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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域外远行·整装待发【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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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徜徉也有任徜徉的抱怨,但却被姗拉朵一下子扯住耳朵给拉着走。

「呃?什么意思?」

「小武啊!老爹知道你看得到这些。域外是个复杂的地方,但也是个梦想之地、传说之地,有无数的故事在那里发生,如果你追逐梦想的心还在,那就去这个梦想之地闯闯看吧……」

毁去石子这件事,是孙武早就考虑好的,既然做出约定的故人已不在,那么留下来的这件事物,就是为生者增添不便的麻烦东西,甚至还因为陆云樵的一句诺言,令此物变成了人们想要争夺的东西。

要追寻问题,单纯用回忆思索,效果并不好,横竖影片就在眼前,直接重新播放一次,这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少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慈航静殿正在替我们做准备,抄录一些用以交流的经书,时间大概是两天,只要这些工作一完成,立刻就可以出发。」

「呃……大家认为,我们是不是该去把宝藏起出来,然后才离开呢?如果放着宝藏不管,我怕万一被人拿走,尤其是落在银劫手上,那不就太冤枉了吗?」

看完一遍,找不出什么问题,只得再看一遍,略微有了点感觉,可是还是茫无头绪,又再重看了一次、两次、三次……

小殇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铁锤,重重敲下,金属球立刻冒起一团火花,粉碎毁灭,联系中的通讯画面也宣告消失。

这种事情,别人也帮不上忙,纵使劝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孙武摸摸头,只能用笑含糊打混过去,暗自下定决心,这趟旅程怎样都要让妃怜袖开心起来。

面对孙武的质疑,苦茶方丈只是微微一笑,这个笑容与其说是蕴藏智慧,其实更像是无赖了。

为了去拿《健胃消食片》,必须特别跑到域外去,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荒唐透顶,不过,怎样荒唐也好,只要能打动孙武便已足够,香菱相信在看完这封传书后,孙武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哦?真的不是吗?」小殇冷笑道:「你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打生打死,扛了那么多超过你能力的责任,真的不觉得自己像是工具吗?」

现在妃怜袖的表情行若无事,好像全没遭受打击,不难想见……她真实的心情是何等难堪,只不过是强行镇住,不把这情绪表露出来。

「西门宝藏有四个,可是慈航静殿这边……后山一个,万佛城中又有一个,这边就有两个罗?」

「你好像又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决心了……」

「嗯,让我考虑一下吧!抱歉,我无法这么快就回答。」

「这段片子,我们刚才也看了七遍,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香菱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话,画面当中的两个人,周围气氛忽然整个改变,两个人微低着头,气息阴沉得让人心惊肉跳,仿佛正在上演一部恐怖故事,就差没有脸上发绿光。

纵是心乱如麻,妃怜袖的理智仍然判断精准,一语就道破孙武目前的处境。孙武摸摸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嘿,其实就是这个样子没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如果两个地方都是真的,那隐藏在秘窟中的稀世珍宝又是什么?自己没有能够开启取出,就这么走了,那真是身入宝山却空手而回。为了这点,孙武把众人唤停下来。

「是啊,妃小姐之前不是说想去到处看看,见见这个世界吗?我想域外的风光你应该没有看过,嘿!其实我自己也没看过啦,不过现在有机会去逛逛,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呢?」

由于是和呼伦法王一行人同时出发,姗拉朵只需要稍稍易容改扮,不用费事地钻地道,藏头露尾,算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老人的声音有气无力,目光涣散,头上绑着的那条白布已沾满尘垢,走起路来三摇两晃,果然是一副快要没命的样子,不过,香菱觉得这样还有点不足,如果真要依足正统套路,那么应该还欠一个关键动作。

在毁去石子的时候,孙武还有些担心,怕这样会惹得苦茶方丈大怒,不过,苦茶方丈终究是有道高僧,在最初的短暂惊愕后,脸上立刻回复笑容,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了结甚好,缘起于君,还缘于君,缘起缘灭,还归自在,善哉善哉。」

「妃小姐!」

孙武不通禅学,但这段时间在慈航静殿内听人诵经,耳濡目染,学会了一些道理,顺口说出,登时说得苦茶方丈一震。

换做是以前,这个建议孙武绝对不敢提,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提出这建议是自己最应该做的事。

到了最后,妃怜袖所能给的回答也只有这个,孙武很清楚这是她目前所能回答的极限,所以就告辞而去,先为远行做准备。

「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不要动不动就说我们,很多事情只是你,与我无关;第二……」

一眼看穿孙武的想法,小殇冷冷地道:「如果要做这种决心的话,你最好想一想,有这种处境的人可不只是她一个,你别厚此薄彼啊!」

「那又如何?我们这队伍里头,心理变态的人难道少了吗?」

莫非……里头隐藏了什么信息?有什么梁山泊的密令隐藏于其中,只待明眼人发现,才能了解里头的意义。

「可是,方丈大师……」

妃怜袖说着,向孙武等人深深一礼。和之前相比,妃怜袖的态度似乎谦和许多,以前妃怜袖虽然谦虚有礼,但那种礼貌……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现在的样子,却是让人觉得她毫无架子。

孙武大感讶异,想不通还有谁的处境与妃怜袖相似,姗拉朵、任徜徉、莫妲芭,应该都不对,再一转念,登时想起了香菱。

本以为被这么说,小殇会反驳的,但小殇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是啊,你知道就好。」

「阿弥陀佛,小武施主,你是经由正式程序就任掌门的,整个过程没有半分问题,现在当然也不能随便卸任。」

「去域外?」

离开之前非见不可的这个人,就是妃怜袖,当孙武把袁晨锋的话带到,那一瞬间,他几乎无法正视妃怜袖的表情。

「蠢蛋!你以为说的是别人吗?就是你自己啊!」

「对了,刚才的影片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很不自然,是什么东西呢?」

「可、可是……我扛的那些过重责任,一半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我哪用得着出生入死那么多回?而且……」说到这里,孙武好像想起了什么,两眼圆睁,指着小殇,颤声道:「等等,如果说我是的话,那你不也一样吗?我们两个根本是同一个环境生长出来的啊!」

苦茶方丈说得正经,但这个说法不但孙武是首次听闻,就连周围的各堂各院首座事先都未曾得知,一听他这么说,在场僧侣无不脸色灰白,面面相觑,那种尴尬的表情,就与孙武当日被告知是苦茶方丈私生子时一模一样。

可惜的一点是,这股天下无敌的气势并不长久,在推破墙面后,这股气势迅速衰弱下去,所以当烟尘消失,渐渐清晰于画面上的那个身影,只是一个摇摇欲倒、面色蜡黄,看来仿佛在病危边缘的老人。

姗拉朵本是域外人士,随行回到域外,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虽然说巴伐斯夫血案的影响很大,此行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凶险,但事情拖了多年,也该到了面对解决的时候,所以苦茶方丈派出任徜徉随行,就是为了协助解决问题。

「你……」

「……小武……小武……我家的宝贝义子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