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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凰殿里的所有人,包括陈皇后、卫子夫、郡主刘陵儿以及一众宫女、宦官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幅容貌酷似卫子夫,活色生香的画,大殿里霎那间寂静了下来。
半晌,陈皇后才一脸惊异之色的转头看向了坐在身边的卫子夫,质疑的问道:“卫夫人,难道这就是你要献给太皇太后的寿礼吗?”
“皇后娘娘,不是……不是的……”卫子夫看到画像上的时也是一下子惊呆了,本能的立即否认。
随即卫子夫急促的向着陈皇后辩解道:“皇后娘娘,这……这不是给臣妾画的那幅啊?”
陈皇后目光阴冷的说道:“卫夫人,你说不是给你画的那幅?”说着她一指那的脸斥道:“那为什么这画上的脸与你卫夫人的容貌如此的相似?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嘛!”
卫子夫闻言,又看了一眼画上的,那眉眼之间的神韵果然是和自己一般无二,但一看到那画上赤身裸体的女性胴体,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她慌乱的回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淮南郡主刘陵儿不无调侃的问道:“卫夫人,当日画师为你作画之时,你可是穿着衣裳的吗?”
这句话问的卫子夫当真是羞愤难当,她一双妙目委屈的看着郡主刘陵儿说道:“郡主殿下这话是何意啊?”说着她用手指着自己身上穿的衣裳极力的辩解道:“当日画师为本宫作画时,本宫穿的就是现在身上这一套衣裳,当时凤凰殿里的宫女们也都在场,她们都是亲眼看到的,她们都可以为本宫作证啊!”
陈皇后威严的看向站在下面侍候着的几个宫女问道:“本宫问你们,刚才你们的夫人所言当真是这样的吗?”
那六七个宫女慌不迭的“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可是却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陈皇后的问话。
“怎么?本宫问你们的话你们没听到吗?”陈皇后颇为不悦的斥道。
跪在最后一排的小宫女赵妤此时刚想要抬头说话,就被旁边那个老宫女一把扯住衣襟,阻止她抬头,然后向着赵妤悄悄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好像就是:你不要命了,此时不要多言。
这老宫女在宫中年头日久,想必是早就见惯了后宫嫔妃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了,今日一见这个阵势就马上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陈皇后和郡主刘陵儿此次来这里绝非平白无故的只是来凤凰殿看画这么简单,此中必有隐情,所以她哪里还敢回答陈皇后的问话,但一见那涉世未深的赵妤要说话,更不想见她自触霉头,才极力的阻止了她。
陈皇后见状,怒道:“你们这些贱婢,倘若再不回答本宫的问话,休怪本宫对你等不客气了!”
陈皇后的话音刚落,跪在第一排的一个高个宫女怯生生的抬头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不是奴婢们不说,实在是奴婢们无话可说啊。”
“哦?此话怎讲?”陈皇后问道。
高个宫女胆怯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几日前画师来为我家夫人画像时,我家夫人将我等全都屏退到了殿外,不让我等在殿内服侍,还特意关上了殿门,至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们并未看到,所以无法回答皇后娘娘的问话啊。”
听到高个宫女的这番话,小宫女赵妤实在忍不住了,她不顾老宫女的劝阻猛然直起身子指着高个宫女呵斥道:“你胡说,当日画师给夫人作画之时你就在场,我们所有人都在场,夫人根本没有将我等屏退出殿外,”
随即她面向身边跪在地上的其他宫女问道:“姐姐们,当时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的,你们说说,是不是这样?”
但是,小宫女赵妤的问话并未引来如期的回应,那几个宫女一个个趴伏在地上,全都把头埋得深深的没一个敢抬起来,更没一个敢说话的。
“你们怎么了?夫人平素待你们可不不薄啊,为何连句真话都不敢替夫人出头说清楚呢?”小宫女赵妤极度失望的看着身边的这几个宫女埋怨道。
“放肆,”陈皇后厉声对赵妤喝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难道只有你说的才是真话吗?这件事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婢为主子出头!”
