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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的目光从厚厚的镜片里射出来，将吴恙上下打量了个遍，眼下一片清明。
“吴恙，你该不会……”林老师顿了顿，摇了摇头，“不会吧，吴恙。朱佳成那丫头可不聪明。”
不聪明已经是客气了，还有点冒傻气，不然这么好的男孩子一直住对门，居然可以无视这么多年。
“我知道。”吴恙弯了弯唇，“我就喜欢她傻呼呼的。”
“学校里可不准早恋！”林老师的眼睛都瞪起来，“你小子别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吴恙仍是一脸从容，“我也怕影响她，就她那脑子只能专注在一件事儿上，这些事等上大学了再说。”
林老师一时语塞，不知道做何回答。吴恙是他最得意的学生，逻辑清楚，思维敏捷，在数学上的造诣很高。
他怎么也没不到，这么理性的一个孩子居然会喜欢朱佳成这样满脑子幻想的姑娘。
“你们单独补习，不会控制不住吧。”林老师可不想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被早恋给拖了后腿。
吴恙唇边又弯了弯：“林老师您多虑了。朱佳成那样子看着像对我有意思吗？”
“不是，学校里这么多好姑娘，比如班长刘思文。又聪明又懂事，你怎么就看上……看上……”
“不准你说她坏话。”吴恙冷了脸。
“嘿！我这爆脾气！你还挺护犊子。”林老师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可告诉你吴恙，你要是因为这事成绩下来了，或者朱佳成因为你们单独补习成绩上不去，我跟你没完！”
“这事又不是一两天了，我来这个学校也是因为她，你见我哪次考试成绩下来了？”吴恙无所谓摊了摊手，“至于朱佳成，数学底子太差。我不敢说帮她补到有多高分。三个月内，三个月内她成月考及格。”
“这可是你说的。”林老师孩子气般道，“要是做不到，以后我怎么罚朱佳成你都少管。”
“可以。”吴恙淡淡道，“如果及格了，朱佳成以后的学习方案您得跟我讨论着办。”
“臭小子！还懂不懂尊师重道了。”
“结婚了请您当证婚人，这总行了吧。”
林老师气笑了：“先追的上再说，那丫头不开窍。”
……
“怎么样？还让我当证婚人吗？”林老师举起杯子跟吴恙干了一杯。
吴恙笑着喝尽了手中的酒道：“位置一直给您留着呢。您可一定要到。”
“想让我证婚动作就快点，我怕我这把老骨头等不起。”
“您说笑了。不活个千八百岁，哪配的上您的身份。”
“臭小子！”林老师一把拍在吴恙背上，“当我是老妖怪啊，还千八百岁。明天还不回海都吧，把人带到我家里来，看看我和你师娘。”
“好。带上师娘最喜欢吃的桃酥。”
师徒俩相视一笑，十分开怀。
“老师你们说什么呢？”被晒在一边的刘思文心里跟猫抓似的，她好像确认一下吴恙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林老师说让我带女朋友上门见见师娘。”吴恙淡淡道，“师娘要嘱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