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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皇太后下旨要抓刘不周,而刘不周却剑指平阳侯曹寿,并让众人向旁边的树林中看,众人惊愕的看到平阳公主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平阳公主的突然出现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骇,就连曹寿都张口结舌的惊在了当场,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平……平阳你……究……究竟是人还是鬼啊……”
平阳公主无比怨恨的看着曹寿没有说话。
搀扶着平阳公主的南宫不客气的斥道:“姑母当然是人了,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才是鬼呢!”
窦太皇太后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狐疑的问道:“你……真的是……哀家的平阳吗?你没死?”
平阳公主的身体因为受伤未愈明显有些虚弱,南宫搀扶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吃力的向窦太皇太后施了个礼道:“母后,女儿就是您的平阳,女儿没死!”
见到平阳公主死而复生,窦太皇太后简直又惊又喜,旋即她看了看身后的棺椁大为不解的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平阳公主气血难平的指着曹寿大声道,随即她就将那日突然回到侯府别院的所见所闻、所遭所遇和盘的全都向众人讲了出来。
说完这些,平阳公主已是泣不成声,她泪流满面的继续道:“那个叫什么越喜的狐狸精以为我已死,就谋划想借着给我送葬出殡这事将那田仲藏于棺椁中避开各处的严查逃出长安,所以就将我弃于荒野,多亏叶良禽大人赶到乱葬岗救回了我并及时救治,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平阳公主所言不错,微臣正是从公主口中得知了事实真相,所以这才赶来拦住了送葬队伍,”刘不周接话道。
窦太皇太后警觉的问道:“叶良禽是怎么得知平阳会被弃于乱葬岗的?”
刘不周回道:“自从上次受笞刑之后微臣并未放弃对曹寿的调查,微臣坚信那侯府别院必有蹊跷,所以就派阿玉奇继续监控别院的动静,却无意间发现了那越喜的行踪,才得知曹寿趁公主不在家时与其他女人私会,后来公主突然回转,没过多久就见有人将公主抬出别院弃于荒野,这才救下了平阳公主!”
其实有个内情刘不周是没有对窦太皇太后说真话的,这次搅得曹寿家鸡犬不宁、漏洞百出的第一功臣应该首推卫子夫,刘不周一直苦于无法令平阳侯府出现纰漏,那日黄昏到太液池畔赴卫子夫之约,深居后宫对后宫的贵妇们甚为了解的卫子夫向刘不周透露了一个重要的讯息。
那就是平阳公主长期依赖粉雕凝脂膏润白美容,每晚必用之敷面才可入睡,近日她在长乐宫服侍太皇太后,身边携带的肯定不多,若是没了粉雕凝脂膏,她必然急着回府去取。
这之后阿玉奇回来禀报了发现越喜的事情,刘不周联想到平阳公主容易吃醋的特点,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故意让阿玉奇潜入长乐宫偷走了平阳公主所剩的粉雕凝脂膏,促使她当晚就跑回侯府取膏,这才发现了曹寿的勾当。
当听完了平阳公主和刘不周将事件的全过程讲说清楚了之后,窦太皇太后怒不可遏的转向曹寿斥道:“好你个曹寿,哀家险些被你给骗了!”
曹寿此时早已是吓得面如土灰,他心有不甘的极力辩解道:“母后……母后微臣承认的确背着公主和其他女人鬼混,可……可真的没有故意杀死公主,那一剪刀是误伤的,至于田仲……田仲,微臣真的不知啊,可能是公主看错了!”
刘不周冷笑一声道:“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承认的,没关系,在下还给侯爷另备了一份大礼,请笑纳,”说着他向身后把手一挥吩咐道:“来呀,押上来!”
刘不周的话音刚落,就见队伍的后面一众官军押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那诏狱牢头,而另一个一身罪衣的却竟然是田仲。
二人跪到了当场,刘不周走到诏狱牢头的近前看了看他,然后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平阳公主道:“诏狱牢头,你看到了吗,本官连平阳公主都救活了,如今太皇太后已然知道了实情,你若还不从实招来,小命难保!”
