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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姜曦拦在他面前，“是秦桑惹你不高兴，你不理我是怎么回事？”
百里枕抬头，依旧不敢和姜曦对视，眼睛里闪过痛苦之色，“她说的对，我发病的时候就是个怪物。小时候我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害得我爹经常受伤。后来我修为高了，可以暂时控制自己体内的寒气不外溢。可是远远不够，天黑之后寒气会加重，月圆、极阴、全阴……这些日子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对我来说，黑夜就是噩梦。”
姜曦安慰道：“可是你现在已经好了，你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了不是吗？”
“是因为有你在，如果没有你，我还是那个怪物。”是那个发作起来连自己亲手养的宠物都会咬的怪物。后面这句话百里枕不敢说，他怕，怕她也会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看他。
更怕有一天，他会连她都咬，百里枕痛苦地抱着脑袋。如果秦桑不提起那些事，他都快忘了自己发病时的样子。
他就是个怪物啊。
姜曦怕他又陷入癫狂，拽下他抱头的手，握在手里，“你也说了有我在，只要我在就会帮你，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会画好多符箓给你，所以别怕，你不是怪物。”
手上传来的温度令人眷恋，百里枕反手将之握紧，抬眸不安道：“如果有一天我失控咬你怎么办？”
姜曦随口道：“那我咬回去啊。”
如果真咬了你，你可能没机会咬回来了。百里枕认真道：“如果我失控，你要离我远点，我宁愿痛苦的死去，也不想咬你。”
四目相对，百里枕眼睛都是她，姜曦心跳慢了一拍，忽然抽回手，“我想问很久了，这到底是什么病，真的治不好吗？”
“我爹说是血脉之症，除非不要这一身血脉，否则治不好的。”
不要一身血脉，不就是死吗？姜曦沉默了，半晌说：“也许有奇迹呢。”
“什么？”
“没什么，以后不要情绪失控，不喜欢直接动手就好，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知道吗？”毕竟别人情绪失控伤的周围的人事物，你情绪失控伤的是你。
百里枕点头。
姜曦拉着他重新坐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好。”
担心被人听到，姜曦用的是传音：“你和你爹是不是从别的世界过来的？”
百里枕沉默了一下，“能换个问题吗？我爹不让说。”
得了，不用问，已经石锤了。
姜曦嘴角抽了抽，“如果你爹对我动手，你会帮我吗？”
百里枕点头，“会。”
“那走吧。”
“去哪？”“找你爹。”
刚到百里扶风的院子，就听百里枕道：“我爹房里有人，是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女人。”
姜曦脚下一顿，心如电转，立即拉着百里枕躲起来，同时示意他噤声。
两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姜曦传音问：“她在你爹房里干什么？”
百里枕：“她昏过去了，我爹手放在她肚子上。”
姜曦震惊：“禽兽！”召唤佩剑就要冲进百里扶风的房间。
百里枕阻止她，“我爹在门口设了禁制，你进不去。”
姜曦急道：“那怎么办？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想她被你爹…欺负。”
百里枕也没办法：“我也破不开我爹的禁制。”
姜曦抱怨：“你爹怎么这样，为老不尊，老禽兽。”
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百里扶风的声音：“混账！给我滚进来。”
百里枕提醒他，“爹，你门口的禁制收一下。”
屋内，百里扶风黑着脸，神念一转收了禁制，“立刻，马上给我滚进来。”
禁制一收，姜曦破门而入。
百里扶风衣冠楚楚，眉梢眼角还有些神清气爽，红霞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禽兽啊，连床都不上在地上就……
姜曦怒瞪百里扶风，走过去扶起红霞，还活着，“百里域主，你一个前辈做这种事不觉得太缺德吗？”
百里扶风摸了摸鼻子，确实有点缺德，但她也不能这么骂他吧？
百里扶风干咳了两下，“虽然这丫头动机不纯，但本座会补偿她。”
姜曦继续瞪他，“这种事情怎么补偿？就算你要娶她，她还不一定愿意嫁你呢，毕竟你又老又不好看，脾气也不好，儿子都这么大了……”
“混账，你胡说什么！”百里扶风黑着脸打断姜曦的话，“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娶她？”
姜曦看百里扶风的眼神更渣了，手里长剑指着他，“百里域主，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今天必须要给一个解释，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未免太无耻。”
百里扶风皱眉，“她仗着遮天木混进归元道天，我拿走遮天木也算是为你们归元道天做好事，怎么就无耻了。这丫头明显心术不正，要不是被我发现遮天木，你们还被她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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