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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道凄美的身影静静站在海滩上,迎着微凉的海风,衣袂翻飞起舞,面向遥远的南方,让人看不清容貌。“这人,就是宗里人常常提起的秦师姐吗?”几个身影里,有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眨着眼睛,好奇问道。“没错,就是她!听我师兄说,这秦师姐一天到晚也不修炼,可宗门长辈却没有人责罚她,反而对她颇为关心,真是怪哉。”有个男孩抱着双臂,语气故意老沉,俨然是这群人里的孩子王。“为、为什么呀?我们若是不好好修炼,都会被师长打手心的,凶得很!”另一个十岁都不满的小男孩怯懦地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我怎么知道,我家师兄说,这秦师姐也不与人言,性情很是冷淡,每天晚上都会站在这海滩上,凝视着南边,也不知在看什么东西。”那孩子王挠了挠头,显然这个年龄的他,并不能理解对方为何这样做。“不过,她看起来好可怜哦…”唯独那个小女孩,抿了抿嘴,同为感性的女生,她隐隐感觉到那道身影上散发出来的悲伤和痛苦。“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呢!”直到身后突然有呵斥声,吓了三人一大跳,为首的孩子王有些恼怒,刚想转头看看是谁在吓他们,结果看清后,顿时说不出话了。“师叔祖!龟、龟爷!”三人急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没错,王霸虽自诩灵龟宗宗主,但却一直要求宗内人必须称呼它为龟爷,以满足它的虚荣心。“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房睡觉,却在这里议论他人?”徐越走来,故意板着一张脸,恐吓着三个瑟瑟发抖的小孩。“我…呜…”小家伙们被吓得小脸煞白,小女孩和最小的那个男孩更是直接哭了出来,不断抽泣。只有那孩子王,此时竟表现的异常勇敢,站起身来,咬着牙拜道:“师叔祖!龟爷!不关他们俩的事!是我提议半夜溜出来,看看这奇怪的秦师姐的!你们要罚就罚我吧!”闻言,徐越和王霸倒有些意外,对视了一眼后,前者继续故作恶道:“哦?小子还算有点骨气!说,为什么要看这奇怪的秦师姐?”“因、因为我师兄说,秦师姐就算每天不修炼,只站在那里,都不会有人责骂她,我们就想来看看,她是怎么做到的…”孩子王硬着头皮说道。“嘿!你小子!”徐越眉头一挑,右手高高抬起,作势就要打下去,吓得孩子王立马紧闭双眼,缩成了一团。然而,最后落在他头上的,却是有些温暖的抚摸。“好了,你们秦师姐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因为有些事情,暂时走不出来了…而且,可不要以为一直那样站着,是什么好事啊。”徐越不再恐吓几个小鬼,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师姐她怎么了啊?”听到他温柔的声音,那小女孩也不由抬起头来,鼓起勇气问向徐越。“这个嘛…你们还太小了,以后长大了再说吧。”徐越转头看着远处海边上的那道身影,微微一叹,道:“快回去吧,不然待会儿,你家师兄要担心了。”“您、您不罚我们了?”三人同时惊喜道。徐越嘴一咧,森然笑道:“现在还没这个想法,但你们再磨磨蹭蹭…”“遵、遵命!”三个小家伙哪里听不出徐越的言外之意,当即连滚带爬地站起,不敢留于此地,屁颠儿屁颠儿地朝远处跑去。特别是那孩子王,跑到一半,还突然转头对着徐越喊道:“师叔祖!我叫孙灯!下次有时间,你要亲自教我法诀啊!”“孙灯?”徐越一怔,随后看着那三个迅速消失在月光下的小黑影,笑着点点头。他不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是命运使然,还是巧合的缘分。“一朵相似的花…轮回么…”或许是因为修炼了不灭天功,徐越竟也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那女帝的至理名言,恍惚间,对这不世神功的感悟进一步加深了。而且,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今后,会与轮回这个词语,瓜葛极深。片刻后,徐越才回神,和王霸一起走向海边那孤零零的身影。“蕴儿…”看着衣着单薄,在海风中屹立的秦蕴,徐越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心疼。“师叔祖,龟爷。”听到声音的秦蕴也终于转头,带着有些勉强的笑容,微微一拜。五年一过,她的修为依旧只有元心境,容貌虽未改变分毫,可眉宇间那抹不去的哀伤和凄凉,已经让认识她的人都知道,曾经那个叽叽喳喳,天真烂漫的红衣女孩,一去不复返了。“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啊。”徐越走去,顺手脱下外衣,就要给这个宗里最喜爱的后辈披了上去。“小蕴儿!龟爷今天在东边的海里发现了一个狗贼正在闭关,要不要到我背上来,我们去游上两圈,为民除害?”王霸也拍了拍自己的龟壳,一脸笑意。可若有熟识它的人见到此幕,一定会惊讶万分,因为王霸虽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则内心非常高傲,可此时,竟愿意让一个女子坐到背上,只为哄她开心。“师叔祖,龟爷,都不用了,谢谢你们。”但面对二人的善意,秦蕴也只是笑了笑,轻轻抬手阻止了徐越的动作,又对着王霸摇了摇头,让二人神色一黯,不由一叹。“你这样,我们会很担心你的。”王霸感慨道。“龟爷不必担心,蕴儿知道照顾好自己,不会给宗里添麻烦的。”秦蕴微微再拜,随后继续转头看着南方,美眸交映着月色,荧光流转。徐越见状,轻声开口道:“蕴儿,你若是想念南岭,我可以将你送回倚帝山那边,你看如何?”“不必了师叔祖,南岭很好,可那个地方…我不想回去了。”秦蕴喃喃,摇了摇头,随后对着二人一拜,道:“时候不早了,蕴儿就先回房了…师叔祖,白日里听师尊提起过,您明天似乎有大事要办,要注意安全,等回岛了,蕴儿亲自给您下厨。”“你…唉。”徐越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露出了欣慰又心疼的笑容,对秦蕴摆了摆手,示意她早些休息。“蕴儿告退。”红衣女子走了,慢慢消失在月光之中,徐越和王霸也对视了一眼,再无心情闲逛,随意扯了几句后,各自回房。正如秦蕴所言,明日确有要事要办,而徐越也隐隐有感觉,此行,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