沉大海,他只能又一次去找文锦丽,试图借助对方的好运气让自己翻身。然而,文锦丽当时已经随着林老去了京市,人生地不熟加上口袋也不允许,宁逸晨只能放弃了跟去京市的想法。
原本一个大学生找份工作还是不难的,但宁逸晨一开始眼光高后来想低就的时候又出了名,竟是连个稍稍体面些的工作都找不到。最后,还是一个女老总觉得他学问不错,招了他当公司的业务员,让他勉强有了经济来源。
这些舒遥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触。原本她还觉得宁父对她不错,但自从得知了那门娃娃亲背后隐瞒的真相,她对宁家人就彻底死了心。
现在,她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很满,除了日常的功课和锻炼,她其余的时间都花在了研究那张方子上面。
司瑾给的配方很详细,用料和用量都标得很清楚,但对舒遥来说却是一个从头学习的过程。
好在她如今的记忆力强了很多,在动手之前她先把方子的原理弄明白了,之后才尝试着一步步论证,当然要是遇上难解的地方,她也不会自己死磕,现成的老师不用白不用。
实践之后她才发现,有些东西想得简单做起来难,但往往以为很难的东西,反而顺利的自己都出乎意料。
用司瑾的话说,她对自己的“成见”太深了,没有察觉到自身的潜力。
这话她是半信半疑,谁晓得对方是不是故意哄她,但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她以前最烦那些公式啊数字的,现在突然觉得它们有着让她难以抗拒的魅力。
半个月后,她终于按照司瑾的要求,将那张方子上面的东西做了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突然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盯梢了。从她出小区到学校,甚至在学校里面,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她。
舒遥试着把人揪了出来,结果发现跟踪她的人是一位学长,对方给的理由冠冕堂皇,说是想要拍一个校园短片,想让她当片中的女主角。
这种鬼话舒遥半点不信,但对方一口咬定没有坏心,她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将相机里的底片全部曝光,并警告对方要是再跟踪就报警。
那位学长当面做了保证,随后却和一个陌生的青年男人接了头,还从对方手中接过了一包东西,不外乎是报酬一类,可惜舒遥手上没有东西可以留下证据。
不过,这件事很快有了答案,因为陌生男人直接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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