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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忐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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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府的别院中。

越喜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一张俏脸上堆满了心事,自从今早曹寿被皇城的内侍紧急叫去了长乐宫后,她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极为不踏实。

房间里此时还坐着一个看上去约有三四十岁,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平静的喝了一口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越喜姑娘不必担心,侯爷此去只不过是例行的觐见罢了,咱们的事情做的如此严密,断不会被泄露出去的。”

越喜凝着眉回道:“田先生有所不知,那内侍来传旨的时候绝口不说唤侯爷去所为何事,侯爷刚一走奴家这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奴家总有种预感没田仲先生所说得这么简单,如今你我尚未真正脱离险境,事事都要谨慎小心,多留点心眼为妙,万一事东窗事发,咱们可都难以脱身了。”

这个消瘦男人原来正是被解救出来的南粤间谍田仲,听了越喜这么说他也开始有些忐忑起来,就说道:“要不……派个人到皇城去打探下消息如何?”

“等田先生想起来这招数再去办恐怕你我早就身陷囹圄了,”越喜颇有些不屑的瞟了田仲一眼道:“奴家早已经派出去几拨人去打探消息了,想来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一个小侍打扮的人急冲冲的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越喜一见是她早上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马上过去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那个小侍连气儿都没喘匀就不住的摇着头拱手回道:“回禀越喜姑娘,那皇城戒备森严,小的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听到任何消息。”

越喜一听毫无收获,那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色,其中更夹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惶恐和慌乱。

“不过……”小侍话锋一转接着回道:“小的们在这沿路之上却发现了一些极不寻常的情况。”

“什么情况,快说!”越喜赶忙问道。

小侍回道:“长安城的所有城门以及四周各县的交通要道今天一早突然都加派了重兵把守,对过往行人的检查也愈加的严格了,街上更增加了许多官兵小队来往巡逻,如此兴师动众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小人觉得很是不正常。”

“的确不正常,糟了,会不会是我们的事情败露了?”越喜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她忐忑不安的叨念着:“说不准此时咱们这个别院早已被暗中监控了。”

那小侍沿路所见的的确如此,但那不过是因为波才昨夜越狱逃走,朝廷才加派了军力沿路盘查,同时在长安四周勘查线索找寻波才的踪迹,但越喜并不知道波才越狱之事,外界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异样情况,做贼心虚的越喜就会固执的觉得是跟自己有关系,在她看来这定是转移田仲的行动败露了所致。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

因重犯波才越狱逃走惊动了窦太皇太后等人,主管诏狱的平阳侯曹寿受到了问责,他为撇清干系不顾越喜的警告当面说出了刘不周和公孙贺在波才逃走的当晚擅自突查诏狱一事,并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二人的身上怀疑他们与波才越狱有关。

没想到公孙贺却立刻倒戈反咬刘不周一口,称是被刘不周巧言蛊惑的,自己并不知情,刘不周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形势的突变搞得刘不周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或为刘不周担心、或幸灾乐祸、或隔岸观火,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刘不周。

倘若刘不周要是说不出个足以服众的理由来,他恐怕是很难解释清楚了,这有意协助波才越狱的罪名必然要扣到他的头上。

“叶良禽,你倒是说啊?”窦太皇太后面沉似水的追问道。

对昨夜之事毫不知情的刘彻不无关切的说道:“叶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有隐情就大胆说出来!”

“哼哼,看来叶大人是无言以对喽!”淮南王刘霖萧见刘不周半天不回答,在一旁阴不阴阳不阳的扯了一句,如此千载难逢的落井下石机会他怎肯放过。

站在王太后身后的南宫正在替刘不周着急,听了刘霖萧的话后很不高兴的道:“少说风凉话,我相信叶大哥!”

少顷,沉默了半晌的刘不周反而轻笑了一声,笑闭他走到曹寿的身边双眼紧紧盯着曹寿,把个曹寿看得心里直发毛,他支支吾吾的强装不满的问道:“叶……叶良禽,你如此看着本侯做什么?太皇太后问你话呢!你……你还不认罪更待何时?”

“侯爷,你告我昨晚未经你的允许擅闯诏狱,那我来问你,你昨晚又去了哪里?敢不敢告诉太皇太后和在场所有人知道?”刘不周面无表情的质问曹寿道。

“本……本侯……本侯那个……”曹寿本来心中就有鬼,被刘不周突然这么一问一时没编出瞎话来,立刻语塞。

刘不周见曹寿答不上来,马上转身面向窦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明鉴,微臣昨晚突查诏狱的确事出有因,请太皇太后准臣讲明。”

“如实道来!”窦太皇太后点头准许。

“只因昨晚微臣奉陛下差遣外出公办,掌灯后才返回,在路过诏狱的后小门时……”刘不周说着一指曹寿继续道:“却无意间见到平阳侯曹寿偷偷摸摸的……”接下来他就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出来。

等讲完了,刘不周进一步拱手道:“太皇太后,微臣无能突查诏狱时一无所获,但微臣可以用性命担保平阳侯爷的确是从诏狱中偷运出了什么东西藏于平阳侯府的别院之中,还请太皇太后明察!”

刚才还在为刘不周半天不语捏着一把汗的刘彻此时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免一阵暗笑,他笑的不是刘不周有了充分的理由自证清白,而是终于明白了刚才刘不周为何半天不说话的原因。

原来刘不周并不是因为成了众矢之的而无言以对,也不是不敢得罪曹寿说出真相,而是在那紧急的编瞎话呢,他昨晚发现曹寿之时正带着羽林孤儿们在长安城里进行高难度的夜训,这个事实是说什么也不能让窦太皇太后知道的,刘不周宁愿背上私放波才的罪名也必须掩盖羽林骑的真实身份。

因为公孙贺倒戈的太过突然,刘不周一时还真没预先编好瞎话应对,所以才沉默了半天紧急想出了一个谎言用奉旨外出公办替代了羽林骑夜训。

刘彻正想着,却没想到接下来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匪夷所思的戏剧性一幕发生了。

就在刘不周的话刚说完,那边的曹寿还没来得及回应的当口,只见平阳公主毫无征兆的突然暴怒起来,猛的跑了下来像个泼妇一般一把扯住曹寿的衣领嘶嚎道:“好啊曹寿,你趁我不在家还敢偷偷摸摸了,说!你是不是还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下三滥的苟且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