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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曹寿的侯府别院人去楼空,窦太皇太后等人没有发现越狱的波才,只找到被偷拿到别院的诏狱御赐圣物四神瓦当神座,而曹寿正好对此加以利用圆了昨晚从诏狱转移东西到别院的谎,进而曹寿夫妻俩反咬一口指责刘不周诬陷皇亲,该诬告反坐,窦太皇太后下令拿了刘不周。
从进了别院大门开始,刘不周就始终一言未发,百里卿失踪、别院人去楼空、四神瓦当出现、借机圆谎,这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吃惊不小,将这整个过程窜连在一起刘不周惊愕的意识到在这座别院中一定隐藏着一个同样手段高明、深藏不露、训练有素的顶级间谍。
这个人必定不是曹寿,他也是跟随着大部队一同到的别院,中间虽妄图派人提前回去送信却未能成功,他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去谋划和布置这么精妙绝伦的一个陷阱让自己来钻。
刘不周不得不暗自钦佩起此人来,看来这次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了。
就在刘不周正在思忖之时,窦太皇太后命刘霖萧将他拿下,众官军呼喝一声不由分说就将刘不周反剪双臂,按倒在地。
窦太皇太后道:“叶良禽,你都看到了,平阳侯昨晚转移过来的只是一尊神座,不是越狱的波才,方才平阳公主夫妇告你诬陷,你还有何话说?”
“母后,莫与这叶良禽枉费口舌了,他无凭无据竟敢诬陷当朝皇亲,必须治他的罪,否则如何能平众臣之心那!”平阳公主根本不打算给刘不周说话的机会,她紧跟着不依不饶的道。
刘彻见状急从心起,他正要出言给刘不周求情,却不想被南宫公主给抢了先,只见南宫愤怒以及的跳了出来对平阳公主道:“姑母这样说南宫就认为不妥了,叶大哥他只是怀疑罢了,也没有直接就说是平阳侯私放转移了波才,怎能算是诬告呢?”
平阳公主怎肯在南宫这个晚辈的面前示弱,她不屑的回道:“平阳侯是本宫的夫君,开国元勋之后,他叶良禽是何身份有什么资格随意怀疑?”
“平阳侯昨晚的确从诏狱偷运了东西转移到别院,如此巧合任谁都会有此怀疑,”说着南宫转身向着窦太皇太后一躬继续道:“皇祖母方才不也是心存怀疑的吗?否则怎会下旨来此查看?姑母说叶大哥没资格怀疑,那难道连皇祖母也没有资格吗?”
“这……”平阳公主被南宫的话噎得登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而南宫的话刚一出口,窦太皇太后那脸色就立刻显得尴尬之极,口无遮拦的南宫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虽然曹寿是自己的女婿,也为她窦家做了不少事,但她从来也不曾完全信任过曹寿,此次执意来侯府别院就是个非常明显的例子。
一旁正跪在地上佯装委屈的曹寿暗地里向窦太皇太后投去了怨毒的眼神。
王太后将全过程看在了眼里,她心里早就思量得透透的了,但见到南宫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生怕这神经大条的丫头再说出什么不顾及窦太皇太后脸面的话来就不好收场了,出于对南宫的保护,王太后赶忙把脸一板张口斥道:“南宫放肆,这么没大没小,怎敢与你的姑母如此讲话,还不速速退下!”
“母后,他们这样对叶大哥不公平,我……”南宫仍不肯就此罢手,非要说个痛快不可。
王太后不等南宫把话说完就怒喝一声:“少要多言,退下!”说着向身边的宫女莫黎使了个眼色,莫黎心领神会,忙过去将南宫拖回到了王太后的身边。
南宫心有不甘的被拖了回去,刘彻随即起身对窦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叶良禽无端怀疑平阳侯,以下犯上仍是不对,他是孙儿建章宫的属官,恳请皇祖母将他交由孙儿发落,孙儿定当秉公裁断!”
曹寿刚要劝窦太皇太后不要答应,却见窦太皇太后点头道:“好啊,哀家就听听皇帝要如何发落于他?”
刘彻转身看向刘不周,少顷言道:“叶良禽,你没有确凿证据无端怀疑平阳侯曹寿与波才越狱有关,已是犯了诬告之罪,本该按诬告反坐处置,但念你也是一心为公,并无私念,现罚你免去羽林监之职,重责笞刑五十大板,命你戴罪立功,速将逃犯波才缉拿归案,你可有异议?”
