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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
乔嗔拧开水龙头，狠狠在自己脸上拍了几把冷水，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女生，她指尖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下唇瓣已经快咬烂了。
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
她动作停顿了一秒，拧上水龙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一眼，她满脑子乱糟糟的。
是卫玲打过来的电话。
绝对是叫她回去解释。
可是她怎么解释？
乔嗔目光空洞，慌得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如何解释这件事。
她用了追光的东西，这个是事实，只是用之前，她压根没想过对方会跟她计较，也没想到她老师会把编曲拍照片放到网上去。
这下子东窗事发。
乔嗔腿一软，蜷缩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她以为还是卫玲在打电话催她回去的电话，僵硬的动了动脖子，手指冷的跟结冰似的，碰了碰手机，拿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傅戈两个字。
乔嗔近乎死寂的眸子总算亮起来，她慌乱接起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上，刚温柔喊了声：“傅哥哥。”
男人冰冷的声音就从听筒传过来：“你不是跟我说乔念考了0分。”
乔嗔刚过来还没来得及看网上的新闻，闻言，愣了一下，错愕道：“是啊，她是考了0分。”
大概听出傅戈的语气不对，她强忍着满肚子心事，垂眸，虚伪的说：“姐…她考出这个成绩，我也很意外。我以为她起码要考个600分以上，她现在这个成绩上清大恐怕很难服众…”
“联考毕竟是学校组织的考试，比起联考成绩大家更看重高考，她想读清大，起码高考要上个一本线吧……”
以往傅戈听到这番话都会劝她不要太善良，乔念的性格冷漠，她太善良容易吃亏。
这一次乔嗔却只听到手机那头长久的沉默。
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跟刚才在饭桌上一模一样。
难受到让人心情烦躁！
她本身就因为追光那件事心烦意乱，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才能挽尊，傅戈打电话过来又这个态度，她就更烦了，握着手机，低低喊了一声手机那头的人：“傅哥哥……”
“…你确定乔念高考考的是0分？”
男人的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
乔嗔却心头咯噔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网上不是有人扒皮她的成绩还截图了，我给你看过啊，我自己也输入她准考证号搜过，全科0分，没有一科不是0分。”
她自己去验证过的事情难道还能翻盘？
乔嗔燥的全身血液往头上涌，表现得急不可耐，根本没有她刚才说的好听：“她不是0分是多少分？”
总不可能真考了600分以上。
如果乔念是600分以上，早就查到成绩了。
陈远713分都出来了，乔念的成绩去查却是0分。
查出来是0分，那就是0分。
傅戈压着嗓子，极力压着自己气急败坏的情绪，低声道：“750分。”
“……”
“乔念考了750，不是0分。”
乔嗔张了张嘴，想说不可能。
乔念考了750？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人联考+高考统统考满分，这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