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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和燕王还是有一事不好解决。
那就是兵力问题。
现在应州、肃州有三位陈家小将军镇守,实力与匈奴相当,应州甚至更胜一筹,可以不用担心了。
但林渚城北境九万兵对匈奴十二万,兵力上不占优势。
那就只有在战术上解决了。
安国公和燕王在房内看着地图,齐齐出声。
安国公:“余儿,你什么意见?”
燕王:“陈小将军,又有何妙计啊?”
安国公见燕王与自己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向自己宝贝女儿问计,不禁颇有意味地看了燕王两眼,燕王浑然不觉,盯着陈余儿。
陈余儿头疼,这不是刚被批评完自己爱用险吗,不是刚谆谆教导自己不要总依赖奇谋巧计,打仗要精心谋算吗?
燕王这么厉害,还问她做什么?莫不是又诱她说些东西再借机批评一番?
看爹爹也看着自己,只好道:“要是我,就去烧单于乌维的粮草。”
安国公微笑,燕王挑眉。
这陈小将军的兵书还真是没白看。
火攻一般都是冲粮草去的,但想成功烧掉粮草并不容易。
因为你得知道敌方的粮草到底放在哪里,有多少兵镇守,以及怎么烧。
这就都是信息战的范畴了。
也就是说,我方间谍至少要探得粮草位置、军队口令和驻防暗号这几样保密工作做到天上去的军机。
不过这些可难不倒老廖。
那日陪燕王喝酒喝到一半老廖干什么去了,就是与我方间谍接头去了。
老廖虽然长得丑,优点那可多了去了。
首先就是自来熟,在老廖眼里只有两类人,一类是与他喝过酒的,还有一类就是尚未寻到机会与他喝酒的。
而只要与老廖喝过酒,百分之八十都能与老廖结成过命的交情。
老廖交朋友不分高低贵贱,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一味以诚相待。
我有一两银子,你是我朋友,至少可花上半两。
你家高堂母亲与我亲娘又有什么分别?我在哪得了好吃的东西,就算跑着也要给我朋友他娘趁热送去。
这谁能不感动?
陈余儿常对老廖说,我们陈家人是攻城守城,你老廖是攻心夺心啊!他手下那些眼线、暗桩、探子、间谍,都是这么招揽来的。
说是招揽老廖可不服,这些人可都是他拿命拿心拿至诚至信换来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在这最需要情报的时候,老廖的朋友队伍、情报集团把北境所需全部奉上。
剩下的,就是远远地实地勘察一下地形。
孙子不是说过吗——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就是——行兵必是无人之境,交战必是有利地形。
想去劫粮道、烧粮草,以及与匈奴的骑兵军团恶战,这地形险要是必要去看一看的。
燕王提出这个要求,安国公力劝燕王不要以身犯险。
这林渚城外大军环伺的,他燕王贵为王爷,千金之子理应坐不垂堂,怎么能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
可这燕王性似诸葛孔明,诸葛一生唯谨慎,燕王是不事必躬亲就不放心。
安国公见拦不住燕王,只好派陈余儿陪同前去。
人带多了又怕目标大,被匈奴兵发觉,陈余儿可不像燕王那么谨慎,燕王上马之后才发现,这个刚组成的地形勘察小队,只有他、李颀、陈余儿和老廖四人。
燕王皱眉问:“不需要向导吗?”
陈余儿成竹在胸:“我就是向导。”
燕王:“可这人带得太少了些。”
陈余儿:“王爷,我们是被大军围城,能偷偷地四匹马出去不被人发觉就不易了。
您还真想大张旗鼓地告诉匈奴兵,我们带人看地形去了?
王爷莫怕,一切有我。”
燕王看着意气洋洋的陈余儿,哭笑不得。
陈小将军还真没吹牛,这北境辖地内的关隘山水,几乎没有一处她不熟悉。
连哪座山有哪些树,哪个岭上有几窝野猪,以及这些野猪何时长大,又何时娶妻生子、繁衍生息、子孙满堂的,陈余儿都一清二楚。
本就是与父兄常年征战走熟了的。
四哥战死之后,她还痛下苦功,又对各处地形险易重新梳理过,现在北境这山山水水完全印在她脑子里,莫说四个人,就是一个人她也敢孤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