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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沅水进长江,船像乘了风,顷刻就到了汉阳,不紧不慢的行程也瞬间急迫起来。慎年在船上买到一份报纸,得知圣旨已经下到汉阳,邝老爷调任了直隶总督,军机大臣,日前奉旨北上了。慎年不用立即面对邝老爷的雷霆之怒,令年先松口气,跟慎年道:“二哥,你先回上海,跟妈和大哥商量了这事再说吧。”
慎年要退婚的心毫不动摇,说不用商量了,“等我进京去见他。”
令年却担心慎年得罪了邝老爷,要被扣在京城当犯人,“一定要亲自去见他吗?”
慎年说:“这种事情,当然要见面谈,才显得尊重。”
你都要退婚了,还谈什么尊重?令年心想。他越是一意孤行,越显出她的优柔寡断。汉阳码头已经遥遥在望了,令年不禁捏着帕子站了起来,好像预备好要去迎接一个必将到来的结果。
轮船刚泊进码头,便有官兵闯了上来。船上旅客都骚动起来,听话音,似乎是在搜捕革命党人,要挨个查看证件。众人不知道汉阳城里是什么情形,都在窃窃私语,那新军统领合上了证件,疑惑地打量了慎年几眼,问道:“这不是于公子吗?”
原来这人在督署当差,时常听邝老爷提起这位乘龙快婿。他热情地招呼起来:“在下护送公子进城,这位是?”一双眼睛在令年身上打转。
慎年没有接话,只婉拒了对方,等官兵离去后,他在船舱里写了字条,打发听差送去于家钱庄的分号,要释放杨金奎的老婆和儿子,令年见他改了主意,问道:“你不去汉阳了?”
慎年把信折起来,这才看了看她,“你不是担心要和邝家人打照面,一路上坐立不安的吗?”因为邝老爷已经进京,他也不耐烦再单独去敷衍邝家人,索性船也不下了。
轮船泊在码头卸货,要等次日一早再启程。旅客走了大半,令年患得患失的,望着窗外江面上灰白的浮沫发起呆。
听差接过信走了,慎年自身后搂住令年,在她脖子里吻着,将她最上头的盘扣解开了。令年把他的手握住了,迟疑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信上写的什么吗?”
慎年说:“一路上都有人碍眼,不如趁清静,我们好好待一会。”他从侧面审视着她下垂的蝶翼般的睫毛,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令年把低着的头摇了摇,说:“没什么。”
慎年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吗?表面上一声不吭,心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主意。”想到还有两天就回上海,他忍不住了,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笑道:“不愿意说,就做吧。”经过晋宁那一夜,他一有机会,就要和她亲热,令年心里正烦躁,咬了牙挣扎,半片衣襟被掀了开来,慎年手指挑起她脖子后的系绳,顺势在她胸前咬了一口,“你只知道羡慕葛氏,怎么不知道跟她学一学,心疼你的男人呢?”
令年脸上腾的红了,啐道:“那你找她去。”
慎年成了个贪色耍赖的男人,碰到她细嫩的肌肤就不肯撒手了,说:“你不会疼我,那我来疼一疼你吧。”他温柔是温柔,体贴也算体贴,但做起那种事,手下没有轻重,揉捏得她喘不过气来,好像她越哀叫,他就越兴奋。青天|白日的,他把她的裙褂都剥了下来,两人好像回到了幼时,在床上打滚,凌乱的衣裳扔了满地,舱房门响时,令年突然噤声,脸色都变了。
敲门声不停,外头还有人在唧唧喳喳的说话。慎年见令年手慌脚乱的,拾起肚兜替她系上,依依不舍地在她嘴唇上亲了亲,说:“我去看看。”他因为被人打扰了寻欢的兴致,在外头说话时,腔调也不是很好,不一会,回房来了,脸色还算平和。
令年已经把衣裙穿好了,在床边正襟危坐,看他那一眼,有埋怨,也有不安。她依稀听见了,是邝家闻讯派了人来,要接三小姐去府上小憩。
来人是邝夫人贴身的仆妇,轿夫、车马都来了,在码头上等着,慎年知道令年绝不愿意走这一趟,但也没办法,只能哂道:“看来汉阳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落到他们家耳朵里。”
令年沉下气来,那些娇羞不翼而飞,面孔上冷冰冰的,“你当人家都是聋子瞎子?”
刚才他们在舱房里说笑,也准被外头的人听见了。但邝家的下人至多不过以为他狎妓,哪会想到是三小姐?慎年知道这话多说无益,琢磨了一下她的脸色,“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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