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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中看得眼睛都直了,却是被吓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些不敢认,“你是……小郎中?”
江芊叶有些讪讪,摸了摸鼻子,含糊不清道:“嗯。”
李承中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他本来觉得小郎中年纪轻轻医术卓绝,还聪慧过人,本就是让人惊讶的事情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个女子?
而荣修临注意到的却是,江芊叶怎么会从靳北月的账房里走出来,还穿着靳北月的衣服?
江芊叶身上的衣服宽大,将她瘦小的身躯包裹住,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
偏偏在这个时候,靳北月也出来了,脱去铠甲,只穿了里面的劲装,两手叉腰,姿态消散,慢悠悠道:“哟!你们都在我的营帐门口做什么呢?”
看他双眼通红,血丝弥漫,显然是一夜未睡,荣修临觉得心口发堵,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你!靳北月!芊叶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他冷声质问。
靳北月笑了笑,故意暧昧不清道:“哦,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回来,小姑娘就已经躺我床上了。”
没有说自己守了一夜的事情。
而江芊叶也一脸懵,不过她觉得靳北月一晚上没动过她,也算是个正人君子,自然不好与人计较,就没有多说什么。
而荣修临却是觉得胸腔中一阵阵的闷疼,身侧的手攥得咯吱作响,恨不得抓起靳北月狠狠揍一顿。
靳北月挑眉,挑衅地看他一眼,又摸了摸江芊叶的脑袋,温声道:“你赶紧回房换件衣服吧,穿着我的衣服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江芊叶一想也是,乖乖点头,回了自己的账房。
荣修临双眼充血,阴冷地看着靳北月,若是眼神能杀人,他早就死过几百次了。
李承中觉得气氛压抑,后背阵阵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讪讪笑道:“额,既然小郎中找到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呵呵。”
等他一走,其余人也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压迫力,纷纷散开。
营帐外面就剩下靳北月和荣修临两两对视,眼神中有无形的硝烟弥漫。
“要进来坐一会儿?”靳北月慢条斯理道。
荣修临冷哼一声,却还是紧随着走进了帐子坐下,轻嗤道:“真是看不出,京城中人人称赞不近女色的靳小将军,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靳北月挑眉,漫不经心地笑,“我不过是跟我未婚妻一起睡了一觉,何至于让三皇子如此大动肝火?”
“你!”荣修临面色微变,“简直胡言乱语,你都从未见过芊叶,她何时成了你的未婚妻?”
靳北月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道:“难道三皇子忘了,我自小就在乡野长大,十岁时才回了京城吗?”
荣修临脸色一僵,这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然而靳北月微微一笑,把荣修临心里最后的一点侥幸都给打破了,“三皇子不用怀疑,我小时候所生活的那个村庄,正是芊儿所在的村子,我与她有青梅竹马之情,虽然离开了七年,但是早在离开之前我就赠予了她定情信物。”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木雕,半真半假地说道:“这个娃娃是一对,一男一女,芊儿手里握着的是我的小相儿,而我这个雕刻的正是她。”
同为男人,荣修临看小丫头的眼神不一般,他一眼就察觉出来了。
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把对方心里的那点念头打破,让荣修临知难而退。
荣修临的确是很震惊,看着靳北月手里握着的娃娃,久久未言。
半晌之后,他倏然轻笑,“你所说的婚事可曾问过两家父母的意见?又或者,芊叶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可从没有听说过江芊叶还有个订了婚的青梅竹马。
而且七年前江芊叶才多大?一个小娃儿,她还能懂得跟人交换定亲信物?
靳北月的脸色微微僵了僵,也就是这一瞬间的神情,已经足以让荣修临冷静下来判断,“所以,你所谓的婚事,所谓的定情,应该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吧?”
“那又如何!”靳北月的神情冷了下来,眼底却都是志在必得的自信光芒,“当年我与她还有救命之恩,从小到大,除了她父母,她最信任的就是我,我也从未忘记过她,芊儿终究会成为我的妻子,而她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荣修临笑了笑,“将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你还是不要太自信,免得以后失望。”
他云淡风轻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笑道:“我找芊叶还有事,失陪了。”
靳北月微微眯起眼,眸底划过一抹暗色,“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他之前躲着没相认,就是怕自己有个不测,可现在她居然又阴差阳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他敢说不出多久就能凯旋而归,那自然,他绝不会再放手了!
荣修临摇摇头,“她是我带来的人,我自然会保她周全,以后定然会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
靳北月脸色阴沉了一瞬,等荣修临一走,赶紧让人给他送了热水过来,迅速地把身上洗干净,又换了身没穿过的干净衣裳,这才去找江芊叶。
江芊叶身份已经暴露了,她虽然依旧穿着男装,却没有再往脸上抹黑灰,此时正在跟荣修临商量对于靳将军的治疗方案。
看着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很是熟稔和谐的样子,靳北月的眼底腾升起怒火,大步走进了营帐,冷冷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芊叶看着他,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有个尴尬,轻咳一声,别过脸去,白皙的小脸上染了两朵粉晕。
荣修临微微挑眉,“我们在说你父亲的病情。”
靳北月皱眉,“他身体怎么样了?”
江芊叶抿了抿唇,脸色凝重道:“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靳将军的伤已经有所好转,只是现在药方里最重要的几味药都没了,治疗陷入了困境。”
“怎么回事?”靳北月问,“不能用其他药材代替吗?”
荣修临摇摇头,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
就在这个时候,李承中匆匆而来,脸色凝重,“对方又有新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