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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等得不耐烦了，去交涉几次，都没有个准信。
气急败坏，秦默发飙了。
工地的一个小头儿很不屑地看着秦默，“我看你很不乐意送货，那就请你回去吧，咱们高攀不起。再说了，你出门送货前，不晓得应该先打个电话的吗？一来到，没人收货，你吵什么？这不是你的失误吗？”
秦默没好气怼：“我已经给你们总监打电话了，他说可以送货。不收货，是你们的问题，也是你们的责任。靠……都什么年代了，还整踢皮球这一套！”
“我们总监说可以送货，你就送，我们总监是天天盯着工地吗？你就不懂得跟我们沟通呀？来到了，我们工地主要负责人不在，谁敢收货？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年轻人，你就是太嫩了，什么都不懂！你不愿意等，那就请你把这批货拉回去。”
“拉就拉，你们拽什么呀？！”
刹那间，车队的一个司机拉住秦默，劝他冷静。
另一边，司机跟小头儿道个歉。
他还拉开秦默，跟他讲道理。
“宁愿等，都不要把货拉回去。秦少，你算过这一来一回的成本吗？你应该马上联系总监，让他找人收货。工地主要负责人不在，其他负责人在啊，只要工地负责人有吩咐，就有人可以代他收货了。年轻人不要盛气凌人，你横，他们不会理你的。”
秦默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收个货都这么麻烦，是有人故意整我们吧！”
“就算人家故意整你，为了生意，你也得忍。萧氏集团的地产项目很多，每年需要很多建材，这是一块大肥肉。你们秦氏集团退出了，大把人想顶上。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你就会明白了。该放下姿态的时候，你必须放下，除非你已经足够强大。”
秦默不说话，他也稍稍冷静了。
司机继续说：“我们跟秦总很多年了，什么风浪都见过了。出来做生意，圆滑一点就少吃一些亏。你还有成长的空间，努力吧！”
秦默点点头，“我知道，我再给总监打电话。他们想整我，没那么容易，那咱们就等吧。”
“多跟你姐夫学学，商场上，他是只老狐狸。”
不悦，秦默冷着脸，“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搁下话，秦默走开了，他打电话。
……
秦思甜是睡到自然醒的。
颤了颤眼皮子，她恍恍惚惚地睁眼了。
醒来这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快要解体一样，酸酸痛痛。
她对于这股酸痛感一点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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