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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迈出地道,厉行遇眉头便微微皱起,因为他听见前面有人在轻喘。
是江初青的声音。
江初青不知道李芳仪给她喂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就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不仅快要渴死,还被人架在了火上烤,整个人已经呈现出半昏半醒的状态。
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渴死、热死的时候,腕间却陡然一松。
脚上早已无力,江初青双腿一软便要扑倒在地。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倒是冷不防撞进一个微凉的怀抱之中。
好容易得了这凉意,她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身前的人,想要用他身上的凉意给自己降降温,哪知身上却越来越热。
厉行遇此刻脸已经全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上前接住她,只是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他怀里了。
面前的少女衣衫半褪,脸颊通红,双臂缠绕在他脖颈间,脸颊贴着他的,不住的轻蹭,就跟一只邀宠的小猫一样。
心上像是又长了草,那根须顺着经脉蔓延,就如同放在他颈间的手臂一样,明明柔软至极,却又紧紧将他缠绕,怎么挣也挣不开。
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而且怀中的人似乎也听不见他的声音,随他怎么唤,都醒不过来。
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就见那双粉色樱唇离他越来越近。
她这是想干嘛?难不成是要咬他?
厉行遇下意识的偏了下头,那柔软的唇瓣便落在了他唇角处,带起一阵战栗。
江初青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颗水当当的梅子又咬歪了,眼前仍旧是迷蒙一片,重重叠叠的魅影乱晃,让她找不准方向。
赌气的用双手固定住眼前乱晃的“树”,她轻笑一声,再次狠狠咬了上去。
这次终于没有落空,可是她磨了磨牙,却发现这梅子一点也不酸,完全解不了渴。
“咦,怎么回事?”
将脑袋移开寸许,江初青眼眸半阖,看了看眼前的“大树”,怎么自己咬了半天,这果子还在上面长得好好的?
不死心的再次低头凑上去,这次她咬得更狠了,只是她力气实在不大,磨着咬了半天还是没咬下来,反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进了口中。
她砸吧着嘴尝了尝,随即嫌弃的皱起眉头,嘟哝一声:“好腥,跟血一样,不好吃。”
厉行遇此刻双唇已经红肿,下嘴唇甚至已经破皮出血,可他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的一动不动。
江初青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热到沸腾起来了,之前没得自由还好,现在得了自由,救觉自己像是在酷夏里面穿了身棉袄一样,热得浑身冒汗。
她动了动手指,想要把身上的衣裳全都脱下来。
厉行遇本来呆呆看着她的目光瞬时一凛,立刻便想抬手制止她,却突然身子一僵。
他发现自己竟真的浑身麻痹,无法动弹。
“咯咯”漆黑的地下室中,少女诡异的笑声响起,带着畅快的得意。
李芳仪从黑暗中出来,看着地上的人,眼神嗜血而疯狂。
她蹲在厉行遇身前,脸上全是嫌恶,“啧啧,你果然也不过如此。”
说着,她从脚边抽出匕首,一只手拿着刀柄,一只手轻抚刀尖,就像是抚弄着心爱之物一样。
厉行遇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匕首,语气平淡,开口道:“是你杀了你爹。”
“他不是我爹!”
他话音刚落,李芳仪就激烈反驳,整个人就似被惹怒的野兽一般咆哮:“他就是个禽兽!就该被千刀万剐!”
言罢,李芳仪又狠狠的盯着他,冷道:“还有你,你也一样!”
江初青已经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李芳仪先是找来一根绳子将厉行遇牢牢绑住,随后又给她喂了一粒药丸,这才让她彻底安分下来。
刚才一直捣乱的人终于睡了过去,厉行遇心中也不觉跟着松了口气。
其实从李芳仪进来的那一刻,厉行遇就发现了,她脚上穿的鞋子,上面绣的花样正是双蝶穿花,与之前将军夫人脚上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只不过将军夫人穿在脚上并不太合脚,而李芳仪则几乎严丝合缝。
也就说,那晚下手的人,根本不是崔七,而是面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否则那鞋子上根本不可能被血浸透,就连洗都无法完全洗净,仍在缝隙之中残留着血腥味,引来苍蝇围绕周围。
他抬眸看向李芳仪,唇角弯了弯,笑道:“所以你打算如何对我呢,也要用这把匕首,将我凌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