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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她看问题的高度和方式,蒙破稍加思索后,亦微微颔首略表认同,但还是提出了质疑:“凤羽若没什么名堂,若仅仅只是具备象征意义,并没什么重大利害,那凤金旗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孙女?”
洛云娉:“按这丫头的说法,结合一些情况来看,凤金旗刚从孙女口中获悉了阿士衡那边在打听凤羽,凤族的传承头冠就失踪了,太巧了。按理说,打听消息的阿士衡他们是最具偷盗嫌疑的,凤金旗却对他们无动于衷,我看他岂止是‘绑架’了自己的孙女,头冠的失踪只怕也是他在贼喊捉贼。”
蒙破思索着,倒没有否认地母的判断,但还是问出了之前类似的话,“凤羽没什么名堂的的话,凤金旗何至于这样做?”
洛云娉反问:“是什么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到凤族的?”
蒙破不含糊道:“两位女公子前往鬼族,明显是冲探花郎去的,引起了我们对凤族的关注。”
洛云娉瞥了他一眼,便不吭声了。
蒙破立马意识到自己这个答案未能让其满意,又继续道:“之后我们发现锦国钱庄的苏半许一行和阿士衡走的较近,当时我们并未太过在意,后来发现禅知一也跟阿士衡走近了,这才让我们察觉到了不正常,一路到大荒祀的事情爆发,坐实了我们的怀疑…”
洛云娉出声打断,“大荒祀已经扯远了,我们能察觉到苏半许和禅知一的异常,凤金旗也不傻,加之当时发生的怪事,又有人在探查凤羽,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蒙破缄默了一会儿,方沉吟着说道:“掌令的意思是,凤金旗是不想惹麻烦,也不想麻烦继续在凤族酝酿下去,见孙女被人盯上了就让孙女藏了起来,见外人可能是冲凤冠来的,于是凤冠也就离奇被盗,目的就是断了外人的念想,免得外人针对凤族继续折腾下去。”
洛云娉:“将心比心之下,是不是简单多了?”
蒙破缓缓点头,“这确实是一个族长该有的担当,但我还是不解,他既然不想让外人继续在凤族折腾下去,为什么大荒祀结束后他还坐视一群人在凤族搅动,他完全可以拒客,在大荒原,他也有这个底气。”
洛云娉抬手往身上一抓,扯下了那件斗篷,顺手扔给了一旁的蒙破拿着,踱步向半山腰的木屋走去,轻飘飘扔下了一句话,“天族山那边介入了。”
蒙破一怔,赶紧追了上去,“也先授意凤族坐视?”
洛云娉步履徐徐,“钱庄、归剑山庄、阿士衡、凤族、积庐山、赤兰阁、天羽等等,尤其是天羽,盯了他这么多年,他真若有什么异动的话,如今这趟事恐怕还真有可能会牵涉到仙府。
在别人眼里还有万花堡,这些个当中谁是假象,谁是真相,到底是谁在作怪,我们在看,别人也在看,大家都在盯着这团乱麻,不理出个头绪来,是不好下手的。好在我们已经先一步理出了些头绪,桃花居的那个伙计叫什么来着?”
跟随的蒙破忙道:“叫林龙,桃花居内部称其为虫儿。”
洛云娉:“他为何会向凤金旗的孙女打探凤羽的事,连我们都不知道,他又是从哪知道凤羽的,是他自己别有名堂,还是阿士衡授意的?先找到他,顺着线索撸下去,涉及谁就抓谁,一个个嘴巴撬开,我倒要看看这条线的背后究竟藏了什么名堂。”
蒙破迟疑道:“如果真与探花郎有关,两位女公子那?”
洛云娉淡淡道:“阿士衡比凤金旗的孙女如何?”
蒙破懂了,人家连凤金旗的孙女都直接动手抓了审问,连那位大族长的背景都不在乎了,哪还会在乎探花郎的那点情况,当即遵命道:“我立刻想办法把林龙从桃花居诱出来。”
洛云娉接了一句,“若诱捕不成,直接进桃花居抓人,不要让幽崖发现,否则你们带不走人。”
“是。”蒙破领命,复又问:“池堡主那边怎么办?凤头岭那边传回的消息说,褚平昆已经被抓,池堡主知情后怕是不会坐视,凤藏山恐不会轻易放人。”
洛云娉哼了声,“池碧瑶的这个手下简直是不知所谓,端谁的碗,吃谁的饭,自己是哪边的人都搞不清楚,居然不打招呼就跟赤兰阁联手在大荒祀搞事,他想干什么?这种人还不知是个什么路数,该舍就舍掉吧。”
蒙破暗暗摇头,就褚平昆那种角色,平常只怕连池碧瑶都巴结不上,让其掂量一些高高在上的东西确实有些为难人家,不过地母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就不是他操心的,池碧瑶自然会找地母。
乌洛族,挂着风铃的吊脚楼内,白山盘腿坐在矮桌前,一名蒙面人跪坐在旁,禀报着凤族内发生的异常情况。
“突然山崩的动静,之后树巢内外出现大肆搜查动静…”听完禀报喃喃自语了一阵的白山忽然目光泛冷,扫向了跟前的蒙面人,质问道:“凤金旗的那个孙女,凤头岭的树巢内有没有搜过?”
