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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毅呢?为什么会是你……”
“宏毅出京了。”沈昭浅声应道,“小关氏找边军的人胁着宏毅去勾籍。”
“宏毅是军户出身,这趟推不掉。”
军籍向来是如此管着。
一入军籍,便世代为军,卫所定期勾籍比对军员,若是有人死伤逃跑未能勾籍,卫所便要查察户所,再充家中一人入军为丁。
宏毅若不前去勾籍,户所再查察起来,便是另一桩麻烦事。
“想来是算好了。”
“是我失策,没想到你们会回南城。”
秋斓忙抓起沈昭的右手仔细看:“你那刀重不重?你的手好了?你真的没有事?”
沈昭嗤笑,忽朝前俯身,贴在秋斓身旁耳鬓厮磨道:“怎么?这不是你殚精竭虑照顾好的么?你那么关心,如今好没好全,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秋斓低头嘟嘟囔囔,“是蛔虫也要被你那一肚子坏水毒死。”
言罢又忍不住抬头接着问:“你当真大好了?你贸然来救我,真的没关系吗?”
沈昭听着秋斓那一叠声的叭叭,倒也不烦,只弯着唇角捏他脖子根儿玩。
他温热的鼻息就落在秋斓耳后:“看来你还真是不够关心我。”
“我哪有。”秋斓委屈巴巴地抿抿唇瓣,一时只觉得心下乱七八糟,但还是为了劫后余生而暗暗庆幸。
她摸到自己身上那个被血已经染到看不出颜色的盒子,正想对沈昭开口,却见方才正忙忙碌碌的杨贯已经压着眉头朝他们走来。
“杨先生。”秋斓连忙住手起身,“我阿娘她怎么样了?”
“夫人稍安勿躁。”杨贯并没有马上照应秋斓,反而把视线全都转落在沈昭那头,他皱起眉头,一把胡子似是都要全数缩在脸上。他几乎是高声呵斥道:“世子,胡闹,您太胡闹了。”
秋斓骤然怔愣住。
她自以为杨贯老先生算个熟人,月月来替她阿姊看病瞧诊,还喜欢在秋家店子里吃东西。他是个虽然挑食但却脾气温和的好好先生,平日里多是笑呵呵的。
可今天杨贯吹胡子瞪眼,一反常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杨贯这么生气。
杨贯又对沈昭说:“小不忍则乱大谋,道理您该比我更懂,如今这算怎么回事?叫兵马司那么多人看见,您还不避不掩,从今往后这病就彻底没法装了。”
“宏毅呢?怎么能让世子亲自来?”
“这下可好,怎么还能瞒得过宫里,您惹下大事了。”
秋斓终于后知后觉,沈昭为了救她,彻彻底底把患病那事在人前撕得粉碎。
她瞧着杨贯凝重的神色,不由得窥向沈昭,轻轻勾他的手指:“阿昭……”
另一边的沈昭却不以为意。
他只冷声道:“行了,杨大夫。”
“省点力气救人治病,别再替宫里头那个叨吧叨,叨吧叨了,我自己会去跟殿下说。”
杨贯连连叹气:“这病装了两年有余,之中有多少不容易?如今是生生都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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