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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沈怡君合上眼睛，唇色发白。如果是这样，她现在甘愿做那把枪。
沈怡君再醒来的时候，裴秋芝和陆修铭都在。
裴秋芝眼睛都哭肿了，握着沈怡君的手一整夜都没合眼。怡君从小就懂事，不晓得给她带来了多少赞誉和骄傲，所以，她对沈怡君的宠爱也十分深重。
但反观陆修铭，依旧是昨天那身衣服，有些发皱，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看不出喜怒，只是身上的气场有些冷。
他的眼神也冷，心更冷。
“君君，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妈，我没事”沈怡君冲她笑，抬手将她额前掉落的碎发整理好，眼眶潮红，“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裴秋芝更加心疼了。
她的女儿这么懂事，怎么偏偏要遭受这样的罪！
“君君，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顺便让人给你准备些吃的。”裴秋芝起身，长裙有些乱，她来不及整理，就匆匆出去。
经过陆修铭身旁的时候，裴秋芝顿了顿，眼神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房间陷入片刻的沉寂。
良久，陆修铭才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在沈怡君面前的椅子上，目光很淡地看着她。
“沈怡君，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沈怡君扯了扯嘴角，不出声地笑了：“结婚两年，我何时有本事，变成了一个会玩花样的女人了。”
她哪会什么花样，她只是觉得自己无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想要随孩子一同去罢了。
她甚至，都没想过要埋怨任何人。
但是顾简在天台告诉她，世界上根本没有圣母玛利亚，有的只是姑息纵容魔鬼逍遥的傻瓜。
沈怡君从前就是那个傻瓜。
“沈怡君，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没必要作践自己的命，没人会觉得你可怜。”
陆修铭很少对她说这样重的话，虽然平时对她一直都是冷冷清清，但跟她起码在外界看来，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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