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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见刘彻不依不饶的向自己抱怨,心中就有些不悦,她语气中带着责备的道:“你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身系天下、家国、社稷的安危,怎么能总像市井平民一样只想着情情爱爱,儿女情长呢?”
刘彻不屑的道:“婚姻就是婚姻,社稷就是社稷,为什么总要混为一谈,母后与父皇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之间就只有家国,没有爱情吗?”
王皇后竟然被刘彻这一问给问愣了,她的眼睛里那么一瞬之间竟然流露出些许的哀伤和惆怅,但马上又正过神来,厉声道:“太子无礼,有你这样像泼皮一样的跟你的母后说话的吗?这桩婚事是你的皇祖母窦太后钦定的,你父皇已经恩准了,断无更改之理,母后累了,你下去吧!”
刘彻无奈,还想说点什么:“母后……你……”
“还不出去!”王皇后根本不听他说话,断喝一声后就起身转奔寝殿去了。
刘彻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明白为何母后的反应如此之大,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见到儿子走后,王皇后刚才满脸的愠怒渐渐收敛,竟然流露出些许的哀伤,她独自一人回到寝殿,关上了殿门,神情幽怨的从袖中掏出一个镶有金边的精致荷包,颤抖着手在荷包上面爱不释手的轻轻抚摸着,泪水已经濡湿了眼眶。
汉帝国都城长安西街里,淮南王府门口。
一个女孩一袭若羽的白裙站在府门口,这女孩皮肤白嫩,身材凹凸有致,眉尖轻挑,双眸若语,绝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只不过她眉宇间显得过于妖艳妩媚、风情之极,看起来妖娆有余,却冰清不足。
这时,一个小侍向远处张望了一下,一脸谄媚的对女孩道:“郡主,您看,千岁的仪仗到了!”
女孩轻扭香颈向前方观望,只见一支仪仗由远及近,徐徐的来到王府门前停下了。
软轿中一个不到四十、身材消瘦、眉目间透着一股坚毅的男人走了下来,小侍立刻仰头高喊一声:“淮南王千岁回府!”
那女孩紧赶几步下了台阶,走到淮南王面前,飘飘万福说道:“父王到了,女儿刘陵儿这里有礼了!”
淮南王笑着把刘陵儿扶了起来道:“好好,不必多礼了,本王的宝贝女儿啊,又是一年多未见,父王想你啊!”
那刘陵儿莞尔一笑,一下子揽住淮南王的手臂,撒着娇道:“女儿在长安待都待烦了,每天都在想念父王呢。”
“这次正逢太子大婚,陛下特命各地诸侯王前来参加太子大婚典礼,为父才能有机会进京看望女儿啊,”淮南王笑眯眯的回道。
刘陵儿做了个请的手势,俏皮的道:“请父王回府!”
淮南王干脆的回道:“好,回府,哈哈!”说着就在女儿的陪同之下走进了淮南王府。
这位淮南王,正是大汉帝国的皇室宗亲淮南王刘霖萧,论起来和景帝应该算是堂兄弟,只是血缘上稍微远了一些,而他的母亲则是当今窦太后的亲妹妹,从这一层论起来他还要管窦太后叫上一声亲姨娘。
而那个绝美妖艳的女孩就是刘霖萧的女儿,淮南郡主刘陵儿,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儿,她常年生活在都城长安的淮南王府里。
这个刘陵儿可以称得上是长安城上流社会中的风云人物,著名名媛,时常出没于各种达官显贵的聚会和宴席,凭借着她淮南郡主的皇族身份和国色天香的美色和那些当朝手握大权的实力人物以及他们的子弟都过从甚密。
父女俩一路有说有笑的走进王府,进了后堂,父女各自坐好,刘陵儿屏退了左右,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了。
刚才还一脸活泼可爱、跟父王任性撒娇的刘陵儿此时突然脸色一变,收住笑容,面无表情、冰冷中透出阵阵的寒气说道:“好了,刚才当着外人的面,我已尽了做女儿的意了。”
刘霖萧见女儿态度上如此巨大的反差,没有生气反而微笑道:“女儿呀,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不能释怀父王吗?”
刘陵儿双眉一挑,厉声道:“释怀?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毁了女儿的幸福,我本与那罗郎情投意合,恩爱有加,而你却以重金相诱惑,逼他在我和他新婚当日不辞而别、离我而去,让我空欢喜一场,你让我如何释怀?”
刘霖萧一脸满不在乎的道:“女儿何必为一个穷书生耿耿于怀呢?”
“呵呵,我才不会耿耿于怀呢,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呢,也让我看清了他和你们这些男人的真面目,能用钱买到的爱情,不管是和还是分,都不过是肮脏龌龊的心机和交易罢了,我的心早就死了,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刘陵儿冷笑一声回道。
一句话把个刘霖萧说的哑口无言,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接不上话来。
刘陵儿顿了顿,斜眼看着刘霖萧道:“如果不是为了我那死去多年的母亲,谁会答应你跑到这长安城里替你来当卧底?!”
刘霖萧听女儿这话句句带刺,心中不忿,他忍不住怒道:“你在长安做的那些事别以为父王不知!本意是让你在都城帮为父笼络朝中重臣,为将来所用,可你那?毫不顾及郡主的尊贵身份,勾三搭四,浮花浪蕊,一点也不检点,丢尽了父王的脸面!”
“我就喜欢看着男人臣服在我脚下的成就感,你们男人可以抛妻弃子拿问鼎天下来满足自己的权利欲望,我为什么就不能以征服男人为乐呢?”刘陵儿毫不怯弱的反驳道。
“你!”刘霖萧被刘陵儿一番话气得张口结舌,脸色发青,好一会才喘上了这口气,脸上的怒容渐渐消退,他意味深长的对刘陵儿道:“你我父女不要一见面就这样针锋相对的好吗?咱们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最近朝中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