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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神色如常，淡淡道：“其实清虚观的祖师爷并不忌荤素，甚至允许观中道士娶妻生子，后来出了一些事，才订了新的观规。”
苏妙妙心虚地缩缩头，又把后脑勺对着他，嘀咕道：“谁让你也经常对我好。”
谢景渊皱眉，顾嘉凌这种表现，就算他能考出驾照，开车真的不会出交通事故吗？
苏妙妙撇嘴：“跟你说又没用，你只会凶我。”
三妖：……
清虚观的祖师爷还会显灵？
谢景渊默认。
“道长，你又要管我了吗？”苏妙妙猜测道。
苏妙妙：“知道知道，是因为我太懒了！”
触碰的瞬间，她能感受到道长腰背肌肉的紧绷，她的心也一紧，不过道长并没有呵斥她。
骑自行车，五六分钟就到了附近的菜市场，有些起早的老头老太已经在各个摊子前开始挑挑拣拣。
一点十五分，在苏妙妙班里的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后，谢景渊收拾书包站了起来。
“反正跟他在一起，不如跟道长在一起舒服。”
哪有这么狠心无情的猫奴呢，猫奴对猫猫都可好了。
苏妙妙脑袋瓜可不傻，明白他这就是默认了，马上道：“我要吃鱼丸面，还要喝鱼汤！”
谢景渊看看她的手，问：“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苏妙妙心虚地低下头。
徐守想起过去三年他们聚餐，烤鱼烤肉火锅什么的，他们吃肉而道长只能吃蔬菜的画面，也觉得这位祖师爷真不错。
苏妙妙收拾好了，就来801等早饭。
顾嘉凌：“……猫奴？你还真敢想。”
谢景渊背着她开始爬楼梯，语气倒是很平静：“我这么凶，你为何还会误会我把你当猫主子？”
徐守瞪他。
答应的事情自然要做到，周六一早，谢景渊又比徐守先起来了。
苏妙妙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两个都表了态，谢景渊最后看向苏妙妙。
走出教室前，他朝上午想要送苏妙妙回宿舍的那位热心男同学看去。
湖畔小区，801。
顾嘉凌本来想今天睡个懒觉的，结果被一阵料理机搅拌的声音吵醒了，他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道长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空气中有挥之不去的鱼腥味儿。
她又试着靠上去。
谢景渊：“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这一次，苏妙妙与徐守异口同声地训他：“闭嘴！”
顾嘉凌、徐守去厨房帮忙端面，往柜台上一看，四个8号大碗，每碗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鱼丸面。
他一旦看起书来，便是全神贯注，上幼儿园前，无论苏妙妙如何在他周围捣乱，谢景渊都无动于衷。
苏妙妙：“你经常凶我。”
沉默一直延续到谢景渊慢条斯理地吃完一整颗鱼丸。
谢景渊：“对你好，不代表把你当猫……”
煮面前，谢景渊让顾嘉凌去叫苏妙妙。
苏妙妙、顾嘉凌同时抬头，看见谢景渊面前的鱼丸，也都目瞪口呆。
顾嘉凌就很感动：“祖师爷一定是看到咱们天天吃肉只有道长吃素，心疼了！”
雨早停了，只是地面仍然湿润，谢景渊将自行车停在干燥的地方，苏妙妙直接在这里坐上车后座。
谢景渊买了一条大草鱼，等会儿给她做最新鲜的鱼丸，鲫鱼则拿来炖汤。
谢景渊：“嗯，昨晚祖师爷给我托梦了。”
徐守是不想听顾嘉凌侮辱道长，苏妙妙是怕再被道长听见，又丢下她不管。
那上辈子她偷吃祖师爷的供奉，祖师爷是不是都看见了？
谢景渊沉默很久，才问了一句：“还把我当猫奴吗？”
苏妙妙看着近在眼前的道长，看着那熟悉的腰与背。
“我在这边自习。”
顾嘉凌躲到徐守背后，分享他刚刚听到的大笑话。
徐守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长，是要重新尊奉祖师爷时的规矩吗？”
现在的苏妙妙早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了，她只会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旁边睡觉。
顾嘉凌先哼哼，指着鱼丸最多的那碗道：“这碗肯定是给苏妙妙的吧？”
“你跟道长和好了？”顾嘉凌八卦地问，“怎么和好的？”
苏妙妙跳起来揉了他一通。
苏妙妙一边总结，一边无意识地用空着的手搂紧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