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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力不差，自然看出了段真的状态。
明明是三千劫境，却有着远远超过同层次人的力量，仿佛境界无法束缚住他，被他远远摆脱。
这样的人，他只在一些古老的古籍里见到过，那是圣道之路，不可言不可说，但凡要成道之人，必要有这个阶段。
“莫非被我见到了一尊少年圣人？”
天神昆齐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只觉得有种古怪和不真实之感。
“段真。”
而这一刻，一旁天神法言终于开口。
他带着笑意，看着段真道：“吾乃法言。”
“见过法言天神。”段真见礼，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也能够体会到那种强大。
这个层次的混洞神，他平生只在齐乾坤身上体会过。
星月城收徒大典之后，齐乾坤曾给他一本乾坤天衍录。
其内记录了诸多法门，还有齐乾坤的生平琐事。
他自诩是混洞神境巅峰，但当年的段真无法感受到其究竟在哪一步。
现在回望，齐乾坤应当是处于天神与王神层次，说是巅峰也无碍，毕竟神主已经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了。
而眼前的这尊天神法言，在境界上只是天神，比齐乾坤稍弱。
可在气息上，却似乎更强！
而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西荒古域第一天神？
“你是不是也在好奇，我会以什么境界与你交手。”
天神法言微笑，他手掌中渐渐腾起一缕华光，霎时之间，一重重混洞空间开始衍生：“我周天之时可伐未入劫，入劫后可战十劫乃至百劫。千劫破开，我可战尊神。现如今，寻常王神，亦非我一掌之敌。”
法言一边说话，一边展露出一种强大圆满无敌的心态。
周天之时，就可战即将入劫之人。
入劫之后，可战百劫。
三千劫境巅峰，便可战尊神。
而到了天神这个境界后，他甚至能一掌镇压王神！
这是一个绝代天骄，一路逆伐而上，即便现在成了“老一辈”的高手，也无法掩盖他的光芒万丈！
“所以，我现在以十劫之力与你交手，可算以大欺小？”天神法言掌中凝而不发，笑着朝段真问道。
“法言天神天资绝世，指点晚辈，何来以大欺小之说？只不过…”段真摇摇头，欲言又止。
天神法言饶有意味地看着段真，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法言天神若仅用十劫之力，可能会被我打死。”
段真叹了口气，坦然回答。
滴答。
滴答。
这一瞬间，全场之人，寂静无声。
轻风吹过，就连诸多混洞神身体上的华光，都黯淡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