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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阳长公主用帕子掩住口鼻轻咳了一声，“不必了，多年来的老毛病，我自己知晓。”
“那也是……”
不远处，太子着急忙慌走过来，脸色难看，内心忐忑。
荣阳长公主到皇宫，他应该是第一时间过去迎接的，但是下人手忙脚乱，不小心把茶水洒到他身上，他换一身衣裳耽误了时间。
远远的看见皇帝和荣阳长公主，太子快步走过去。
“姑母。”
太子心里忐忑，上一次见荣阳长公主是十年前，过了这么久，记忆本该模糊的，但是他记得清清楚楚。
这位姑母不太喜欢他，总是冷冰冰的，对他十分苛刻。
比起父皇，他更怕这位姑母。
“姑母……”太子喊了一声。
荣阳长公主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目光淡淡，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是轻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太子紧张的在袖子下握紧了拳头，过了这么多年，荣阳长公主依旧不喜欢他，他能从目光中感觉出来。
皇帝道：“皇姐，朕陪你一起去长阳宫，长阳宫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皇姐在的时候的样子。”
两人离开，太子停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
最后咬咬牙，没有跟过去。
皇帝和荣阳长公主走到了长阳宫，一路上无言。
时隔这么多年，皇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荣阳长公主相处，十年前的时候，两人少言寡语，谈的都是朝堂上的事。
如今总不能再一起相谈朝堂上的大事。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朕立了远儿为太子。”
“我知晓。”荣阳长公主淡淡开口，“我虽远在诸城，但不至于这种事都不知晓。”
皇帝顿了顿，下意识握紧拳头，道：“远儿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看着他长大，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在他身上花费了许多心思……”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对太子的感情很深，在几个儿子当中最为疼爱太子。
皇帝抬起脸，看向荣阳长公主的背影，“皇姐当初不同意朕立远儿为太子，皇姐走后，朕还是执意立了……”
荣阳长公主没有回话。
皇帝皱眉，“皇姐为何不喜远儿呢？”
荣阳长公主听到后，脚步停了停，淡淡道：“我没有不喜欢他。”
“那为何？”皇帝不理解，荣阳长公主为何对远儿冷冷淡淡的，对他十分苛刻，功课什么的都是严加要求。
荣阳长公主默了一瞬，道：“我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当皇帝，他的谋略，气度，还远远不能成为一个皇帝，比起他……”
荣阳长公主的心里闪过另一个孩子的身影，穿着一身白衣，脸色平平静静的，那个孩子尤为聪明，更适合当皇帝。
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皇帝攥了攥拳头，荣阳长公主的这句话刺中了他的内心，他在众皇子当中也是毫不出彩，要不是有皇姐帮忙，还不知道能不能坐上这皇位。
“皇姐，远儿虽然谋略并不是皇子当中最出彩的，但他一定能胜任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