“微臣领罪,谢主隆恩!”刘不周不假思索的叩头回道。
刘不周心里很清楚,刘彻这是在救他,刘彻抢先处罚了自己,就算封了窦太皇太后和平阳公主夫妇的口,虽然这处罚也要受些皮肉之苦,但刘彻若不重罚一些怎能让窦太皇太后等人满意?况且这样总好过他们联起手来非要了自己的命要好得多。
南宫却并未领悟到刘彻的良苦用心,她站在王太后身边一听可不干了,颇为不满的喊道:“陛下哥哥你怎么如此不分对错,叶大哥他何罪之有啊?”
“大胆南宫,还不住嘴!”刘彻毫不客气的转头怒斥南宫,说着他对莫黎吩咐道:“将南宫请到门外凤辇中候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入内!”
莫黎应诺一声就连哄带扯的将气愤难平的南宫劝出别院大门。
斥责完南宫后刘彻先对曹寿和平阳公主道:“姑母、平阳侯,朕秉公评断,一碗水端平严惩了叶良禽,两位也就罢休了吧?”
平阳公主极不甘心的还想出言反驳,却被曹寿暗自拦了下来,其实他心里恨不得将刘不周立斩了才解气,不过皇帝刘彻抢先做了处置,他怎还敢对陛下的言行有什么微词呢,况且刘彻处罚的力度也不算有意偏袒,多少挽回了颜面,就赶忙回道:“陛下秉公决断,微臣心悦诚服。”
见曹寿点了头,窦太皇太后接话道:“皇帝,既然平阳侯夫妇没了意见,那此事就这么办吧,笞刑现在就在这执行!”
“孙儿谨遵懿旨,”刘彻赶忙应允,别管在哪行刑了,至少窦太皇太后等人没有再对刘不周穷追不舍的继续追究下去,他这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在院子西墙的地面向下一丈有余的地下面隐藏着一片面积巨大的地下空间,此时这个黑暗昏沉的所在里聚集着数百人,原来都是侯府别院的亲军和仆人。
此刻越喜正透过墙砖的缝隙偷窥着地面上窦太皇太后、曹寿等人的情况,当她看到刘不周时双眉不禁紧锁了起来。
一旁的田仲低声赞叹道:“姑娘果然神机妙算,预先布置了这地下掩体,让所有人及时撤了进来,否则我等现在恐怕一个都逃不掉了。”
越喜轻擦了下头上的冷汗回道:“好险,只差一步就插翅难逃了。”
原来就在数月前越喜勾结平阳侯曹寿的时候,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就防患于未然的在别院西墙下预先挖出了一个地下掩体来,这掩体以院墙和花圃为掩护,表面上看就是正常的地面,而地下却是至少能容下数百人躲避的空间,这件事就连曹寿都不知道。
刚才窦太皇太后等人马上就要到达别院门口的紧要关头,这个地下掩体果然派上了用场,走投无路的越喜急命别院上下的一干人等全部躲进了地下掩体中,才给刘不周他们留下了一个空院。
此时地下掩体中,田仲偷瞄着地面上刘不周正在受刑,那五尺多长的竹板雨点般的打在刘不周的身上发出“砰砰”的脆响,一下下去登时就皮开肉绽,田仲一脸幸灾乐祸、欲求不满的问道:“在下不明白,姑娘若不故意留下那尊四神瓦当神座,让他们什么都找不到,那岂不是更加热闹了?”
越喜回道:“让侯爷正好借此圆了昨晚偷运田先生的谎,虽然犯了大不敬的罪,不过想必侯爷也受不了多大的处罚,但至少能给那些来此探查之人一个台阶下,否则若搞得对方没了收场的余地,一旦狗急跳墙挖地三尺也誓找出我等来,你我还能躲得住吗?”
始终被越喜控制着无法脱身的百里卿也被押着一起钻到这地下的掩体之中,此时他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瞅着刘不周被罚干着急却帮不上一点忙。
百里卿亲历了这整个过程,他心中极为震惊越喜竟然精通土遁术法,那可是五行术法中不传的秘术,心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背景疑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