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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波嘴一撇:“我的爷!都什么世道了,当官的要去做贼,婊|子倒立起了牌坊,你还讲究这些虚礼?谁枪杆子硬,谁能抢到手是谁的!于小姐是外洋养大的,你见哪个洋人还讲究什么闺训、什么贞洁的?”他一急,把家里的粗话都带出来了,“我们少爷,家世上,相貌上,又有哪点配不上她了?你怕个逑!”
杨金奎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还不是很有信心,“是吗?“
金波道:“听说于康年最近在上海给于小姐选婿,等回了贵州再托媒人来,哪还有咱们的事呀!“
杨金奎当机立断:“拿笔来。“
他这一下午,足不出户,伏在案前冥思苦想,终于亲笔写就一封求爱信,令金波悄悄转呈于三小姐。
令年怕再撞见杨金奎,将画案挪进室内,阿玉抱着一盆垂丝海棠走进来,另一手拿着一卷报纸,说:“小姐,那个杨将军说,这报上新闻有趣的很,请你仔细读一读。“
令年身子往后一躲,说:“快扔出去。”
阿玉道:“听说早饭后杨将军留二少爷说话,说的就是这格兰之股票的事,两人在厅里商量了好久呢。”
令年一听这话,好奇心起,便接过报纸来,看完头版,再往后面翻时,见一张雪白的信笺掉了出来,上面用浓浓的墨汁写着两行字:三小姐,我看你很好,我看我也很好,不知你原不原意,让我做你的黑死板凳?
落款写着:你的打铃,廷襄。
阿玉瞧见信笺,登时被唬了一跳,“这是什么人?”
令年却拿起信笺,笑着看完,说道:“原来他的字叫做廷襄,杨廷襄,嗯,比杨金奎斯文些。”这几行字东倒西歪,时大时小,大概是出自杨金奎本人之手了。想到这信笺上不知又沾了多少他的手汗,令年将信笺远远放在一旁。
阿玉胆子大了些,把信笺拿起来看了又看,嘀咕道:“这个打铃,是亲爱的意思,黑死板凳?”她忽的脸一红,把信笺丢开,说道:“要死了!听说现在长三堂子的那些女人时兴扮女学生,说洋文,这姓杨的准时三天两头逛窑子,才学了这么一嘴蹩脚的洋文!”
令年理着垂丝海棠,笑道:“可见人家是体察下情、关注时务,也算得上学贯中西了。”
阿玉啐道:“什么学贯中西?那个‘愿’字不就写错了?”
令年道:“在杨大人看来,只要人到了手,那一颗心,有没有都不打紧的。”
阿玉跌足道:“小姐,姓杨的这样胆大妄为,你还有心思说俏皮话?”她指着那信笺,也不肯去沾手,“这个要怎么办?”
令年骂她笨,“拿去烧掉不就是了?”
“信可以烧掉,杨将军那么大的一个人……二少爷?”见慎年走了进来,阿玉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忙不迭要去抢案上的信笺,却被慎年先拿在了手里。
“这是什么?”慎年心里已经猜到了,指尖夹着信笺,端详令年的脸色。
令年见慎年的脸色,不是要动怒的样子,况且她在他面前,向来有些放肆的,便忍着嫌弃,将信笺接过来,说:“是别人给我的信,等我来回一封信给他。”
慎年走来案边,看着令年提起笔来,抵在脸颊上思索了一会,又回头问慎年:“我想要用英文回他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又想不起怎么说了,二哥,你帮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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