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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狼兵深知朵思猜的脾气,都吓得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那女子见状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啊,给首领好好的看着门,万一一会首领醒了叫人没人答应,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几个狼兵更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再去看那女子。
“哎呀,本姑娘可要到河边好好洗个澡去了,这折腾了大半天,浑身油腻腻的,讨厌死了,”说完女子就轻佻的一转身,扭动着性感的腰肢走出了寨子大门。
包括那个疑心最重的狼兵在内的所有狼兵们没一个再敢去查问那女子,更没人敢进碉楼里去查看朵思猜的情况,都乖乖的站在碉楼门口替他们的死鬼首领把门。
“真美啊,这样的美娇娘要是能让我亲上一口,就是死都值了,”见女子已然走远,那个刚才踢人的狼兵意犹未尽的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满眼桃花的小声嘀咕着。
寨子外的小河边,一架马车正等候在那里。
那女子款款的来到马车前看也不看一眼就撩帘上了车坐了进去,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走吧!”
此时御马人的位置却伸过来一方白色的手帕,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越喜姑娘辛苦了,先擦擦汗吧。”
这个叫越喜的女子听到声音就是一愣,她定睛向前看到了那个人时有些惊讶,随即就轻笑道:“怎么敢劳二王千岁大驾亲自来接越喜?”
那个说话的男人转过头看向越喜,原来此人正是南粤二世子赵建德,他面现悦色的道:“越喜姑娘为我南粤披荆斩棘,铲除祸患,本王怎能不亲自来接?”
越喜闻言颇有些得意靠在椅背上道:“千岁放心,那朵思猜已死,从此西瓯部再无力谋反朝廷了。”
话刚出口,越喜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盯着赵建德道:“千岁此番亲自前来莫不是又有任务了不成?”
赵建德满眼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越喜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本王此来正是有件要紧的事要拜托姑娘,”说着他就将要去汉帝国都城长安秘密营救田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越喜听。
只不过他并没有把田仲手中的陈文和证据是能够废掉赵婴齐储君之位的这个事实告诉越喜,只说是田仲手中有南粤急于得到的重要情报。
“我不去,”越喜听完赵建德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见越喜拒绝了,赵建德并未动气,他和颜悦色的道:“越喜姑娘,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南粤生死存亡的大事,姑娘怎能拒绝?”
“那是你的南粤,我本就不是南粤国人,你南粤国是生是死干我什么事?”越喜没好气的回道。
赵建德冷笑一声道:“数年前本王和世子前往长安拜见大汉皇帝,在长安城外遇到你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追杀得走投无路,我二人问都没问就将你救了下来,而本王又将你秘密带回南粤保护起来才躲过了那些人的穷追不舍,你总该知恩图报吧?”
越喜面无表情的看着车外朦胧的月色道:“这几年我帮你杀得人还少吗?这个恩情怎么也算报完了吧!况且我本就是从汉地逃来的,再回去万一被当年那些追杀我的人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
说到这,越喜顿了顿,脸上现出了一抹少有的红晕来,她语气惆怅的继续道:“再说……世子他……现在被质押在大汉为质子,何时能返回南粤仍旧遥遥无期,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今日除掉西瓯部首领算是我为你们南粤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本姑娘打算近日就离开。”
“你若不去,世子就危险了!”赵建德装作气急败坏的抱怨道。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越喜的脸上顿时现出了关切之色,她不解的问道。
赵建德故作无奈的回道:“本来这是南粤的机密不该告诉你的,田仲手中的情报牵扯到世子的安危,若是不能及时拿回,恐怕世子就危险了!”
“这……你为何不早说?”越喜被赵建德的一番话说的一下子愣住了。
赵建德一脸情非得已的回道:“本王知道你对世子一往情深,也是怕跟你说出实情来乱了你的方寸才一直隐瞒不说的,你……你这是非逼着本王才说的!”
越喜低头思忖了半晌,然后抬起头表情坚定的道:“既然是关系到世子的安危,好吧我去,为了救世子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不过此番再回汉地我冒得风险极大,我必须为自己谋个好的将来,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姑娘请讲?”赵建德问道。
越喜的脸上再一次泛起了红晕,此刻的她身上那股刚才在碉楼中勾引朵思猜的妖媚风骚劲儿荡然全无,俨然就如一个含苞待放的清纯少女一般腼腆又羞涩的低声道:“你须帮我坐上世子正妻的位子。”
“唉,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真是个痴情的人儿,哥哥要是知道了你的一片真心,恐怕要感动死了,”赵建德话中有话的假装感概道。
越喜羞涩的低着头道:“就是为了他,我才滞留在你们南粤苦等了这么多年,不过千岁不必用话点拨于我,我定会遵守与千岁当年的承诺,世子回国前绝不与他见面就是,但还请千岁答应我的条件。”
“好吧,本王答应你就是,”赵建德慷慨的回道。
赵建德的宅邸内。
吕嘉心存顾虑的问道:“千岁,如此重要之事就交给一个女孩子,是不是要再斟酌下呢?”
赵建德笑道:“吕先生别看这越喜年纪不大,又是个女流之辈,她可是个接受过最严苛训练的暗探兼刺客,她的身手和手段就是我等这些大男人也望尘莫及呀,况且她又对汉地颇为熟悉,由她去胜算最大,最重要的是我假装告诉她田仲手中的情报关系到世子的安危,这越喜为了赵婴齐必然会不遗余力的!”
吕嘉颇为不解的自语道:“这越喜风骚妖媚,擅长魅惑之术,不知有多少男人死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世子赵婴齐如此的一往情深!”
赵建德回道:“当年本王与世子救下她时,她身受重伤,世子怜悯她,对她多加照顾,越喜当时正在危难之际,有个人虚怀送暖,自然是一见倾心,心生爱意也是正常的。”
“既是这样,千岁为何还要让她去?倘若越喜要是知道了那陈书和证据是对赵婴齐不利的,可就麻烦了,”吕嘉忧心忡忡的道。
赵建德胸有成竹的回道:“吕先生大可不必担心她会知道真相,别看越喜对我那王兄赵婴齐痴心不改,其实那只能叫单相思,现在的赵婴齐恐怕早就将越喜忘得一干二净了,就算是越喜想见他,世子也不会见的,况且越喜心里明白,若想得到赵婴齐,只能通过本王这一条路。”
吕嘉点了点头,随即还是叮嘱道:“如此甚好,不过千岁还是要未雨绸缪,以防不测呀!”
赵建德眼中闪出一丝狡黠道:“吕先生提醒的是,本王早就查到了当年追杀越喜的人是谁了,据本王所知那些人始终没有放弃在追查她的下落,倘若她敢私见赵婴齐,本王就将她在汉地的行踪告知那些人,再告诉他们是赵婴齐一直包庇着越喜,到那时根本就不需要本王出手,那些人就会帮本王将越喜和赵婴齐一并的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