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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苏:“合作愉快。”
交接完剧本事情后,李照岚在林辞身边走过来,又走过去,嘴上念叨说:“不联系还想,一联系就生气,我到底要不要再和她联系。”
想林辞给她意见,于是问:“你说呢,林林?”
林辞扫了焦虑的李照岚一眼,以同情语气说:“岚岚,你这初恋真不简单,这么多年,还让你这么上心。”
“嘶—”被戳中心思,李照岚忍不住反驳:“我上什么心了,我就是不甘心,我的青春可都给她了,她凭什么,说走出来就能走出来。”
林辞从抽屉里翻出一块糖,递给李照岚:“吃点甜的,消消气。”然后,她十分理智说:“岚岚,既然这样,不如试着把她追回来?”
“我追她?”李照岚撕开包装纸,糖还没送进嘴,话便从牙缝挤出来:“下辈子吧。”
林辞起身,因着身姿美艳,平常穿扮也透出奢华,这种妩媚之美尽管收敛,却也足够倾倒众生。
她想着,她大概永远不会这样为情所困。爱,林辞尚未与之羁绊过。
但或许她有心动过。
光亮处,透着碧蓝、奇迹、还有一艘小船,她在上面,像正在经历诅咒,她将被丢给深海。横冲直撞后,暗影下,什么也看不清,她盯着她,一个灵魂拯救着另一个灵魂,这一刻,便是永恒。
风平浪静,她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也许是心血来潮的幻境,可她带来的感觉,林辞无法忘怀。而这段片刻,在不知什么分钟,便存于她记忆之中。
每当她去深想时,都会有种书中描写的爱人离去的痛感,不过,除了确信是“她”,一个比晨光还温柔的女人,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喂,林辞,你有没有听我讲话。”李照岚喊了好几遍,林辞总算回过神,接话:“你刚刚说什么?”
李照岚气哄哄说:“我说,我好不容易拉下脸找她一次,谁能想到人家说,让我别打扰她了!
“那你是怎么想?”林辞不紧不慢问,而后,婉言继续说:“岚岚,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又去找她?”
李照岚垂头丧气:“当年也只是闹了个误会,我那时候顾及面子,不肯向她低头,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谁知那次不欢而散,就是五年。”
说到后面,她愈发落寞:“我这次找她,就是想问她,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她已经和别人谈婚论嫁了。”
林辞问:“她说什么了?”
李照岚自嘲说:“是真的,她没否认。我气不过,又和她大吵一架,不过自始至终,都是我气急败坏,她很平静。”
“岚岚,不管怎样,好聚好散,别太难为自己了。”林辞顿了顿,意味深长接着说:“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一个女朋友也不交的原因吗?”
“呵。”李照岚平淡语气中透着疲倦:“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谁也看不上?”
林辞笑而不语。
片刻后,李照岚心情转好,提议说:“想喝酒,今晚老地方?”
林辞自然以照顾李照岚情绪为先,立即答应:“行。”
当夜。
李照岚喝得烂醉,林辞先前留一手,滴酒未沾,她费力将李照岚扶上车后,谁知李照岚在车上发起酒疯:“我不要回家,你…带我去见她,我现在就要去。”
“李照岚,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你喝多了,就能为所欲为。”林辞放出狠话,可李照岚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更加肆无忌惮:“你要是不带我去,我,我等会儿回家以后,就自己偷偷去。”
“唉。”跟醉鬼讲不明白道理,林辞只得勉为其难答应:“好,我带你去,地址。”
李照岚竟还有意识思考,半天才憋出话来:“应该是……长德路对面那条街的小区。”
林辞:“长德路?”
李照岚揉着酸疼的眼睛点头:“嗯。”
启动车子,半小时后,到达指定地点,林辞问:“是这吗?”
李照岚爬起来望了望眼前的楼,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里,等我给她…给她打电话。”
按了一串号码后,那边过很久才接,李照岚情绪突然崩了,声音断断续续:“我在…在你家楼下,我就在这…等,等你。”
林辞感觉,电话那头似乎是没说话。李照岚仍旧哽咽说:“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许久,那边传来冰冷女声:“随便你。”
李照岚眼角滴出泪:“冷芊,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