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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
南宫公主站在一棵参天大树最上面的一根枝桠上,她手扶着树干,眉飞色舞的左看看,右看看,看哪都新鲜。
一边看,南宫还兴奋不已的朝着树下焦急万分的刘不周喊道:“叶大哥,这里太好玩了,我还是第一次能看这么高、这么远呢!”
刘不周一脸急切的喊道:“南宫你快下来,那么高,太危险了!”
卫青在一旁也不放心的劝道:“是啊,长公主快快下来吧!”
“我才不下来呢,反正有叶大哥在我还担心什么?”南宫满不在乎的道。
刘不周假装生气的斥道:“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可要上去抓你下来了啊?”
此时南宫向远处一望好像看到了什么,她冲着刘不周使劲的摆手道:“你快躲起来吧,陛下哥哥他们已经往这边来啦,马上就要到啦!”
刘不周还要说些什么,只听见远处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刘不周知道那是刘彻他们快到了,他实在没办法就拉起卫青转身躲到了大树旁边的一块巨型假山的后面。
他俩刚藏好,刘彻、刘霖萧和曹寿的马就到了。
南宫在树杈上面竟然毫不知危险的朝着刘彻等人一个劲儿的摆手喊道:“我在这那!我在这那!”
刘彻等人一见南宫停在那么高的枝桠上,顿时都慌了神。
刘彻赶紧勒住马,着急的叫道:“南宫快下来,这成何体统啊!”
南宫把小嘴一撅,气哼哼的回道:“我不,我现在是猎物,哪里有猎人说句话,猎物就乖乖就擒的道理啊,我现在是只鸟,你们谁有本事就上来抓我吧!”
此时,那一百多羽林孤儿和陈皇后等人也全都赶到了,见此情景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七嘴八舌的劝南宫赶紧下来,顿时大树下面就乱做了一团。
只有刘陵儿一个人冷眼看着南宫的举动没动声色。
“不下,不下,就不下,在这上面多好玩呀!”南宫哪里听得进去众人的劝告,她使劲的晃着脑袋,完全置之不理。
见树下的人越聚越多,这南宫竟然还来了劲了,她变本加厉的随着树杈颤颤巍巍的摇动一上一下的打起摆子来,一边摆还一边“咯咯”的笑道:“真好玩,真好玩!”
藏在假山后面的刘不周那心已经紧张的提到嗓子眼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树上的南宫,生怕她有什么不测。
“长公主啊可不要再颤啦,不要再颤啦,速速下来!”平阳侯曹寿满头冷汗的不停央告着。
南宫被树下的众人劝说得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她没好气的使劲跺着脚,任性的道:“怎么着?我喜欢,我就跺,我就……”
她这话还没说完,那根被她踩在脚下的树杈本来就不粗,再加上南宫一个劲的狠跺,哪里承受得住这份压力,半空中只听见清脆的“嘎巴”一声,那根树杈就齐齐的被从根儿上折断了。
南宫登时就觉得脚下一空,顿觉不妙,那颗心“腾”的一下就飘了起来,她“哇呀”的尖叫了一声就从树上跌落了下来。
树下的众人见状无不大声惊呼起来,尤其是那几个女眷,那魂儿早就吓得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倘若南宫要是真的掉到地上,如此高的高度,她即便不摔死,也肯定摔个终身残疾。
刘不周在假山后面看得真切,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了,双手一按假山就要飞身上去救南宫。
可就在这时,两个身影好似离弦之箭似的双双腾身于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南宫下落的位置及时接住了她,三个人在空中打了无数个旋儿,以消减南宫下落时所产生的冲击力,然后才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而南宫竟然安然无恙,毫发未伤。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那两个救了南宫的身影正是淮南王刘霖萧和平阳侯曹寿,谁也没有想到这二人竟然会有如此高超的轻功。
刘不周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既然南宫无事,他也就没有再现身出来的必要,依旧和卫青躲在假山后面观察着刘彻等人的动向。
南宫此时被吓得仍是惊魂未定,呆愣愣的站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刘彻赶忙跳下了马对刘霖萧和曹寿一躬到地道:“没想到皇叔和平阳侯竟有如何身手,要不是二位长辈及时出手南宫就危险了,朕在此替南宫谢过二位了。”
刘霖萧和曹寿赶忙双膝跪倒叩首道:“陛下言重了,雕虫小技而已,只要长公主安然无恙就是最大的幸事。”
“南宫,还不快快谢过二位长辈?”刘彻一扯南宫的衣角吩咐道。
此刻南宫还没从刚才的惊惧中缓过劲儿来,被刘彻这么一提醒,这才老老实实的颔首低垂飘飘一个万福道:“南宫谢过二位长辈的救命之恩。”
平阳侯曹寿立刻恢复到平时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子,语重心长的劝慰道:“长公主不必多礼,以后可不要再这般任性胡为了,这……这多危险啊!”
正在这时,一个内侍引着一个人从远处匆匆的赶了过来。
来到刘彻的近前那个人跪倒在地叩首道:“微臣盖侯王信拜见陛下。”
刘彻一见是王信,就问道:“盖侯来此何事啊?”
盖侯王信回道:“微臣有重要政务要向陛下奏陈。”
刘彻看了身边的刘霖萧和曹寿一眼,颇有些厌烦的回道:“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吗,有国事找太皇太后去说,朕不过问朝政的,”说完就扶着南宫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左左右右的仔细端详南宫有没有伤到哪里,却不再理会王信了。
“这……”盖侯王信进退两难的跪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退下了。
半晌,还是刘霖萧替刘彻打破了僵局,他肃穆的对盖侯王信说道:“侯爷没听见陛下的话吗?还不速速退下?”
盖侯王信闻言赶忙向着刘彻扣了个头道:“是,微臣遵旨,”说着就站起了身悻悻的退下了。
从建章宫离开,在回去的路上。
平阳侯曹寿骑在马上关切的问刘霖萧道:“千岁可看出这建章宫内有什么异常了吗?”
刘霖萧略加思索后回道:“本王仔细的勘察过了,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座宫殿群罢了。”
“是啊,本侯也没看出有什么怪异之处来,莫非这刘彻当真就只是为了镇住那青云山下的巫蛊邪局才另建这建章宫的?”曹寿点点头,满腹狐疑的回道。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刘霖萧撇了撇嘴道:“而且刘彻似乎经过赵绾被太皇太后当庭杖毙一事之后真的被打得气焰全无,根本无心政事,一心只顾得玩乐了。”
曹寿神情轻蔑的笑道:“这样也好,他烂泥扶不上墙,这朝政不正可以由太皇太后和我等说了算了吗!”
此时刘霖萧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曹寿见状不解的问道:“千岁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不开心的?”
“侯爷对刚才南宫从树上跌落一事怎么看?”刘霖萧反问道。
曹寿想了想,不禁笑着回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呀,那南宫平素里就是任性胡为,经常干些出格的事来,她能做出这等事一点也不奇怪。”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今日你我二人在刘彻面前显露了轻功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呢?”刘霖萧摇了摇头道,他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但却又一时没想明白。
没等曹寿说话,坐在马车中的刘陵儿冷笑一声道:“今日之事颇多蹊跷,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曹寿被刘陵儿这么一说,也紧皱着眉头思忖了起来,半晌他好像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不无疑惑的自语道:“难道救南宫还救出了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