诏狱牢头见此情景心知大势已去,为了保命他忙不迭的拼命叩头道:“太皇太后,陛下恕罪,小人如实招了,那尊四神瓦当神座是早在数月之前就搬到侯府别院中的,而那晚侯爷从诏狱偷偷转移到别院的的确是重犯田仲,他还交代小人此事绝不可对外声张半句,否则就杀了小人的全家。”
“该死的奴才满口胡言,这田仲不是好好的跪在你身边吗?!”曹寿指着诏狱牢头身边的田仲质问牢头道。
刘不周笑道:“事已至此了侯爷还是不肯认罪吗?好,侯爷你魔高一尺,叶某也不得不道高一丈了,那就让真相大白吧!”说着他快步来到那田仲的身旁,探出双指抠住田仲的下额只用力向上一翻,一张田仲的人皮面具就被刘不周生生的从那人的脸上给揭了下来。
当田仲的人皮面具被揭下来的时候,众人全都看向了那人,这才发现,此人哪里是什么田仲,却原来是个连胡子都没长全,年约二十几岁的年轻后生。
“回禀太皇太后,太后,陛下,微臣前次突查诏狱一无所获,就计划改变策略深入诏狱再探实情,刚好巧遇赵婴齐千岁一早出城踏青,微臣就命人扮作刺客假意制造了一起刺杀事件,故意失手被抓进诏狱暗中探查原委,这才发现诏狱中那个自称是田仲的人是假冒的,真的田仲已被调包了出去,所以微臣前次突查才没有发现,”刘不周向众人讲明了真相。
在这里刘不周同样隐瞒了一个事实没有说,那就是遇到赵婴齐的那次一早出行并非巧合,而是樛雨诗在刘不周的授意之下有意答应赵婴齐在那天一同出游的。
平阳公主看到那个年轻后生马上便认了出来,她当即指认道:“母后,这冒充田仲的人女儿认识,他是侯府别院的一名亲兵!”
“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朝廷重犯,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吗?”刘不周双眉倒竖厉声质问道。
那个冒充田仲的亲兵慌不迭的辩解道:“这不关小人的事,不关小人的事啊,是侯爷让小人扮作田仲的,还给微臣制作了田仲的假面具粘在脸上,小人也是被逼的啊!”
几番变化,在场的众人终于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全都怒目盯着曹寿,生怕他畏罪跑了。
窦太皇太后愤怒以及的道:“曹寿,看看你干的好事,”说着她一指棺椁厉声质问道:“那棺椁中究竟装的是什么?”
曹寿无言以对,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心念一转干脆一转身扑倒在平阳公主的脚下哭诉道:“公主,公主,夫君一时糊涂,伤了公主的心,夫君……夫君知错了,请公主念在咱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请求母后宽恕了夫君这一次吧!”
“这……”曹寿如此的央告的确令原本怒气难平的平阳公主心软了下来,毕竟她是个女人,他们夫妻多年,平阳公主也确实爱着曹寿,否则也不会勒令他不许纳妾。
见到平阳公主面现犹豫之色,曹寿就知有门,赶忙跟进说道:“公主,夫君自知大错铸成,无法挽回,夫君只求母后能饶夫君不死,夫君什么爵位和官职都不要了,愿意做个一介草民和公主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平阳公主一下子被曹寿这番话给打动了,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曹寿,随即抬头就要跟窦太皇太后给曹寿求情:“母后……”
平阳公主刚一张口就被刘不周给打断了。
刘不周指着曹寿对平阳公主道:“公主,且不说别的,单就说这曹寿能把公主你弃之荒野于不顾,仅此一条就足以说明他并不在乎你,你还敢相信他?”
“可是……”平阳公主心知刘不周所言不无道理,可她就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她宁愿相信曹寿对她仍有感情,所以还想反驳刘不周。
但窦太皇太后却出奇的没有迎合平阳公主,她将手一摆阻止了平阳说话,然后道:“女儿你死而复生,哀家惊喜不已,不过公是公,私是私,曹寿触犯的是国法,自有汉律制裁他,不是你可以左右的,”话闭,老太太把手一扬吩咐道:“来呀!开棺验查!”
众羽林骑一声呼喝涌到棺椁前你推我撬的就准备打开棺椁,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棺椁,谁不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就在这时,只听旁边的平阳公主“啊”的尖叫了一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曹寿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持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已将平阳公主挟持了,那剑尖就压在平阳公主粉颈之上,随时可能结果了平阳公主的性命。
与此同时,那棺椁“轰隆”一声爆裂开来,四周的众人本能的向后退散,从棺椁里面就窜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越喜,另一个正是田仲,他俩一出棺椁就直接躲到了平阳公主和曹寿的身后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动向。
此时的曹寿一改平日里那唯唯诺诺的庸败模样,他面露杀机,将架在平阳公主脖颈上的短剑狠命的压了压高声怒吼道:“都听好了,现在马上让开一条路让我等安全离开,否则我就一剑杀了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