“树巢?”蒙面人一怔,旋即解释道:“那是凤族中枢所在,连靠近都难,加之凤金旗坐镇,没办法搜的。”
白山反问:“那岂不是最佳藏人的场所,你觉得那山崩动静和之后的大肆搜查无关?”
蒙面人一惊,“调虎离山?”
白山:“搞出这么大动静,冒险闯入树巢,不是为了东西,就是为了人,绝不会是为了好玩或找谁谈什么事情,你刚才说凤族抓了那个褚什么?”
蒙面人:“褚平昆。”
白山:“凤金旗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待客,难道被男人婆抢先了一步?务必确认一下情况,把那个褚平昆抓来做确认,起码能知道凤族审问了他什么。”
“……”蒙面人似有些无语,这怎么抓?人已经被凤族给抓了。他不得不试着问道:“直接去凤族抢人吗?”
白山:“偷也好,抢也罢,总之要把人弄到手。不用担心太多,只要不让人认出来,就可以放手去干,褚平昆是池碧瑶的人,被人救走了肯定是池碧瑶干的,不管是凤金旗还是也先,要算账也只能是去找男人婆那边。”
蒙面人笑出了声,“大圣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办。”
白山却又淡淡提点了一句,“老三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凤金旗孙女的下落,你折腾到现在,连人藏哪都不能确认,这差距有点大的。”
蒙面人略低头,他想说已经打草惊蛇,但又不好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是默认接受了指责。
天蒙蒙亮时,凤头岭下,咣咣一阵震响打破宁静之余,尖锐的“哔哔”鸣笛示警声也撕裂在夜幕中。
凤金旗闪身到树洞外,看向事发方向,发现那边除了一阵骚动已经没了什么大动静,想过去一看,又回头看了看树厅内,略有忌惮,担心又是一出调虎离山。
山洞外,围坐在篝火前的庾庆几人只是又站了起来而已,眺望事发方向。
“刚才好像是打斗动静,今晚的凤头岭到底是怎么了?”南竹疑惑发问。
他们几个之间自然是找不到答案的,他想去事发地看看情况,又被派来看住他们的人制止了,还是那句话,未得允许不得乱跑,凤族的所有客人一律禁足。
事发地赶回到树洞门口的阿落公急报,“族长,褚平昆出事了,被人劫走了。来者就一个人,修为明显不下于高玄境界,且对褚平昆被关押之地的情况很熟悉,来者孤身闯入,无人能挡,捞了褚平昆就直接带走了,从头到尾未做任何停留,往东南方向飞走了,我十几名拼命阻拦的族人皆遭了毒手。”
啪!凤金旗一掌拍在了树墙上,声音不大,却拍出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怒不可遏,“竟敢跑我凤族明目张胆抢劫,猖狂!传讯给万花堡,池碧瑶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血洗万花堡!”
“是。”阿落公领命。
凤金旗一副要离去的样子,“你看好家。”
阿落公忙问,“族长要去哪?”
“今晚接连的猖狂你也看到了,把我凤族闹得鸡犬不宁,视我族人性命如草芥,大族长也得给我凤族一个交代。”凤金旗扔下话便划空而逝。
晨曦微现,风铃叮叮,吊脚楼门口,天羽稍犹豫后敲门而入,径直跪坐在了白山跟前,将博浪岛之行的经过做了详细的讲述。
白山安安静静听讲,直到听说禅知一被人劫走后,低眉垂眼的他才出声了,“禅知一的家小也被救走了?”
天羽忙道:“没有,黑手似乎只对禅知一感兴趣,没管他的家小,除了个别在混乱中不知去向外,禅知一的主要家小基本都被我们控制在手。”
闻听此言,白山抬眼看了他一眼,似有些意外,稍后平静道:“你来回奔波不停,也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
天羽略欠身谢过后,才爬起离开了。
太阳出来后,白山扛了一捆自己编好的麻绳出门,将自己的帮工拿去乌洛族那边交差,倒是有那么点虽是客却不白吃白喝的味。
昨晚失眠没休息好,今天一更,四连惜败,惜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