小宫女赵妤并未被陈皇后的嚣张气焰所吓住,她骄傲的抬起头对着陈皇后义正言辞的说道:“事实就是事实,恶意隐瞒真相也掩盖不了,奴婢虽然身份低贱,却绝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主人蒙羞却不能为主人挺身而出还算是个人吗?!”
“好大胆的贱婢,竟敢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陈皇后的贴身宫女清歌也不等陈皇后吩咐,不由分说就一边骂着一边冲上前去一巴掌扇在赵妤的脸上,随即大喝一声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早在大殿门口候着的几个宫卫武士上去就扯住小宫女赵妤向殿外面拉。
卫子夫看到这,她虽然本性是个柔弱不经的小女子,但心地善良的她岂能眼看着赵妤被打,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急促的向着那几个宫卫武士喊了一句:“慢着,”然后急忙离开座位跪倒在陈皇后的面前哀求道:“皇后娘娘息怒,赵妤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罚于她了吧!”
陈皇后看着卫子夫冷笑一声道:“卫夫人真是好闲在啊,自己的事都没搞清楚呢,还有闲心管起下人的事来了!”
“夫人不必替妤儿担心,夫人的清白要紧啊,”被宫卫武士们拖拽着向殿外而去的小宫女赵妤此时却不顾自己即将被重罚,反而拼了命的向着陈皇后大喊道:“皇后娘娘大可将画师宣来一问便知真相如何了。”
陈皇后听赵妤这么说,沉思了下说道:“这贱婢的话倒也是不无道理,既然你等各说各的理,那也只好如此了,”说着她向着清歌吩咐道:“来呀,宣长乐宫御用画师夏醉前来觐见!”
清歌应诺了一声,就出去传旨。
不一会,长乐宫御用画师夏醉急匆匆的跟着宫女清歌来到了凤凰殿里。
见过陈皇后、卫子夫和郡主刘陵儿之后,陈皇后问道:“夏醉,本宫问你,陛下圣旨命你等御用画师为宫中的众嫔妃们画像做为给太皇太后的六十六岁寿辰贺礼,卫夫人的画像可是由你负责画的?”
夏醉赶忙谦恭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卫夫人的画像正是微臣所画。”
“你画的很传神嘛,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仕女工笔巨匠,”陈皇后话里有话的说道。
这夏醉进来时并未看到那幅画,所以也不知道他来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听到陈皇后的夸奖竟然还有些小兴奋的说道:“微臣多谢皇后娘娘的夸奖,微臣……”
陈皇后不等夏醉把话说完,就用手一指夏醉的身后那幅由宦官们举着的画问道:“夏醉大人回头看下,可是这一幅吗?”
夏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赶紧顺着陈皇后所指回头一看,正看到那幅香艳无边的画,当时就吓得目瞪口呆,语无伦次的道:“这……这是……”
此时陈皇后突然眼眉倒竖,厉声暴吼道:“可是你夏醉大人所画吗?”
夏醉被陈皇后这一声暴喝吓得浑身一颤,登时就像滩烂泥似的瘫软在了地上,刚才的那股小兴奋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本宫在问你,是也不是?”陈皇后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夏醉体如筛糠一般的哆嗦着一个劲的给陈皇后叩头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啊,这……这幅画……确是……确是微臣所画!”
卫子夫在旁边惊愕的对夏醉问道:“夏大人,你画的这幅画为何本宫却毫不知情啊?”
夏醉闻言,竟然颇为愤怒的抬头盯着卫子夫怒道:“卫夫人,此事微臣已经被夫人给害苦了,难道夫人还要为了撇清干系,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扣在微臣一人身上不成吗?”
卫子夫不可置信的回道:“什么?夏大人,本宫确实不知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皇后不耐烦的喝道。
夏醉一副怨气不消的表情立即向着陈皇后拱手回道:“既然这样,微臣也只得如实禀报了,皇后娘娘,此画确是微臣所画不假,但……但那是……是被卫夫人所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