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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以若的vb刚发出去，虹姐的电话紧跟着就进来。
“以若，你的vb是怎么回事？”
她声音急促，有点气急败坏。
杨以若正在给自己倒水，手机开着免提扔在一边，“好久没发vb，我就放个图。”
“拍得不好看吗？”她笑了一声，好像真的只是无聊发了三张图，又随意地问问她的意见。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吸气声。
杨以若都能想象到虹姐气得心梗的样子，她忍不住又笑起来。
虹姐调整了好几次呼吸，终于再次开口。
“网上正因为叶白的事情在闹，你这条vb不少人都误会了。你们的cp粉现在很多，你现在和她关系这么深，后续解绑会很不容易。”
她循循善诱，语气温柔。
杨以若听着，扬起眉。难怪当初她会被骗，这样的语气，这样正当的理由，谁能不相信她呢？
“发都发了，现在删掉反而欲盖弥彰。再说了，我这么糊，闹不出花样。”杨以若自嘲道。
虹姐也知道木已成舟，这次就是叮嘱她别再继续掺和。
杨以若还没打算和她摊牌，嘴上乖巧地应着。
虹姐的语气这才真的平缓下来，“对了，我们公司也有两个参赛的新人，你有时间多带一带她们。”
“怎么说都是你的后辈，同个公司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
合作？又是拿她做配，捧新人的“影视资源”。
杨以若按按眉心，“知道了，我看到会过去说两句话。同公司的，我肯定还是要避嫌。”
叶白怎么不见你避嫌。虹姐想怼回去，想想杨以若近来的坏脾气，到底咽回去。
“你记着就行。”
杨以若挂断电话，打开手机查看vb上的动向。
对方水军很多，杨以若很快被带着骂。
这种阵仗她见多了，挑着评论区几个眼熟的粉丝点了赞。
她这次倒不是完全为叶白说话。过段时间她要和公司解约，到时候公司肯定会泼她脏水，可惜她素来洁身自好，对人也不得罪，甚至在圈子里还有些好友。
公司想泼脏水都不好发挥，肯定会用无锤的大料来打她，想靠大家吃瓜吃不全来连累她的名声。
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制造一些似是而非的点，后面她也好把握。
顺带着，如果真让叶白看见，能博得一点好感，那也是一件好事。
让杨以若没想到的是，叶白这次给出的好感度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
叶白在节目组拍完广告，累得浑身都是汗。
娱乐圈是个看碟下菜的地方，她们这些还没正式出道的小糊咖没什么待遇。
累出一身汗，还得挤在大更衣室换衣服。
其他人能忍，叶白习惯不了。
她捧着衣服，面对着墙壁实在是下不了手。
“叶白，快换，我们待会儿要赶回集训点。”米倩倩已经飞速脱掉水手服，抽出湿巾塞给段浅，“帮我擦擦。”
段浅和她互相擦了下后背，飞快换好衣服。
叶白抽抽嘴角。啊——好像小时候她妈妈带她会外婆家，进的北方大澡堂。
“我去洗手间换。”时隔多年再次收到精神攻击，叶白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洗手间的隔间有几个锁着门，估计也是过来换衣服的。
叶白站在隔间前，等空出位置。
为了通风换气，卫生间的窗户敞开到最大，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天。叶白身上汗还在，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试图让自己温暖一点。
她当初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跟着一起来参加选秀，说好的娱乐圈都很轻松赚钱呢，她这也太惨了。
她吸吸鼻子，衣服里的手机震动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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