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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酒意上头多愁善感起来,吸了吸泛红的鼻尖:“秦哥……”
秦予寒气息一滞,勉强还算镇定地将人放到床上,抬手打开了一旁的小夜灯,沉声问道:“怎么了?”
时容嘟起嘴,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暗影,蹙着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后才攥着秦予寒的腕子,拉到身前双手握祝
秦予寒气息一沉,深邃的眸子落向时容抿成直线的唇角,意识到对方可能要说出什么打破僵持的现状。
时容目光温柔而坚定,酒精作祟下嗓音微哑又轻软:“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秦予寒产生了犯病时才有的紧张感,让他头皮发麻脊背不自觉便绷直,一句为什么还没问出口,时容真情大放送起来:“我会一直对你好下去1
“就像……”时容气息微顿,在浑沌的大脑里检索半晌的词汇,随后铿锵道:“像对待亲哥哥那样1
时容目光炯炯,任谁都会被他的赤子之心所感动。
秦予寒却短暂地陷入茫然,下意识脱口而出:“哥……哥哥?”
时容敏锐地察觉到了秦予寒似乎不满意,他舔了舔唇,喝得晕乎乎的脑袋飞速运转起来,分分钟想到了症结所在。
他抿唇欠起小屁/股凑得更近些,轻轻在秦予寒的耳畔,带着潮润的气息落下一声虔敬的“爸爸?”
说完脸上带上了几分得色,他早就从秦前辈跨越到秦哥了,对于当下来说“哥哥”显然是不够的,对!就是这样!
秦予寒身/体微微晃动,头突突地疼了起来,让他几乎是立即确认自己是又犯病了,只不过这次的幻听并非女人的咒骂,而是被时容叫爸爸……怎么可能呢?
他眉头拧得几乎能夹死人,站起身时又晃了一下,随后也不回应时容酒后突如其来的孝顺,一边轻摇着头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直播的事要缓缓……”
半晌后,秦予寒坐在客厅里拨通了薛晴的电话,听到听筒中传来“嘟…嘟…”的声音才察觉出异常。
他和这病症共处两世,曾经练习过区分真实和幻觉的能力。
他的幻觉都是贬低咒骂诋毁,几乎不会出现正面的、积极的、说要对他好的,甚至……还真诚地叫他爸爸……
而且他犯病时从来不会做出类似打电话、倾诉这些有求救意味的举动,他的医生曾多次建议过他做出改变,但他始终无法完成,这也成了他区分幻觉的一种方法。
但他头疼的程度,以及脊背发麻的感觉又很像……思绪混乱间电话拨通了,听筒里传来薛晴被意外吵醒后有些迷茫的声音:“怎么了予寒?”
秦予寒蹙着眉默不作声,薛晴清醒了几分发觉了他的异常,担心是出什么大事立即焦急地催促:“予寒?到底怎么了?”
秦予寒薄唇轻启,哑声道:“薛晴,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